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斌一再坚持,为了事情不至败露,必须要见赛牡丹。老太监无可奈何道:“好吧。”然后双手拍了拍,老鸨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老太监吩咐她,把隔壁的赛姑娘叫过来。
伍斌在京城时就听说过赛牡丹的名字,如此一位名冠京城的头牌名妓,在京城银子又不少挣,何必来这个小城泗州。伍斌对此感到十分疑惑,这也是他为何坚持要见赛牡丹一面的原因之一。
时间不长,佩环叮铛之声渐入耳畔,伍斌急忙把目光投向房门,只见老鸨领进来一个三十来岁,却依然少女装束的女子,果然是如花似玉,只是行动举止,带出过于浓厚的风尘气。伍斌就知道,此人非赛牡丹莫属。
“奴婢拜见老爷。”赛牡丹向老太监福了一福,语气中带着撒娇。赛牡丹是妓女,自称应该是小女子或奴家,只有向自己的主人方能自称奴婢。伍斌更为疑惑了,向老太监看了一眼,难道他把赛牡丹赎了身。
老太监挥手将老鸨赶出厅堂,随后向赛牡丹介绍道:“这位是伍斌伍先生,他将来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什么?”伍斌眼睛差点睁出眼眶,刚才老太监还阻止自己与赛牡丹见面,一会工夫竟要将赛牡丹转让给自己。老太监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刚才咱家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以师爷身份呆在泗州,身边没个女人,生活不方便,也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让赛牡丹呆在你身边也是贵妃娘娘的意思。”
老太监把万贵妃搬出来,伍斌不好再说什么。赛牡丹却是一脸的不高兴,嘟哝道:“老爷替奴婢赎身,本来说好了的,让奴婢伺候您一辈子,刚过几天就变卦。”
“你别装作好像挺有情义,其实是看上咱家在贵妃娘娘身边待了段时日,必定富贵至极,其实将来贵妃娘娘身边大红大紫的人是伍先生。”老太监又转身向伍斌嘿嘿笑道:“自古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可要把赛牡丹看紧喽,要不一顶顶的绿帽子够你戴的。”
“老爷,你把奴婢当成什么人。”赛牡丹满脸怒色,作势转身要走。老太监大声道:“快点回屋将床被收拾齐整些,今夜可是你和伍先生的洞房花烛。”
赛牡丹出去后,伍斌为难的表情道:“你把赛牡丹让给属下,是不是不太合适?”
“刚才还猴急似的急着要见赛牡丹,一转眼又装出这么一副道貌岸然来。”老太监说道,“别在咱家面前装神弄鬼,快点过去吧,咱家就要回南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