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弄满眼厌恶,“别叫我名字。”
“你以为我来兴师问罪?我不过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时卿不知道余知弄吃错了什么药,反应这么大,余知弄一时沉默,看着他半晌。
时卿不再吓唬他,回到正题,问道:“乌塔达嵌呢?”
余知弄冷笑一声,“还说不是来兴师问罪。”
“在你眼里,我们乌塔达嵌就是顽劣不堪动不动就杀人的疯子,而别人,只要一番话便能将你哄来问罪,果然是我余知弄命贱。”
行,时卿算知道了,这小子就是欠收拾,在这里破罐破摔,不管他说什么这小子都会借题发挥发一波疯。
“你再说一遍。”
余知弄遂了他的意,“是我动的手。”
时卿没空和他在这里掰扯,绕开他想要去后殿,却被余知弄伸手拦住。
余知弄微微抬眸,语气冷漠,“不信我?”
“信。”时卿索性也与他一起破罐破摔,“毕竟你们乌塔达嵌一族不都是这样,红起眼来,连自己亲娘都杀。”
“你!”余知弄一把擒住时卿的衣领,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怒火,还是难掩深邃眸中的厌憎和恨意。
时卿丝毫没有不悦,抬手握住余知弄的手腕,慢条斯理的将他的手拿开,“这么多年,你是一点都没变。”
“这么多年了,你也没变啊,时景明。”
时卿闻言心间一颤,握着他手腕的手中不免用力了一分,他毕竟常年习剑习武手中力气颇大,越握越紧,余知弄的手腕被捏的紧绷发白,甚至有些骨头错位的声音。
余知弄只觉手中一阵剧痛,并且时卿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挣扎着想要逃脱禁锢。
“大公子!”还不等余知弄挣脱,有魔种闯进来看到这幅画面。
魔种立马低下了头,却还是急切的打转,“大公子!长临断气了!”
时卿瞳孔猛缩,甚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话里什么意思。
断气?怎么可能,长临方才虽然奄奄一息,但他已经输了许多灵力,慢慢调理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的,怎么可能。
突然,心间猛地一疼,时卿脚下趔趄差点倒了下去。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这具身体的主人对这个消息的晴天霹雳般的打击,浑身充斥幽冷的锥心刺骨之痛,直到他松开拳头,手掌四个被他自己扣出来血印赫然在目。
时卿将余知弄甩开大步向门外奔去,魔种在一旁焦急不已,“是忽然断的气,大公子您现在去怕是也无济于事了。”
话音刚落,时卿怔住了脚步,稍作冷静,面色阴沉转身面向余知弄,“你还要认吗?”
“认,怎么不认。”余知弄抬起头,声音低沉,“死的好。”
“啪!”这一耳光很重,重到余知弄脑袋发胀,带着这么多年的恨铁不成钢终于是一并打在了他的脸上,余知弄听不清时卿在说什么,头发基本散乱的遮住了他的眼睛,眼神空洞无神,一张好看的脸上清晰的浮出一个通红巴掌印。
“尊主....”那魔种有些不知所错,降低存在感颤颤巍巍退了下去。
余知弄毫不在意,缓缓抬眼,就这样顶着一个巴掌印与时卿对视着,咬牙冷笑道:“时景明你有本事今天你就把我打死,喊一声痛我都不姓余,别让我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