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啊!”汤灿长叹一声,将这些时日的遭殃一点一滴都告诉了二人。说到这儿,汤灿忽然记起肖熠,就问把他搞哪儿去了。正在上菜的荭儿,气愤不过道:“那个死东西,竟敢冒充皇子殿下,我让人关进马棚去了。”
肖熠的皇子身份是汤灿编造出来的,荭儿却把过错一股脑全推到肖熠的身上,芸儿怎么看她怎么感觉不舒服,撇嘴道:“还八字没一撇呢,胳膊肘拐就过去了,也不知人家乐意不乐意接受。”
一个没教养的野丫头,荭儿看她也是十二分的不顺眼,微微笑道:“听芸儿的意思,八字早有一撇喽,也不知封了你什么,是王妃呢还是通房丫头。”她所说的这些,芸儿都不懂,但也清楚她说的不是好话,回言道:“你说的我可不愿去做,王妃什么丫头的都给你。”
二人斗嘴,一旁的两位父亲都急坏了,刚要呵斥各自女儿,汤灿岔开话题问:“不知你们一直寻找我,想要我做什么?”
说到正经话题,荭儿也不再跟芸儿争斗,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汤灿看。汤灿看看她又看看芸儿,内心暗自合计,将来的皇妃之位还是由她来坐更为合适些,芸儿就给她个二房的名位。
吴琛不清楚汤灿脑筋里净是这些邪念,侃侃而谈:“据臣派往京城的人打听,当今圣上病体危重,可能时日不多了,将来的皇位绝不能落入万贵妃掌控的皇子之手,臣等愿助皇子殿下……”
“一臂之力”四字未曾出口,突听得门外有人操着一副公鸭嗓子道:“吴总兵好大的口气,以你这小小的帽儿山,也想跟贵妃娘娘争夺天下,太也不自量力了。”
众人大惊,同时抬头,只见院子内冲进大群兵丁,一个健壮的中年汉子堵在门前,他的身侧站着一个五品穿戴的太监。
曾经在京城任职,吴琛认得太监郭镛,却对汤庆伦极其陌生。起身向郭镛拱手道:“原来是郭公公,只是不知这位先生台甫?”
不等郭镛出声,汤庆伦答道:“不才伍斌,泗州城宁若成大人的掌案师爷,汤灿在泗州城犯下杀人重罪,学生是奉宁若成大人之命向你要人犯来了。”
汤灿抢着道:“我没有杀人,汤煜是你指使杨大发害的,别想算在我头上。”
“汤公子冤枉了是不是?”汤庆伦咯咯笑道,“你可以随同伍某回到州城,如果真的有冤,宁若成大人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跟他们废什么话,都抓起来再说。”郭镛阻止了汤庆伦猫戏老鼠似的调侃,向屋内道:“放弃抵抗束手就擒,咱家也许可以给你们一条生路。”
范兴与吴琛对视一眼,大声道:“郭公公,你别得意的太早,别看你人马众多,我姓范的家丁也不在少数,真的争斗起来,鹿死谁手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