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一点点变黑,太阳消失在地平线的那一刻起,白教堂都变得阴森可怖了起来,各种底层身份的人混杂居住在这里,这个地方就像伦敦最大的毒瘤一样,成了犯罪分子的天堂。
玛丽.凯莉住的地方比较靠北区,晚上被剩下的人都是老人和孩童,外面很久才会有人路过,跟热闹的东区截然相反。
‘什么声音?’寄秋耳朵捕捉到一串细碎的声音,不一会儿,声音变得越来越大,她终于反应过来声音是什么了,一时面色尴尬了起来,耳垂开始发烫。
这时不得不要佩服福尔摩斯先生强大的意志力,他立在窗边左侧,黑色的大衣和后面熏黑的墙壁融为一体,眼睛一眨不眨地透过脏兮兮的玻璃看向窗外,丝毫没有被声音影响到。
“他来了。”福尔摩斯勾了勾嘴角,身子和身后的墙壁贴的越来越紧。
寄秋一下子精神了,呼吸不由自主放轻,‘终于来了。’她偏了偏脑袋,看到格兰特医生独自一人站在玛丽.凯莉家门外。
卡尔.格兰特忽然扭头,抬头往前走了几步,眼睛望着寄秋和福尔摩斯所在的房子说道,“我看到你了,不要让我过去把你揪出来。”
他比想象的还要狡猾,寄秋想到,若不是她和福尔摩斯是两个人,她可能会认为卡尔.格兰特已经发现了她的藏身之地。
隔了一会儿,没有任何人出来,卡尔.格兰特才转回去,敲响玛丽.凯莉的房门。门很快就开了,他走了进去。
“我们要出去吗?”寄秋估摸了一下时间,扭头问像只壁虎一样贴在墙上的福尔摩斯,受害人就在跟前,她摸不准担心卡尔.格兰特动手的时机。
“再等等。”福尔摩斯从阴暗处走了出来,掏出上衣兜里的怀表看了一眼。
就在寄秋按耐不住自己的时候,福尔摩斯飞速冲了出去。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周围冒出一大堆苏格兰场的警探。
‘他们啥时候来的?’寄秋有些傻眼,连忙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雷斯垂德警官?”寄秋走到玛丽.凯莉家的门口,发现福尔摩斯面无表情地拍了拍帽子上的灰尘,旁边站着喜气洋洋的苏格兰场警探。
“好久不见!加里,你又长高了一点。现在的小伙子长得可真快,你说是吧,福尔摩斯!”雷斯垂德满脸笑容地拍了拍寄秋的肩膀。
“您啥时候到的?”寄秋疑惑地问道。
“加里,是甜腻的小蛋糕腐蚀了你的侦察意识吗?”福尔摩斯发出一声冷哼,“自从我们来到卡尔.格兰特的诊所,他们一直就在。”
寄秋翻了翻脑海里的记忆,恍然大悟,“那个马车夫?”这确实麻痹了她,任谁也没想到,苏格兰场跟踪跟的这么正大光明。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我们的目的不都是抓住这个侩子手吗?”雷斯垂德控制不住咧开了嘴角,“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找到人的。”
随后紧跟着赶来的就是《泰晤士报》的记者,寄秋连忙闪开,没有让相机照到她。雷斯垂德接受了采访。
寄秋往屋里望了一眼,卡尔.格兰特已经被警员们带上手铐拖走,只剩下惊魂未定的玛丽.凯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