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也就是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我已经长的已经七尺半多了,站在那里,庞统师叔说都和刘备伯父差不多高了,而我的力气到底有多大,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是胡驹这个大力牛掰手腕也不敢说每次赢我了毕竟我手小,掰手腕吃亏。沙摩柯也说他小时候虽说也长的身高力大,但和我这么大时也不过接近七尺,洞里也有几个成年人力气比他大,在他看来,我做他的师父现在他感觉是越来越爽了,跟着天才混,有前途啊。我也有点得意,想想吧,自己前一世的记忆中也就南宋的岳武穆岳飞儿子岳云自幼武力惊人,历史上就记载岳云十二岁跟着张宪从军,手使一对擂鼓瓮金锤,锤震金国兵将,打的金国兵将鬼哭狼嚎,也成就了“憾山易,撼岳家军难”的威名,岳云十二岁从军以后可以说是所向披靡,罕逢对手,战功累累,只是当时岳飞以他年纪小为由没把他的功劳报上去。宋高宗以莫须有的罪名除去的岳家军的灵魂人物出了岳飞就是岳云和张宪,而就算岳云死时,也不过才二十三岁。不过,我可不想走岳云这么悲惨的路。
外面传来消息,长刘备伯父夺取汉中后,又派孟达、刘封占领了汉中郡东部的房陵、上庸,势力更加扩大。七月,孙权又进攻合肥,曹操的各州兵马,东调淮南,与孙权作战。关羽利用这有利的形势,打败了曹仁,夺取襄阳后,就留南郡太守糜芳守江陵,将军傅士仁守公安,治中潘俊总督日常防务,然后亲自率主力北攻樊城。关羽二爷北攻以来,前线战事很是顺利,一路夺关拔寨,曹军节节败退,战线不断往北推进,眼看就要到汉江边的樊城了。关羽二爷打的曹仁好几次都落荒而逃。人的名,树的影,关羽二爷当年温酒斩华雄,斩颜良诛文丑,过五关斩六将,千里走单骑,这些英雄事早就在曹操治下传了多少年了,今日这一战,关羽二爷威风不减当年,可以说是那些曹军已是被关羽二爷打的吓破了胆。听说关羽二爷大军渡江时,为了防备曹仁派人半渡而击,关羽二爷就亲自带了五百校刀手到城前讨敌要阵,曹仁手下曾有一个叫吕常的不服气,非要向曹仁讨令出战关羽二爷,曹仁就让他带着二千兵马应战,可这人刚刚出城摆开阵型,关羽二爷便一催胯下赤兔马,一手轻捋颌下五绺长髯,慢慢的踱到两军阵前,丹凤眼微睁,睨视着吕常:
“小辈欲试我刀快否?”
然后接过旁边周仓递过来的青龙偃月刀,凤眼圆睁,缓缓扫了对面那些曹军一眼。
“小辈,还不把头伸出来送死。”
前一段攻打襄阳时,曹仁有个手下叫夏侯存的,在曹仁营里也算作是勇冠三军,欺负关羽二爷年纪也不小了,挥刀欲直取关羽二爷的性命,谁料刚到跟前,就被关羽二爷一刀斩落马下,和夏侯存一起来的另一个曹仁的副将翟元一看大事不好,就欲撤兵,结果又被关平一刀斩落马下,那次可真是又狠狠震了曹军一次。
吕常刚想催马应战,可谁料身后军校大乱,原来关羽二爷给这些曹军的压力太大了,要知道关羽二爷身高九尺有余,换算到现在也得有二米一多,长的又是非常雄壮,一般士兵的体格两个加起来也比不过他,关羽二爷是整个刘备伯父手下的第二号人物,是刘备伯父手下唯一假节钺的将领,也就是关羽二爷的命令在荆州等同于刘备伯父的命令,关羽二爷性子傲,庞统师叔说,关羽二爷有时连刘备伯父的话也不太买账,有时逼得刘备伯父也不得不顺着关羽二爷的意思。这些年关羽二爷一直生杀大权在握,上位者的威严越发大了,加上他现在身着黄金甲,头戴帅字盔,胯下如龙赤兔马,掌中青龙偃月刀,又逆着阳光,那是金光闪闪,神威凛凛,直把那些本就没士气的曹军吓的哆嗦,他又让人把脑袋伸出来送死,一下子就炸了营,转身就往回跑。吕常挥刀看了几个小校,可也喝止不住,反倒被乱兵冲倒,差点踩死。关羽二爷一见如此,那是哈哈大笑,转身拨马而回。
从此,曹军是龟缩在樊城再也不敢出来,求救的文书一个劲的往许昌送。不断有曹军从四面八方来支援曹仁了,可能关羽二爷也感到兵力有点不敷出了,就不断的抽调荆州各郡的守军往他大营过去,就连关兴也被关羽二爷调到前线了。
