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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步虚词 此行不易勿轻纵(上)

麟德元年,十二月,杀内谒者【王伏胜】,盖与【庶人忠】谋逆也。太子少师【许敬宗】告中书侍郎【上官仪】与之通谋,遂下狱,丙戌,杀上官仪,子周王文学【庭芝】相坐,籍没其家。戊子,【庶人忠】赐死于黔州流所。

没电话更没电脑,但李家家政人员的工作效率并不龟速,首犯们被杀之后,三四天工夫,掖庭丞捧着宫籍名册来见武媚,道是牵涉此案的各家女眷均已登记在册,一一列入奴籍,就中数女颇有姿色,请示武媚,看她是否有意赏赐外臣。

我当时刚睡醒,一秒就来了精神,眼睛瞪得像铜铃,耳朵竖得像天线,大骂这封建社会果然吃人,怎么敢把好好的姑娘当成货物随随便便的赏人呢?!如果是三观端正、五官顺眼的年轻帅哥倒也罢了,万一是坏心眼的糟老头子,那可是把人推下火坑啊!当然,作为一个身高仅两尺、行动要靠爬、词汇个位数的小宝宝,任谁也听不懂我的婴言婴语,我大段大段的口吐芬芳只换回武媚和蔼一笑。

唉,前朝进行着一场不知多少家破人亡骨肉永别的大清洗,而这内宫的蓬莱殿,‘大唐第一五好家庭’却上演着其乐融融的温馨一幕。不对,是我口误,据我观察,并不是博人眼球的造作表演,都是真情流露绝不掺假的合家欢。

让我在三十六个时辰内接受自己穿越到唐朝的事实,有点难度,让我在三十六个时辰内对自己这新身份与梦中哥哥的关系彻底释怀,我更是办不到!一辈子办不到!!这叫什么事儿啊?!我为什么甘愿放弃投胎机会而选择那张被月老婆婆宣称将令我‘万劫不复’的符纸?还不是为了一句‘好好活着’!为了一探前缘!为了屡次救我于绝境的小哥哥!!明知我视他为心上人,明知我满心憧憬重续梦中情份,偏给我安排这么一个倒八辈子血霉的破身份!现在的他还真是我哥哥!9999纯金的亲哥哥!

不错,最亲不过手足,亲倒是真亲了,可谁家允许儿子与闺女相恋啊!哪怕让我穿越成一烧柴丫头,我也能正大光明的勾引这奶fufu软萌萌的小皇子呀!呸呸呸呸,我可不是那啥癖,至少十年之后再勾引吧。

哼,千万别给我穿回二十一世纪的机会,我一定冲去月老祠砸了她的破卦摊儿!诶,不对不对,那几件破烂玩意儿根本不值得去砸,万一那老太太碰瓷儿装病,以我的工资还真是扶不起呢。但我记得很清楚,月老最后说的是‘你我大唐再会’,难不成。。。她也在这里?

基于月老对我的无情捉弄,我郁郁寡欢,心情都写在了脸上,除了吃奶就是摆臭脸,见人就烦,最烦的就是只会抱我、扒拉我、偶尔还拿我当冰激凌来回舔我的李旭轮!!!

两岁半的孩子特别能闹,没走几步路就想窜天,你乐意蹦跶就自己蹦跶呗,非要拉着我一起上树。宫娥使女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他自己还极不乐意。在他极其有限的认知里,我这个只会满地爬的妹妹就是一件他看入眼的人形手办,目前的心头好。

唉,满心喜欢的小哥哥居然变成了亲哥哥,还不分日里夜头的骚扰我,我的脸越来越臭,以致于第一次见到李弘时,他曾困惑的对李贤说四娘像是变了一个人,吓的我不敢继续poop。万幸,李贤认为是李弘守着东宫那一亩三分地不常出门走动,婴儿长的快,六七日不见就是另一副模样。李弘稍释然,但下一刻,他掩鼻皱眉,宫人赶紧来处理我这个不卖储君面子的小屎妹。

