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4月11日更新:
欢迎薛崇简的老婆武敬华小娘子登场
其实薛崇简大闹武重规别宅这段情节很荒唐,我只是想给林冬冬安排一个结局
如果写太平派人杀了林冬冬还比较靠谱
希望武驸马的粉丝看到流产这段不要打我
“小叔这面颊。。。阿谁如此胆大?!”
我们还没接话,她这一向嘴快的婆子又对武媚八卦:“新妇上月听家奴道,文昌右丞韦相有个侄孙儿在妓家招惹了一位本性疏狂的厉害女子,那韦家儿郎因醉戏之,竟被贱人批颊,落了疤,徒教其母心疼不已呢。”
范氏心思活络,未必猜不出我得知‘金屋藏娇’事件后必与攸暨大吵大闹,他脸上的伤也只可能是我的大作。她憋着邪火无处发泄,我同为人母完全理解,她若明着把攸暨臭骂一顿甚至动手抽他,我绝不会说一个不字,带坏晚辈是他活该,但她要是老这么阴阳怪气的暗讽攸暨,我可就有话要说了。
我瞥了一眼惭愧苦笑的攸暨,对范氏正色道:“若依着我说,却也怪不得那妓人,该怪。。。韦母教子不严,放任其子流连烟花之所。”
原以为会与范氏一番舌战,却意外被武媚一锤定音:“此言在理!少年郎本应潜心书卷,修身养性,偏与微贱女子周旋,真真荒废岁月,至于被伤面颊,岂非自寻祸事?”
嘿,我倒忘了人家则天大帝的丈夫们和儿子们从不好外卖,她是打心眼里瞧不起风月女子。范氏当然不敢反驳,又来追问攸暨的脸是怎么一回事。
攸暨装听不到,我则大大方方的说是我夜里做梦不小心给他挠的。武媚别过脸去,想笑又不能笑。范氏一脸羡慕,感叹我与攸暨何其恩爱云云,可她咬紧了后槽牙,腮帮子凸着,明显是怒火中烧,她一心想看攸暨在武媚面前出丑露怯。
出了贞观殿,范氏拉着女儿走在前方,只留我们一个珠光宝气的后脑勺,义髻盘的足有一尺高,直冲云霄。她和武三思这女儿乍一看便透着父亲的影子,但五官无一不似被巧手雕琢过的精致秀气,尤其一双爱笑的柳叶眼,更添奕奕神采,身段纤柔,我见犹怜,又是少女初长成,就连头发丝儿都是那么的美好。女儿生的漂亮,武三思如何能不得意,一个‘华’字足以彰显对女儿的期许。
武攸暨自觉愧对范氏,虽非故意却害的整个梁王宫鸡犬不宁。我却是满肚子牢骚,上膛待命,只等范氏先挑衅,我就能火力全开的怼她。
“是武崇训求着武重规携他同往吴四家在先,”,我斜睨攸暨,气他窝囊:“你怕范氏作甚?她不管教儿子,倒有歪理来怪你。你叔侄二人也真是臭味相投,竟看中了同一个女人,哼,不通事的孩子,他真懂优劣?”
攸暨撇嘴,不甘心的小声嘟囔:“林氏年青貌美,且多才多艺,崇训若是厌她,那才是咄咄怪事呢。”
我心里这火嘿,愣是压不住了,一抬手又想抽他:“我道你舍不得,你还不肯承认!现是口吐真言了,那便速往温柔坊与她相会啊!!也免得定王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恰飘进了范氏耳朵里,赶在攸暨辩解前轻蔑笑讽:“昔有刘室天子金屋藏娇,今有武家二王把个都知藏在温柔坊,是要占个温柔乡的好意头么?唉,攸暨啊,谁人不夸你良善敦厚,一向好让不争,啧,今日倒教我亲眼见识了,竟要把绝色美人儿让与我家崇训,哼,梁王与我可承受不起这番好意啊。”
武攸暨那张脸立时皱的像晒瘪了的老柿饼:“阿嫂万万恕罪,弟怎敢生此歹意?弟与那林氏实是。。。一段荒唐过往,露水之缘罢了。弟向来视崇训如亲子,何谈是让或争?崇训既对林氏一见倾心,直取便是了,与弟毫不相干啊。”
“好个视如亲子,我等着十年后看你携你家崇敏同去眠花宿柳!”
