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高温还做生意啊。看把你的狗热得?”有些好心的路人关心我。
“没办法,生存难啊,不挣钱谁给钱啊。”
“你爸不是有钱吗?包工头是你爸呀?”
“不要笑我了,那是我婶婶的男人,不是我爸,何况,我婶婶根本不搭理我,搭理起来就伤我”
小黄似乎听进耳朵,吠了几声,并舔起我的裤管起来。傍晚的夕阳打染成碎格的光晕,从上面破旧的遮阳棚漏下来。我唤着小黄,收拾东西,说要带它去玩,搬回缝纫机,把什么委屈抛到后。
一天过去,我疲倦,尽管如此,和小黄去月亮湾我们认识的山头,象老朋友踏步而上。
热风吹散在夕阳染翠葱绿色树上炙烤的热气,我和小黄接受月亮湾海滨浴场凉风的轻揉,我盖着草帽,带着它沿路欢快无限,摘下池中荷叶给小黄为它做一顶临时草帽。最先小黄调皮,咬着,用脚踢着。
“小黄,喜不喜欢我给你的礼物?”小黄走一步,荷叶拦住它前行的视线,它用前脚踢,嘴咬,小黄抬着它的小腿,一时觉得头顶多了个东西老不习惯,呜啦用小肉掌踹。“汪,汪”小黄征求我的意见。
我看得好笑,“这家伙”,停步,抓住它,拍着它的肩,注视它的双目,“小黄,看我的双眼,瞧”我把给它做的荷叶帽摘下来,盖在我头上,道:“小黄,看见没,正戴着。”我摇晃头,低头,抬头,“不掉吧?好看不?”小黄很懂人性,蹲下,抬一只小脚,拍着我的手掌,发出唔唔二声,又汪了汪二声,我又道:“你表示夸奖?那好吧,送给你的礼物,不能再踢了”我指向天,“戴戴有好处,别把你晒成黑帅小伙,到时娶不到老婆别怪我”我把荷叶又戴在小黄头上,这次它接受了,样子极其高兴,还使劲晃着毛绒绒的尾巴。我带着它,形同早认识的伙伴。”索性我竖着拇指表扬:嗨,小黄,好看。小黄听出我的赞语,蹦跃着。“小黄,我们赛跑,目的地,老地方!”
每到那个时刻,是小黄最开心的日子,无拘无束,无牵无绊。半个小时后,我们同时抵达山头,小黄知道我没长劲来和它冲,跑一段,等我,跑一段等着我,直到我们双双都站在山头,那个曾经我们相遇的地方,我和小黄眼睛都迷离了,远处夕阳坠在海上,半个月球形,红彤彤、亮晶晶。孤鹜齐飞,血融晚霞。锻造得人间瑰丽无比。
啊,我的月亮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