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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雪花儿 春宵一刻值千金(上)

砰!

武攸暨一拍妆台,不由分说的抱起我朝床而去:“我横是不许你走!”

须臾,我气的直想哭,始终别过脸不肯看他。缓进急出,一点一绕,文火小煮出细活,他有的是耐心,只等我求饶服输。

“武攸暨!”,再压不住委屈,我真的哭出了声:“你与甚么都知花魁暗生情愫,伙同你堂兄金屋藏娇,还不许我追究,实在欺人太甚!”

“你如何知晓?!” 攸暨彻底慌了,赶紧为我拭泪,他急于解释,一时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出。。。出去!”,我又气又羞,可推又推不动他健实身躯:“你尽管与那别宅妇生儿育女!再不许碰我!”

他不退反进,见我慌慌张张的捂嘴掩住一声柔吟,他于是坏笑:“你吃她的醋,倒不怕轻贱自己么!男人们在那处都是游戏耍乐而已,你去打听别家主母,谁人会为此动气?还哭哭啼啼闹个不停,不成体统!”

“此时此地,你居然与我讲体统?你强词夺理!”,我仍是止不住哭:“我是恨你答应我不再流连烟花柳巷却做不到,那年夏日你晕。。。你那般不给我留颜面,我也原谅了你,为何又招惹了一个林氏?现还牵扯进了武崇训,叔侄争女支,传扬出去可真是好门风啊!你是嫌我没被旁人笑话过么?”

“我若说出实情,你不准生气,”,攸暨有点犹豫:“我那年正是晕在。。。她房里。”

我肺都气炸了,大耳刮子立刻朝他脸上招呼:“无耻!你可真。。。武攸暨,你对她念念不忘是么?非得回吴四家看顾她是么?好啊,既然她只服侍过你一个男人,你不必推给武重规受累,索性明日便纳她为妾侍,我这便搬出去,好教你二人快活自在!”

他无计可施,用吻来堵我的嘴,险些被我挠花了俊脸:“滚,武攸暨,你滚!你是存心不教我舒坦!你处处留情,我便是死了你也不肯安分守己!”

“我怎敢不教你舒坦?”,攸暨故意曲解我的本意,忽抱起我坐于腿间,这资势真能羞死个人:“你我夫妻可是要白头偕老呢,没分个先死迟死,携手共赴望乡台。”

腰被牢牢箍着,或上或下哪里由得自己做主。伏他肩头,我张嘴要咬,视线所及之处是一道扭曲旧疤,满腔怒火顿时便消散了,那是他爱我的凭证之一。巴山夜雨是我永生不忘的感激和感动。

“我不听你。。。油嘴滑舌,”,我情难自控的低喘:“不许你再进我卧房。”

“当真舍得?”,他撩开长发,俯首沿耳廓轻吻:“此时可也舒坦了?可愿听我解释?”

月上中天,我安安静静的趴在他身上,四肢早已瘫软,想动也不能动。

“这便是所谓两全之策?” 想到林氏现在距我们更近了,我心中难免吃味。

攸暨不禁苦笑,手环上我腰间:“那你倒是出个好主意嘛。梁王兄惧怕神皇降罪,不准崇训求索林氏入府,毕竟神皇向来看重崇训,绝不肯容少年人如此荒唐行事。”

我冷哼:“说到底还是你不舍得吧?否则任武三思处置林氏便是了!”

“哎哟,”,他又是头大:“是重规堂兄不忍造杀生,便同梁王兄讨了人情,把林氏送去别宅安置了。堂兄特意知会我,也是因当年是重规堂兄亲自为我与林氏。。。你莫气,我二人只不过有。。。三日欢好罢了。”

“好嘛,她身子清白且对你一往情深,你食髓知味也对她动了心,许你二人三千年也不够!”

发过脾气,我又忍不住咽泪。从前的我对他并不会这般患得患失,甚至还巴不得他能有红颜知己一类的女人作伴抚慰。相处越久,愈看清他的真心他待我的好,便愈发不舍得与旁人分享他。这样的转变令我无端害怕。

“我错了,”,他柔声哄我:“我那年不该吃崔湜、高戬的醋,也不该去吴四家寻欢,更不该。。。总之我是一错到底,错上加错。”

我哭的越发厉害,今夜无端而生的矫情就连自己听着都嫌弃:“可温柔坊距此不过二坊之地,你会去看顾林氏么?比方我入梦之后,你趁机离开,出府去。。。”

“胡思乱想!”,他紧紧拥着我:“该说不该说的,我都教你知晓了,只求你能安心。以后,但凡重规堂兄邀约,我便携你同往,你莫嫌烦便是了。我若多看旁人,任你打骂出气。”

“阿谁要与你同往!”,我破涕为笑,指尖在他背脊画圈圈:“旁人定会笑我是妒妇悍妻!今日给你下咒,除了林氏,你可看任何女子,若再看她一眼,管教你脸长脓包,嘴生烂疮,脚底心。。。又麻又疼还又痒!”

