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事吧。”寄秋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他......他想杀了我!”可怜的女人翕动了干裂的唇瓣,声音粗哑带着一丝颤抖,“为什么?”
“一切都过去了。格兰特医生精神出了一些问题。”寄秋握住女人的手,不由得被冰了一下,想到停尸房另外那四个女人,玛丽.凯莉是幸运的,她活了下来,但也是不幸,怀有身孕的她无法继续接客,而现在的英格兰不允许堕胎。
“这个孩子是魔鬼的孩子,我不能留下他!”玛丽.凯莉神情开始癫狂,她挣脱寄秋的手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肚子。
“福尔摩斯先生!”寄秋紧紧攥住玛丽.凯莉的手臂。
福尔摩斯大步走过来,利索地用手刀打晕了陷入疯狂的女人。
“......她会怎么样?”寄秋看着两个警员把玛丽.凯莉放在担架上,抬上马车。
“送到医院。”福尔摩斯回答道。
“然后呢?”寄秋皱了一下眉头,“她怎么生存?”她忍不住想到了自己,如果她没有寄秋这一份记忆,只是西格莉德.加里,那么她的下场会不会也如同这个可悲的女人一样?
“不一样。”福尔摩斯看出寄秋心中所想,“现在案件热度很大,玛丽.凯莉是连环杀人案唯一活下来的幸存者,在治好了之后肯定会送往救济堂,会有人给她一份工作,只要她不是好吃懒做的人。”
“那还好,不过您怎么知道我跟她不一样?”寄秋挠了挠鼻梁,这几天为案件奔波,那里不知道啥时候长了一颗痣。
“用你的大脑思考。”福尔摩斯用手杖敲了敲她的脑袋。
“我想不出来,您给我一点提示吧!”
“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福尔摩斯耸耸肩,离开玛丽.凯莉的屋子。寄秋紧跟着他的脚步,一前一后的从一层层人群包围中挤了出去。
“好想快点回221B,郝德森太太应该已经做好晚餐等我们了。”寄秋感受到自己肚子传来一声咕噜,“您也一定饿了吧~”
“并不。”福尔摩斯又变成惜字如金的状态,全程都靠寄秋在讲话,偶尔吐出一两句回答表示自己在听,末了那句华生没有你这么聒噪都被寄秋自动忽略了过去。
“说起来你不是想委托我吗?”福尔摩斯再也不想听寄秋无聊的废话,选择一个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是啊,先生。我想请您调查詹姆斯.莫里亚蒂。”寄秋终于想起了正事,“我怀疑他也参与了开膛手杰克这个案件,这是我在卡尔.格兰特家里找到的一封书信。”
福尔摩斯接过寄秋抄写的那封希腊语书信,露出兴味的笑容,“很有趣,但这只是两个字母正好重合了而已。”
“那您是不打算接这个委托了吗?”寄秋有些挫败,她想在莫里亚蒂教授的犯罪帝国尚未成熟前解决。
“谁说的?这封信已经让我很感兴趣。这个委托我接了。”福尔摩斯把寄秋抄写的信折了两折放进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