有个事儿我目前还没弄明白,听李贤对我的称呼,我是他的二妹,可如果按照李弘对我的称呼,又好像我前面有仨姐姐。不止是对我,李弘哥俩对李显和旭轮的称呼也并不一致,一时行三行四,一时又行七行八。依我不知对错的理解呢,李弘应该是把非武媚所生的异母兄弟都算了进去,但李贤对手足的定义仅限于一母同胞。

至于我的新身份呢,得益于在省图书馆偶遇的师出名门的小老师,还得益于初中看过的那部老少皆知的电视剧,我早知道人家武女皇有俩闺女,一个尚在襁褓即夭折,另一个就是太平公主,既然武媚现已贵为中宫皇后,那我就不可能是她大闺女,而那个生前威名赫赫死后不知所葬的太平公主嘛。。。

吃的太饱,我本能的打个奶嗝儿,噗,好嘛,亲自抱着我屈尊求我‘展颜’的万岁天子李治不禁皱眉,便有宫人恭请李治更衣。话说某些粗制滥造的古装剧实在误人子弟,皇帝老儿也不是时时刻刻穿着老长老长的拖地龙袍嘛。两次见到李治,他穿的都是较宽适的袍衫,看不出有什么巧夺天工的绣样纹饰,头顶小黑帽,腰系九环带,脚踩六合靴,如此而已。

李治移驾内殿,我继续思考自己的问题,心话他夫妻俩看着都是年富力强的年岁,尤其武媚那身段也不在弱不禁风之列,按隔年生一个的话,他俩再生三两个也没啥问题,不过,如果我不是太平公主,那我会是。。。

“大郎近日安好?”

“东宫无事不顺意,唯忧阿娘与弟妹。闻阿娘冒触鳞之罪面圣陈情,儿不胜感恩。”

李弘坐在李治的下首,一直与李贤谈论一部叫什么风林或芳林的书,李治才一走,武媚便近前与长子叙话,她声音很低,大概只想被李弘一人听清吧。提及那夜风波,母子俩都有些后怕也很激动,李贤向旁边走出几步,问宫人们要吃要喝。

武媚轻抚李弘袖缘,像是担心儿子穿的不够保暖,她视线匆快的扫过内殿,叹道:“母子之间何须言谢。此番保得荣华,不外是圣心垂爱,否则,阿娘便是跪死御前,圣人。。。唉,子以母贵,蟒氏失其位,庶人遂失储位,今时不同往日,我若被废,圣人无子可立,当真是你我之幸。哼,上官老贼竟敢谏言废后,真真自寻死路。”

李弘笑意勉强:“儿闻讯亦难自安,幸得周国公宽慰,道帝王心性不比寻常,经此一事,圣人必愈发爱重阿娘。”

武媚眉梢一动,平声问:“敏之是何见地?”

李弘道:“武表兄道,圣人从无废后之意。五月里,许哥薨于遂州,圣人遣使往黔州查视长兄,知其不改陋习,偶有占卜吉凶之举,甚为不快,疑其贪图旧日荣华,是故,圣人欲清查旧部,遂假意向左右透露不满之辞,方引出王伏胜、上官仪等贼,上官仪恃才任势,早已不得人心,此番获罪,是命也。表兄还说,凡帝王者,必欲久其权,惯以制衡之术驭下,儿为储君,又年少好学,圣人既爱且忌,如武德贞观故事;若大权分于外臣,恐生周末杨室篡权之祸;只阿娘能得圣人真心,毕竟自古未有妻夺夫权之事,不过,圣人只用阿娘一人,武家旁人。。。不当覆长孙氏旧辙。”

一丝惊喜闪过武媚眸中,她不由自主的握了李弘的手:“当时可有旁人在场?”

李弘知她心思,微微笑道:“阿娘宽心,同室断无第三双耳目。”

“圣人深恨外戚专权,”,武媚又扫一眼内殿:“饶是敏之聪敏向学,心思缜密,今时却难获重用,你需有计较。”

李弘颔首:“表兄素无怨尤,自言在秘书省刊正经史亦得大乐。”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武媚突然皱眉:“纵有千般好,只。。。当为敏之配一位贤妻,或可收其浪心。”

李弘的表情有点奇怪,想笑又忍着不敢笑,只点头附议。很快,李治更衣回座,倒没嫌弃我,仍主动抱了我,与李弘闲议字画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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