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怎么会走呢?”吴玉媚奇怪道:“展昭不到戌时不会走的啊。每日午时你娘都让人烧了一桌菜放在饭厅中,好言好语的请他去吃,就想让你放一会风,可是就没一次得逞。他连眼皮都不抬,那个冷喔,真好像冰一样,看一眼,娘的心里就打颤。他的午食,不都是开封府的小衙役送来的?”
“我怎么知道?”张荣祖横着眼睛道:“开封府来了个小衙役,说包黑子找他有事,他就走了。娘,这些日子,可把我憋死了。王朝马汉他们骂我也就罢了,好歹也有个人说话。展昭就往那里一坐,手里拿着卷书,好像没看我,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么害怕呢?”
“别说你怕,你娘也怕,我到你这里就像做贼似的。儿子,你快躺下,你要是坐起来,给展昭看见了,准得把你拉到开封府!”吴玉媚忙去拉张荣祖道。
“去吧去吧,他不拉我去,我自己去了,我说我能走了,那个沈晗,娘,咱们干嘛非得让她去什么崖州?我见了展昭真是怕了,他那双大眼睛,稍微一瞪,我的心里就咚咚乱跳,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我自己认罪去!”张荣祖作势要站起来。
吴玉媚赶紧拉住他,急道:“我的小祖宗,你这不是作死吗?开封府的三口铡刀你不怕吗?你要是去了,包黑子知道你假装残疾,还不,咔嚓一声,把你给铡了?”
张荣祖甩开吴玉媚拉住他的手,吼道:“我装不下去了!这整天呆在床上,不残也要残了。再说了,展昭的那把剑比开封府的铡刀也没少厉害,被他日日盯着,我还不如去开封府向包黑子自首去!”
吴玉媚复又紧紧拽住他,死活不放:“儿子,你再忍忍,展昭要辞官了!”
“什么?展昭要辞官了?”张荣祖情不自禁的喜道:“娘,这可是真的?不要让我空欢喜一场。”
“你爹说的,不会是假的。儿子,再忍忍,再忍二十天,沈晗就要去崖州了。展昭辞官的用意,一定是陪这丫头去崖州。到时候,你就自由了。包黑子少了展昭,就如少了左膀右臂,遇到个什么案子,四大校尉都要派去抓凶手找证据,到时候,他哪有心思派人看着你,你想怎么花天酒地都行,现在可千万得忍着。展昭是御猫,轻功好得很,神出鬼没的,没准现在就躲在房顶上。哎呦,这个人在,我们全家都不能安生啊。娘也盼着他赶紧的离开京城。”吴玉媚边说便把张荣祖硬是按在床上。
张荣祖不情不愿的躺了下来,刚躺下没都久,仆人就来禀报,璐王明澄前来探望张荣祖。
吴玉媚听到是明澄,眉心里打了个结,暗忖道:“他来干什么?他是八王爷的小儿子,和开封府走得很近,难不成,是受包拯所托,前来探个真假。”
张荣祖却很是兴奋,他可不管明澄和谁走得近,他只想着明澄是非常有趣的一个人,不但雅好琴棋书画,而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哪里的菜最精致,哪里的风景最美丽,哪里的美女最有风韵,他都能说得上来。当然,张荣祖最感兴趣的,还是哪里的美女最妩媚,对他来说,云丹和嫣然一个高雅脱俗,一个艳美多姿,实在是人间尤物。可惜,这两个美女是他可想而不可近的。
“快请璐王进来!”张荣祖开心道。
看着他欢喜得眼睛都发亮的样子,吴玉媚小声提醒道:“儿子,你可多个心眼,璐王和开封府走得很近,和展昭也是好友。他今天来看你,谁知包藏的是什么祸心?”
“娘,你也太多心了!”张荣祖不耐烦道:“璐王怎么可能和展昭是好朋友?根本不是一路人嘛,展昭这人一板一眼,木讷得很,又认死理,眼里只有公理哪有人情,他会有什么朋友?璐王多灵活,多风趣,美酒佳肴,各地人情,他都懂得□□,和他在一起,那是有趣得紧。”
“我可听说了,他和展昭的关系很好。”吴玉媚强调道:“他到汴梁,必去开封府,你还是留个心眼好。”
“知道了知道了。”张荣祖边敷衍吴玉媚边道:“快请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