范氏的女儿敬华在旁静立,见母亲作怒,很是歉意的看着我们,我心话这十岁的小闺女可比她妈要懂事儿多了。我杵在这儿,范氏多少还是忌惮的,张了张嘴,可欲言又止,到底也没说出来子丑寅卯,扭头走了。
是夜,我逗着崇敏玩闹,愣是不让孩子如常般早睡。武攸暨心里烧着火啊,两次喊了乳母来抱儿子,都被我制止了,最后是我抱着崇敏入睡,把孩子挡在与攸暨之间。
“欲擒故纵,”,攸暨一脸坏笑,待确认儿子睡熟了,他轻手轻脚的要抱儿子交给等在外厅的乳母:“你是给自己惹祸呢,看我如何罚你。”
我坚决不撒手,没好气道:“别忘了,神皇有令,不准你。。。欺负我。”
他跨过儿子,硬是在我和墙之间不足一尺的狭小空间里侧身躺下了,捧着我的脸便要亲:“你也别忘了,神皇金口玉言,说闺中无分对错,嘿嘿嘿,今夜。。。只一度,绝不教你受累,可好?”
我头摇的就像通了电,攸暨瞄不准迟迟没法下嘴:“你现是允我一度,之后还不知要。。。你道我还会信你?!”
拉锯战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我力气耗尽了,昏昏沉沉的对同样疲惫的他抱怨:“你只要求我为你生儿子,也不顾我死活?”
攸暨依旧是用自己身体做成的牢笼缠着我,打个哈欠,训孩子似的回答我:“这便是你无理取闹!谁家新妇不生儿育女?这话,你敢在御前再说一遍么?”
我马上就改变策略,低声下气道:“我是疼怕了,你便饶了我吧,至少今夜让我好生歇息。”
他颇好笑的看着我:“不准!我不止要你生,我还要两年抱四。”
“是你疯了还是我听错了?!”,我瞪他:“两年抱四?我敢生,可你哪里学来的好本事!”
接下来的一吻过分柔情也极具目的性,不知不觉间手被悄悄拉住了,一路滑过砖石般硬实的腹肌,却没有要止步的意思。我深知自己是着了他的道,可此刻骨酥肉麻,想说不都没得力气。完了完了,迷弟已经长大了。。。
“旁人是种一得一,而我能种一得二,两年岂不是抱四?”,额抵着额,他笑的是人畜无害,手上却霸道至极,一眨不眨的凝视我,感受我亲手丈量滚烫的寸寸厘厘:“想来这便是天赋异禀,你说呢?”
我大脑缺氧,手也不知是该握还是松,脸涨的快要爆皮了:“你。。。败坏斯文。。。不顾廉耻。。。”
“鸾帐春深,”,他好忍悸动,喉结涌动急促,凑在耳边沉呼轻喘:“月晚,我要甚么廉耻呢?我只要你离不开我。”
老话说的好,一心不可二用。闺房之欢本是人生一乐事,也是人类能繁衍至今的唯一途径,但因它会让我想起许多年前一段丑陋不堪的曾经,所以从前的我对它简直是避之不及,能省则省,可如今,我竟沉湎于此甚至隐有无法自拔之势,我不想承认但又不能不承认,如果不是与攸暨之间一朝一夕的感情积累,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感动,我不会回应他的爱抚。
既然我把大半时辰都耗在卧房,对四个孩子难免就疏忽了,可有池飞与芷汀替我主持内外,我向来都放心,直到某天午前,我睡的正沉,芷汀亲自来报告一件大事,足可称是噩耗。
“冤业!”
我匆忙穿衣洗漱,嘱芷汀派人去衙门里找回武攸暨,她道已派人去通知。我问:“池飞是何主意?”
芷汀直叹气:“上官姐姐道不宜外扬,公主知她常年足不出户,此次因知晓旁人都拿不住崇简,此刻已亲自赶往温柔坊。”
我越想越火大,不管不顾的把手旁的东西砸了几样:“全是武攸暨处处留情才造下今日冤业!果然红颜是祸水!”
出了房门,北风呼啸似妖魔出洞觅食,逆风而行的我腿脚不稳,被风吹的险些后退一步。临上马,见我不时捂腰,芷汀忙问何故。
我红脸啐道:“前日起便腰酸背痛,这笔账也要与武攸暨清算!”
策马直奔温柔坊,沿路可见有些人家在竖天杆、挂黄旗,还有童儿们围蹲在地上,用一根根香枝插成方块形状,远观似微型田垄,我于是想起明日便是道门的水官——旸谷帝君的生辰,也是水官下凡巡查人间善恶、为普罗大众除灾消难的 ‘下元节’。我不禁默念,拜求旸谷帝君显灵,帮忙终止这场祸事。
我带着芷汀、崔铣在温柔坊里绕了片刻,来在武重规的别宅,只一个年迈家奴慢悠悠的清理落叶,从半敞的大门向宅内看去,倒是人影丛丛很热闹,几乎挤满了不甚宽敞的前院。芷汀搀我下马,崔铣对那老奴道我们自太平府而来。
老奴十分客气:“先前有一位上官娘子带人入内寻贵府大郎,尚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