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好好的,苏麻,宣太医。”太后神色凝重。
“不用了,太后,只是一点小事。”
太后也曾做过小姑娘,知道小姑娘脸皮薄,也就不再勉强,派了小宫女带葭毓下去休息一会。
葭毓谢恩,忙是离开了。
此时吴良辅走了过来,请了安:“太后娘娘,皇上前朝政务繁忙就不过来了。”
倒是巧了,太后和苏麻对视一眼。
“也不知是有缘还是无缘。”苏麻凑近太后耳边低语。
太后轻笑了一声,罢了,若是有缘,也不在这一时。
楚嫣听说皇上不过来,就慢慢走到了人堆里,像模像样地赏起了花:“可惜了,白做了功夫”。
红绡以为她说的是躲起来的事,也没在意,草草看了下周围,拉了楚嫣的袖子:“小姐,葭毓小姐不见了。”
楚嫣捏着手绢掩嘴而笑,没有回应。
苏麻看着楚嫣嫣然而笑,出了神,半晌才跟太后道:“若说容貌,楚嫣小姐倒是比葭毓小姐略胜一筹。”
“只是她没有这个心思。”太后看着楚嫣随手揽了牡丹花闻了闻,真是人比花娇啊,“也好,物极必反。”
苏麻惊讶:“居然还有女子对咱们皇上没有心思?”
太后“噗嗤”笑了一声:“你呀。”
宴散时,葭毓才面色不善地走了出来,楚嫣已经在西华门等着她,看她的样子笑意更浓:“姐姐是去向太后辞行吗?”
葭毓这才笑了起来:“皇上去跟太后请安,便多留了一会。”
“哦。”楚嫣故意将尾音拖长。
也不顾楚嫣再说什么,率先上了马车,楚嫣轻轻一笑,心情畅快,红绡一脸莫名其妙。
直到回到自己院儿里,楚嫣才笑出了声。
“小姐,你到底笑什么呢?”红绡终于问出了口。
“怎么了?”绿竹也莫名看着楚嫣笑得开心。
到了屋里,楚嫣才道:“笑葭毓啊。”
“葭毓小姐?”
“还说见了皇上,皇上前脚才说政务忙不来了,摆明了是不想来参与这次春宴,何以后来又会去跟太后请安呢?”楚嫣歪着头娇滴滴慢慢说着。
“什么意思?”红绡听得一头雾水。
“葭毓撒谎呢。”楚嫣又笑出了声。
“葭毓小姐为何撒谎?”红绡不明白。
楚嫣摇摇头,转着绿竹倒给她的花茶,轻轻转着:“想让我添堵呗,幼稚。”
“那小姐在葭毓小姐的肚兜里抹了痒痒粉就不幼稚了?”绿竹嗔怪地看她一眼,“也不怕葭毓小姐发现。”
“怕什么,大不了撕破脸呗,她让我过敏,我也得回敬一下不是,让她见不着皇上就是最大的回礼,不过早知道皇上今天不来,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了。”楚嫣十分不以为然,她不会欺负别人,但也容不得别人欺负她。
“小姐说的对!”红绡深以为然。
葭毓一到了屋里就摔了杯子,易水心惊,忙是劝道:“小姐莫气。”
外头小丫头听到了动静,打了帘子进来:“小姐。”
“没事,我不小心手滑了,你收拾了下去吧。”易水摆摆手。
小丫头收拾了残片下去了。
“小姐,别叫下人看了笑话。”易水提醒道。
是啊,她不能生气,还要保持着温婉的形象。葭毓深吸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易水重新倒的茶,顺了气。
“好在今日皇上本来没来,也没什么损失。”
“是不是楚嫣发现什么了?”葭毓忽然紧张地看着易水。
易水帮她顺着气:“小姐,你别多心,不会的,厨房疏忽是常有的事,这次小姐的肚兜,大概是那天花婶刚好在屋里弄养花草,不小心沾了些。”
葭毓渐渐放了心,可一想起今日的窘迫,她就臊得慌,脸上一时又热了起来。
作为一名武将,鄂硕平时也爱文墨,这一点楚嫣其实想不太通,但鄂硕既然是她的一半阿玛,尽一点孝心也没错毕竟在这个世界还是要靠这个阿玛罩着的。
自然了,也可以趁机出门散散心,所以当楚嫣看到一家规模比较大的文墨斋,毫不犹豫就打算进去买一点文房四宝之类的,当做礼物送给鄂硕。
作为京城最大的文墨斋,各类古书集,上等文房四宝,稀有品种,应有尽有,来这儿的人看上去都是腹有诗书的书生公子,或是大家闺秀,楚嫣也不懂怎么挑选,就让老板亲自介绍了一下。
文墨斋对街,正是京城最大的茶点楼颦予斋,南边的雅室窗户对开,正巧对上文墨斋的正大门。
一派贵公子模样的岳乐站在窗边瞧着外面的街道,眉头舒展不开,似是有千千万万结。
“还没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