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必克定神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失踪了几年的上官雄,又看到吴起燕在旁边,还以为他们已经接上了关系,于是会心地笑了笑。
“啊,他醒了?”吴起燕兴奋地叫了起来:“老张同志,你还好吗?”
张必克直觉浑身针扎般地剧痛,似乎知道自己大限已到,他努力地张开嘴说道:“上……海……”
“您说什么?”
“到……上……”老张在也没有气力说话了,突然,他挤出浑身的力气几乎是喊出来的:“大江歌罢掉头……东……”
最后从嘴里喷出一股漆黑难闻的血液,就这么牺牲在江石州的大地上。
“老张,老张——”吴起燕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呆了,拼命哭着喊着。
上官雄二话没说,立即转身冲了出去!
“啊——,上官?”吴起燕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跟了出去。
上官雄直扑田东亭的宿舍,那里没人。
他又冲到外科值班室,在路上差点与迎面而来的吴起燕撞了个满怀。他顾不得解释许多,直接进了外科值班室,里面漆黑一片。
他伸手拉开电灯,只见田东亭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吴起燕跟了过来,这突然的变故让她不知所措,看到上官雄冲到了田东亭的办公室,两人正无语地对峙着,她靠在门边没有进去,而是想听听他们要说些什么。
“我早该看出来,你是**,”田东亭冷冷地说道:“看来军统和松本教授都看走了眼。”
上官雄冷声道:“我今天才知道你是鼹鼠!”
“准确地说是鼹鼠之一。本来,松本教授也想让你加入鼹鼠小组的,看来你是没这个机会了。”上官雄看到他手边有张字条,上面写着:我已暴露。他认出那正是钟云惠的笔迹,田东亭知道他认得出那是谁的字,但他觉得已经无所谓了:“你不该追过来,本来还想放你条生路的,现在,你和门外的吴主任都得死!”
说完,他从椅子上腾身而起,一伸手,连人带手指直扑上官雄,食指和中指快要接近上官雄的双眼时,却又突然变为拇指与食指内扣,锁向他的咽喉。
“啊——”
在门口的吴起燕尖叫起来,并且立即冲了进去。
但,就在田东亭扑下上官雄的那个瞬间,只听“嗵”地一下,倒下的不是上官雄,而是田东亭仰面躺在了地上,咽喉上留着一个圆圆的血窟窿,他的喉结,已经被上官雄掐在手里。
吴起燕看着地下躺着的田东亭,又望了望一脸愤怒的上官雄,后脊梁骨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上官雄对着田东亭的尸体说道:“听说鼹鼠小组都是日本黑带七段以上的高手,可惜的是你遇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