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展昭雨夜来访,让韩夫人感动不已。烛光下,那清澈的双眸闪动着明亮仁厚的光芒:“韩夫人,是何急事?”
“展大人,韩家实在是对不住你!”韩夫人满怀着歉意,激动的说:“展大人大人大量……。”
展昭做了个制止的手势,温厚道:“这些事,不谈。韩夫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早上,夏大人来了,气势汹汹的把御赐的匾额摘去了,并且要老身把玄铁令牌交出来。展大人,这玄铁令牌至关重要,老身无论如何不肯,和夏大人僵持许久,后来,老身提出唯有比武大会的魁首才能得到玄铁令牌,夏大人勉强同意。展大人,老身来向展大人讨个示下,这事究竟如何是好?”
展昭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夏竦会来这一一招。夏竦为人的阴险他是听说的,最著名的就是当年吕夷简深知夏竦为人奸邪,不肯推荐夏竦,但是为了夏竦在他身后不陷害自己的子孙,晚年时,还是荐夏竦居高位。夏竦是官家的老师,这一次,定是他在官家面前极尽挑唆之能事,让官家龙颜大怒,故而,有摘匾,和交出令牌两事。
这令牌至关重要,如果被心怀叵测之人所得,江湖必乱,京畿必乱,展昭蹙紧双眉,沉吟着,思索着,韩夫人焦急的望着他,不敢出言相扰。过了半盏茶功夫,他沉声道:“韩夫人,韩府有没有把握,取得魁首,保住令牌?”
“没有。”韩夫人直言相告:“韩府很多武功高强的弟子,都牺牲于劫漕粮一案,剩下的这些,也就是李友德他们几个,功夫是还可以,但是江湖上卧虎藏龙,胜算,老身实在无把握。青柏,展大人更是知道他是什么料。”
“依韩夫人看,江湖上的名门正派,有没有德才兼备之人,能暂时取代韩掌门的地位?”
“老身也想了一天。”韩夫人道:“是有几个,一位是子瑜的师弟,无极派掌门曾琰,人很是正派,也有能力,武功也是炉火纯青。一位是铁剑派掌门聂明,为人厚道,讲义气,明是非,铁剑派的剑法出神入化,很是精纯。还有,举贤不避亲,我的娘家,金刀梁家,也不会泯灭江湖的名声,我大兄弟梁伯鑫,也能试上一试。”
“好,”展昭道:“令牌暂时在这几人手中,也是良策。但只怕,事情不会这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