前线越顺利,我和庞统师叔就越不安,实在坐不住了,我俩就提议到荆州走一趟。刚到公安,就有消息说在汉中之战时,老黄忠奋起神威在定军山斩了夏侯渊,我们一听,感到很是奇怪,夏侯渊,张苞的外祖父不是被我们擒到成都养老了吗,他那身体能照料的了自己就不错了,还能逃回曹操那里领军打仗?可传来消息很确凿,那人信誓旦旦夏侯渊被黄忠斩了,人头都曾传阅全军,后来又送回去了,很多人都看到过,可这怎么可能呢,夏侯渊的身体我还不清楚?也不可能逃走啊,怎么还会有一个夏侯渊被斩?张苞实在想知道怎么回事,忍了再忍,实在忍不住了,正好吴普师兄也欲回成都整理采集的药材,这还是我建议的,说你不能老自己知道啊,得让全济世堂甚至天下的医生知道这道地药材,华佗师父写了《青囊书》,张仲景师父写了《伤寒论》等,另外济世堂里还有一本《黄帝内经》,可那药物却没人真正整理过,大部分是靠各自的经验去采,难免有采错的的时候,我们这些师兄弟,吴普师兄为大,又精通各地本草,他不写本谁写啊。听我这么说,吴普师兄就准备回成都整理材料后,写一本《吴普本草》,指导大家用药。这样张苞就与吴普师兄、黄叙等人一起,和我们分手,回成都了。张嶷也被庞统师叔打发回老家,带着他媳妇回他们张家认认门,顺便把家搬到成都去。这样一分手,我们这里除了我和庞统师叔就剩了沙摩柯、胡驹、句突、衡断等人了,我们也收拾收拾直奔荆州的南郡而去。
现在襄阳城已经被关羽二爷占了好几个月了,不过大部分东西和人都在公安,尤其是家眷等更是在这里。其实荆州的本来治所是在襄阳,但以前是控制在曹仁手里,基本上孙权那边和我们这边一说到荆州就是指的到公安,我前一世有些人弄不明白,主要是罗贯中大大在荆州之战时生编硬造了一个荆州,误导各位读书的大大了。这公安我可是自从6年前远赴西凉后再没来过了,这里终归是我的第二次生命诞生之地,也是我发家之地,不能忘本啊。我带着沙摩柯等人直接住进了我原来的那个院子,庞统师叔则回他原先的那个小院溜达去了,这里现在是自己的地盘,安全的很,他也不要人陪,只是慢慢的溜达。走在公安的街上,当年熟悉的很多街坊还在,卖布的,卖菜的,那叫卖声是如此的顺耳。看见熟悉的街坊我都一一停下来和他们打招呼,起初他们一愣,但一听我的口音和称呼,再一看我的模样,就一下子认出了我。毕竟,我那几年在这里创办了与他们生活息息相关的济世堂,我那小脑瓜和武力成了当地人的偶像,他们哪能不知道我啊。他们看见我,也是很兴奋,不过我发现当年那些十几岁的玩伴现在基本上都见不着了,街上老人、小孩、妇女居多。我心一沉,看来这历次征兵,人力快到极限了啊。我在我家门旁边的杂货店碰上了二嘎子,他大名叫吴此,字人物,二嘎子是他的外号。他现在有二十多岁了,因为他当年心眼有点缺,又加上腿脚不好,家里又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当时老受人欺负,我曾帮他打过好几次架,在我的照顾下,才没人敢欺负他了。后来他父母又从我们济世堂借了点钱,开起了杂货店,才改善了一点生活,衣食渐渐够了。他一见我和他打招呼,起初还是一愣,可转眼就认出了我,立刻高兴的大叫,挣扎着站起来,扭头冲着屋里喊:
“翠花,快拿拐杖,赵公子喊我了,我要出去。”
说话间,后面转出一个扎着碎花裙的粗壮女子,边喊:
“慢点,慢点,别摔着。”
边说边取过一根拐杖递给二嘎子,另一只手还领着一个小孩子,赶紧搀着他出到店面外面,和二嘎子一起给我施礼问候。我连忙说:
“二嘎哥,咱兄弟俩客气啥。你也不介绍一下这位是谁。”
二嘎子很是骄傲的一指:
“这是咱家媳妇翠花。当年他们还老笑话我心眼少,腿脚又不好,找不上媳妇,可现在,哼,我吴此是这一帮人中第一个有媳妇的,也是第一个有儿子的。他们老去打仗,活了今天还不知道明天怎样,谁敢嫁给他们。”
那翠花一拽二嘎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