干!杨大发入情入理的一席话,汤庆伦终于下定决心与他们合作。经过密谋,决定采取干掉苏信同样的办法,收买州衙临时羁押所的看守,将汤灿毒死。 汤庆伦透露,杨大发已经受到宁若成重大怀疑,他不能再出头露面。正巧刘福已经成功干掉苏信,回到汤宅。汤庆仁临时决定,此事还是由他执行。
经过一番认真细致的推敲,感觉天衣无缝再无漏洞,汤庆伦才告辞离去。此刻天色已经微明。
四人千算万算,却没想到宁若成早抢在他们前头,将汤灿转移到了大牢。奉命转移汤灿的吕方,因为要随护宁若成查看苏信被杀现场,叫过两名差役简单嘱咐两句,就把汤灿转交给了他们,却把宁若成要善待汤灿的话给私吞了。
两名差役押着汤灿送入州衙大牢,押狱典史吴伟祥也陪同宁若成查看凶杀现场去了,副总牢头看到是汤灿,眼睛都红了,并不知道真相的他,还把两名狱卒的死算到汤灿的头上,狞笑着接受了差役的安排,推推搡搡将汤灿揎入一座规模很大的木栅号子间,然后叫一名身材高大,脸庞左右各有一道刀疤的**,指着汤灿低声吩咐许久,才“咔”的重新将门锁上。
屁股上刑伤痛疼的汤灿,直到天快亮了才迷瞪一会,直到此刻才从昏昏沉沉中清醒过来。他没有注意副总牢头在做何勾当,借着顶窗的亮光,打量这座牢房。
这是一通五间,一色青灰条石一漫到顶的房屋,墙基根部淫浸着一团团不知是尿渍还是水渍的碱花。两头山墙上方,都是一块白粉涂成的不规则的白圈,一个内书大字‘慈’,一个内书大字‘悲’。
整个牢房给人的感觉就是骚和臭。借着微暗的亮光,汤灿看到号子间的门边放着一个硕大的马桶,骚臭味多半是从那里发出来的,少半来自于数十名**身上。
数十个**都是衣衫褴褛,半躺半坐在草铺上,用漠不关心的眼神打量着这位新到伙伴。
汤灿屁股痛疼难忍,只想早些到草铺上趴着,马桶太难闻,他艰难地蹭到草铺正中。“借光,借光……”他用手扒拉着躺在草铺上的一个老头。老头身上刑伤挺重,大热天已经发出一股腥臭味。惊惧地抬起头看着汤灿:“这位爷,小人得罪你了?”
汤灿苦笑道:“你没有得罪我,借光给些地方,我趴会。”老头听说此人不是找茬的,放心的向旁边挤挤,腾出很大一片地方。汤灿刚想趴下,突然一个人抢在他之前坐到草铺上,呵斥老头道:“魏麻子,你竟将刚进号子时老子的交代忘了,谁让你跟这白脸小子过话的?”
汤灿向老头仔细瞧了瞧,见他果真脸上有些坑坑洼洼的黑点,不像是天生,竟像是滚油溅的。
老头惊惶答道:“刘爷,小人真不是想跟这位爷过话,实在是他想找个地方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