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的且是他?边上三人见白玉堂犹在戏弄张华,也不由得急了,道:“五爷,现在且是玩笑的时候?快快结果了他了事!”
白玉堂道:“好!”白光闪动,兔起鹘落,三招之内,已剑指张华的咽喉,微微迟疑一下,张华阔背大刀已向他当头劈下,他剑迅速往前挺了一挺,刺穿张华咽喉。只见张华直挺挺倒下,大刀“哐啷”落下。
白玉堂微有不忍,又想:“今日若是展昭在此,不知会如此做?他一向以律法自重,从不妄取人命,但我且是妄取?此是生死关头,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四人结果了张华,便从震门出,再从坤门入,环视四周,分外的寂静,此等寂静十分诡异,分明隐藏着极大危险。智化轻声道:“此处必有诈,我等莫要轻举妄动。”他眼珠一转,将百宝皮囊当空抛出。这皮囊甚是沉重,又是黑色,在这夜色中倒像一个人影似的。只见两把□□同时飞出,皆着实扎中皮囊。智化当即滚倒在地,口中乱叫,道是扎破了肠子。
三人见他如此,知是他使的一计,便隐身秘处。此时,暗处闪出两人,是孪生兄弟,为金枪将王保,银枪将王善。智化当即一个滚地龙,飞到王保腿侧,一跃而上,将匕首刺中他心窝,见了阎王去了。王善挺枪而刺,只见沈仲远右手暗弹,两个铁莲子结果他性命。
结果了两人,四位好汉不免有轻敌之意,哪知他们在明处,人在暗处。小瘟神徐蔽已听得动静,从三楼马道张望,见王善王保皆丧了命,便将身子一隐,下了三楼的铁门,将锁簧下了,专等拿人。
白玉堂他们哪得知,将二楼的八扇门走过来,盟书在哪儿可谓一无所获。便向三楼走去,上得楼去,却是一惊。楼上无门,只有八扇窗棂,白玉堂低声道:“上次同展昭来闯,明明这里无门无窗,一览无余。”
智化轻声道:“必有机关,我等要倍加小心。”
沈仲远道:“此处有何机关,图上并未标明。我看,不如撤回。展大人说得对,犯不着冒不知深浅的危险。”
智化点头称是,白玉堂不作声,韩翔性急,道:“既已来了,一路砍杀强敌,怎地到了这关口,却沉滞不前?待让我进去探探。”
他手持大刀,将窗棂一撬一撬,不多时,窗户离槽,他心头一喜,将一扇窗户取下,。跃上窗台。三人俱道:“韩翔,不可!这里有多深的水,我等不知,莫要涉险!”
话音未落,韩翔已跃了进去,只见里面光线明亮,一个锦盒儿被线悬着,吊在空中,白玉堂眼见他跃身取下锦盒,急道:“韩翔,别拿!”
话没说完,当头一张铜网已将韩翔全部罩住,只见箭如飞蝗,从四方射来,转眼间,韩翔已给射得如同刺猬一般,血肉模糊,命丧黄泉。三人心肺俱裂,惨痛异常,但此时冲霄楼中强敌涌出,也无暇悲伤,三位好汉使出全身本事,左奔右突,但见血肉横飞,鬼哭狼嚎,千难万险,方才冲出冲霄楼。
待冲出冲霄楼,摆脱后面火把箭矢,到了安全处,却见皆是狼狈不堪,夜行衣上皆是鲜血四溅,也分不出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想起韩翔的惨状,又不禁都英雄泪流,皆重重发誓:“这仇,一定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