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吹什么吹。少说两句吧。”
攀谈一会,我才知道,我那些当年认识的一些少年郎只要身体差不多,都已被征召入伍了,有的去了西川,有的随关羽二爷到了北面,这次关羽二爷征兵,凡是够17岁的差不多都被调走了,只是因为二嘎腿脚不好,二嘎才没去当兵。
告别了二嘎,住进我原先的赵家宅院,这里还有当年我们赵家的一些老人留在此地照顾宅院,院子依旧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那些绿树青草依旧郁郁葱葱。现在的院子里间疏的种的那几棵梅树已经粗了不少,木兰树晃着宽大的蜡质叶欢迎我;那几株梨树依旧虬枝曲伸,树枝间挂满了青翠的梨子。竹子依旧绿意盎然,可也不是三两株了,已经分蘖成了一片,我看的见那竹子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鸟窝,几只雏鸟在那里吱吱喳喳的等着妈妈喂食。整个看上去,所有这些依旧还是没有刻意的修剪,处处透露着随意和自然。一觉睡下,那个爽啊。
第二日,我又到城外钢铁炉看了一次,那里依旧守卫森严,可进去之后,却没看到热火朝天的热闹场面,我一问这里的负责人,才知道前一段接到成都来的刘备伯父的命令,那些有经验的核心匠人已被强制转移到成都去了,这些关羽二爷还不知道。这里留守的那些人只能利用剩余的边角料打打比那些普通兵刃稍好点的器具。本来前一段这里还有些库存的高级兵刃铠甲,也因为我支援区翔三人取走了很多,剩下的一些也被刘备伯父预订,几日后就要起运成都,怪了,刘备伯父这是要干吗?
回城后,我也发现济世堂的诊所已经被半征用,收容了很多前线送回来的军卒,这里人手少,那些诊所的伙计都快忙活不过来了。我赶忙卷起袖子也参与到救治伤员当中,忙活到很晚,回到家中,庞统师叔已经在那里等我了,见我进来,就问我:
“都看到了?能打赢吗?”
我晃晃自己的脑袋。
“人手不够,我觉着应该让我华师父回来支援一下,否则残的的更多。”
“还算你心软,可你不一定有好报啊。”
“师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想不懂那么多。”
“随你吧。区翔派人来了,你赶快问问情况吧。”
让胡驹找过那区翔派来的人我问了一下区翔那边的情况,那边一切正常。区翔到达那里后,趁夜蒙面袭取了一个强盗盘踞的山寨作为根据地,和周飞、郭云一起又扫荡了周围一八十座山头的土匪,不到三个月,从麦城西边的第一座山头往西,三百里地内的山头大大小小的土匪强盗都尊他为荆西总瓢把子,听从他的号令,可惜却没人知道他三个和那五百手下每夜的居住地和模样,只知道只要一看见这些带着面具出现的人一出现,乖乖的听令就是,否则小命也保不了了。区翔说,他现在可以吹牛说白天那里听我刘备伯父管,晚上可就听他区老大的了。现在只要有我的命令,他可以随时出动,这就好。
说实话,这次出山我是心总在揪揪着,我们除了我和沙摩柯的八百亲兵,前一段我已经让沙摩柯挑了五百机灵而又忠诚可靠的人,隐蔽分散到公安城和南郡城中济世堂私下购置的一些房屋之内,以各种普通老百姓的角色为掩护。
经过武陵时,我见到了沙摩柯老爹摩里,他临时代理武陵太守之位,糜芳已经调到南郡了。这糜芳是刘备伯父的妻弟,一向和其兄糜竹掌握刘备伯父的各种所需货物的买卖,就是他俩当年就是徐州的从商大户,当初糜夫人嫁给刘备伯父时,他兄弟俩除了各种金银财宝,另外竟然陪嫁了三万家丁,让刘备伯父手下一下子阔绰了老多,刘备伯父现在的白耳精兵,很多就是当年这些家丁里的佼佼者。糜芳别看做生意不错,而且也和济世堂有着很好的来往,前一段关羽准备北伐,命糜芳准备军需药品,糜芳就在济世堂下了几个大单,济世堂也本着一家人要支持的想法,主动又送了一些兵器铠甲及其药品等特产托糜芳给关羽二爷,当时糜芳还给济世堂表示了很大的感谢。庞统师叔说,他在这公安今天见过糜芳了,来这里向付士仁催要粮草,好集中到北岸的江陵,方便一块运到樊城前线去。前一段因为他俩正在关羽二爷那些议事时,不知怎么粮草就失火了,烧毁了不少,害的他俩差点被关羽二爷砍掉脑袋,亏了众人求情,才只打了五十大板了事,关羽二爷也撂下话,等回来再和他俩算帐。现在糜方可不敢马虎。
庞统师叔也非常担心,糜芳若说是商人那是很出色的,可作为太守,恐怕就力有不逮了,而付士仁就跟不用说了,籍籍无名。刘备伯父手下那么多能臣强吏,这两座城又是刘备伯父剩下的这一点荆州地盘最重要的关隘,扼住长江入川的通道,按说应该派其他人来啊。并且本来这两座城还有八九千人,再加上巡防江边的,也差不多有万人了,即使是东吴偷袭,也能及时得到预警,确实如关羽二爷所想,他可以回军救援。可自打吕蒙零陵受伤回去后,东吴换了个都督陆逊,陆逊每日派人去给关羽二爷问好,还送了不少财物劳军。关羽二爷见他懂事,反正那些武陵蛮又是我的朋友,不会前来偷袭,也就不断的抽调城中的守军。现在城中只有一千多人了,仅仅能维持治安。庞统师叔每逢说起此事就担心的要命,也给关羽二爷写过一封信,可关羽二爷回信说:
“士元无须多虑,关某自有分寸,只管回你的成都就是。”
前线战事还是很顺利,关羽二爷又击溃了几波曹操的援军。听说曹操又从许昌派了五万援军南下,领头的好像是曹操手下的五子良将之一于禁。我真想到前线去看看,就在要成行时,突然接到成都的两封来信,而且是刘备伯父和父亲亲自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