“是是是,我死也死在你身子里!”,他的吻缠绵如秋雨,牵引着腿熟练的往腰间绕:“如今下咒真是多此一举,早在澄华殿相遇时,我便中了你的咒,这辈子都不会寻破解之法。”

又是辗转难眠的一夜,当我突然感到整个人如失重般下坠时,强挣扎坐起,我才发现东方既白,而自己热泪覆面,枕边人犹在梦乡,我笃信他唇畔的笑意是因了我。

我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梦中的一切都太过真实。我跪在含元殿前接受审判,那些高高在上的审判者是所有离我远去的亲友,他们鲜活如生,厉声咆哮不绝于耳,他们勒令我牢记使命,大唐的基石亟需我去重铸,李家子孙还在苦苦煎熬着,而我居然贪恋小儿女的情情爱爱,沉溺闺帷之乐,为一个男人而彷徨伤心,实在有负众望。我痛哭着申诉他之于我的特殊意义,却得到海啸雷鸣般的嘲讽。

‘我不能失去攸暨!’

‘可他姓武!他只能是你手中一颗棋子,有用则用,无用则弃!’

我难以辨别究竟是谁的声音,我极其厌恶这毫无感情的警告,可我实在渺小,好如沧海一粟,也只能把自己交由命运安排。我低头看着攸暨,泪恰落在他心口,很快便融入肌理。我心中默念,愿他在此生终了时,能懂我这一世的无奈,原谅我对他犯下的所有的罪。

午前,二人入宫参拜武媚。武攸暨入殿即叩首请罪,道是他一时糊涂,乃生与我和离之意,而今迷途知返,愿与我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月晚,近前来。” 武媚置若未闻,任他跪着,反而示意我靠近她。

“是。”

武媚微拧眉心:“双目红肿,是为何事伤心?”

“儿是。。。是为。。。” 林氏已是过去式,令我如此纠结的是今后该如何处理与攸暨之间的情。

“攸暨,你且说,月晚因何伤心,” ,武媚沉声问武攸暨,“更有你这面颊。。。何人胆敢伤你?!”

周围都是女官,十数双耳目环绕,他说不出口,况又在武媚眼皮子底下,欺君可是万万不敢的,他因而忐忑难安。

“阿娘恕罪。”

“讲。”

得了武媚允准,我才敢与她附耳,羞似蚊吟:“是攸暨昨夜欺负女儿,索求无度,儿不堪其重,乃失手伤其面颊。”

武媚闻言深感意外,随即单手遮面好忍笑意,最后似笑非笑的盯着武攸暨:“真男儿也!”

霎时,武攸暨脸涨的通红,叩头便道:“臣不敢负神皇所托,此生必待公主一心一意,以报明君之殊爱。”

“唔,好,速速平身。”

我交还了那道史无前例的休夫圣旨,武媚笑命女官将它扔入炭火。终见它化作一线灰烬,攸暨暗暗舒心微笑。而我,却分不清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这一生,我已无真情来易他真心。

转头,武媚又批评我:“若恼攸暨,你吵闹几句便也罢了,何苦伤其面容?教攸暨如何见人?岂不为同僚所笑?又何以威部下?”

我心话你是真不知道你们武家那帮侄子孙子都快玩儿脱了,还差点闹出伦理纲常的原则性大问题,我一个小女子默默咽下了多少苦水哟,实惨认证。我低头无语,看似自责忏悔,实则满腹牢骚。

没成想,武攸暨竟装起了宽容大度的老好人:“启禀神皇,公主实是无心之失,全是臣有错在先,呵,这面颊小伤,也是警示臣不可再造错。”

武媚笑嗔:“夫妻一体,这岂是过错?却需注意分寸,月晚身娇体弱,经不得几番折腾,你可知”

“神皇御示,臣必切切切记,与公主的分寸。。。臣已知深浅。”

苍了天了,今天的家常话也太少儿不宜了吧!!!深浅???大哥你是认真的吗!!!Oh NO。。。我应该在殿底,不应该在殿里。

武攸暨今时心态好如人生四大喜之洞房花烛,最是春风得意,踌躇满志,全然不顾我在旁听的是七窍生烟,两眼冒火。女官们久处深宫,向来是不敢随意言语,却直拿含笑眼光装作无意的扫量我与他。

一波未停,一波又起。武三思他老婆也进宫请安,三人不期而遇,彼此心里都是不自在的。范氏迁怒武重规武攸暨等人带武崇训去吴四家惹出了事端,她才不管是不是她宝贝儿子非要跟着同去呢。

范氏请过安,又与我二人见礼,十分惊讶的问攸暨:“小叔这面颊。。。阿谁如此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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