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香娘说:“是啊,你不说了吗,民国的官,比大清的官还黑,没钱,玩不转转。”
桂祥又是一个长叹说:“唉!愁啊!”
云香娘说:“愁,你愁啥儿呀?”
桂祥没言语。
云香娘疑虑地问道:“你……你不会嫌永清成了孤儿,又没了家业,你……你想推掉这门亲事吧?”
桂祥支吾说:“那……那到不是,我……我是寻思……”
云香娘贤惠,但也颇有主见,说:“你可不能往别处寻思,咱搁下这娃娃亲早订了不说,就说永清那孩子,灵气,相貌也不赖,眼下,爹娘都没了,就剩下他一个人,够苦了的,咱们要是反悔了,还不得让人戳破脊梁骨,笑掉大牙啊!”
桂祥说:“咱订的这娃娃亲,那家大院主事儿的人都不在了,镇上又有几个人这订亲的事儿。”
云香娘抬起身子,看着丈夫,问道:“咋的,听你这话,你……你还真有这个意思啊?”
桂祥说:“咱这不是闲唠嗑吗!”
云香娘不悦地说:“闲唠嗑也不行,你就不能有这个念头。”
桂祥说:“你呀,还是妇道人家啊,咱们眼下可就云香这么一个闺女,你就舍得你的宝贝闺女找个……”
云香娘打断了丈夫的话说:“你不就是想说永清没有爹娘,没有家了吗?那我也愿意,我招个上门女婿,倒插门,闺女不离开我身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桂祥把云香娘揽在怀里,轻声问道:“你就不想再生一个了?”
云香娘说:“想啊,我不是想生一个,我想生它四个五个的,孩子还怕多吗?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过家过啥?不就是过孩子,人丁兴旺吗!”
桂祥说:“那你想过没,你要是生下儿子,还用得着招上门女婿吗?”
云香娘说:“这是两是码事儿,上门女婿是上门女婿,儿子是儿子,这有啥犯向的吗?”
桂祥说:“你想得挺好,女婿、儿子同样的待承,那咱们的家业咋分?自古以来,家业就得儿子继承,至于闺女,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嫁出门的女,泼出去的水,咱们旗人有这个规矩,汉人也是这样的。”
云香娘说:“我没想那么多,等生下儿子再说,可不管咋的,闺女也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不得亏待了闺女。”
桂祥说:“好像我亏待咱闺女了似的,我就是这么一说,这不是唠到永清了吗,咱不能不往远了想啊!”
云香娘说:“想归想,你可不能错待了永清,这孩子够可怜的了,还有,闺女这娃娃亲不能推,我呀,还是那句话,永清这姑爷子,咱们是选定了。”
桂祥说:“这话先别说死,他俩儿岁数这么小,谁知道长大了啥样儿啊,到时候看吧!”
云香娘说:“错不了,从小看大,你看咱闺女,天天跟在永清屁股后,一口一个小哥哥,半步不离,就这么下去,长大了,不知好到啥份儿呢!”
桂祥不说话了。
云香娘推了丈夫一下,说:“咋的,困了?那睡吧,不过,我还得叮嘱你一句,你要是对永清差样儿,我可不答应。”
桂祥说:“看你说的,我是那样儿的人吗?就是没有娃娃亲这事儿,我和永清他阿玛还有八拜之交呢,放心,冲你这番话,我也会待永清像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儿。”
云香娘把自己的脸,贴有丈夫的胸口上,妩媚地说:“我就看中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了,要不然,我会嫁给你呀?”
桂祥不住地揉搓着云香娘,很快自己揉出来火来,把云香娘也揉出来火了,接下来,他猛地翻过身把云香娘压在身下。
云香娘迎击上去,紧紧地抱住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