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跟格兰特医生都谈了些什么?”寄秋把药包塞进大衣口袋里。
“只是一些日常问候。”福尔摩斯嘴角忍不住上扬,脚下步履迈地很大,明晃晃地看出他此刻心情很激动。
“......是他吗?”寄秋压低了声音,回头看了看身后。
“我可不相信你只是单纯的给我取了药。”福尔摩斯掏出他心爱的烟斗叼在嘴上,手中的火柴在纸盒上划了几下才点燃。侦探吸了几口,斗钵里的烟草缓缓燃烧。
“我听护士说格兰特医生总是拯救那些堕落的人,这里堕落的人会不会指的是prostitue?我们接下来要去白教堂那里再确认一下吗?”寄秋查案的时候喜欢更为稳妥的方式,只有证据无懈可击的情况下才会出手。她猛然意识到,“您在套我的话吗,先生?”
“想成为一个合格的侦探这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可是大忌。”福尔摩斯似乎当老师当上了瘾,连着好几次都是给寄秋指导,而不是把自己所得的分享出来。
“如果是华生问的话,您说不说?”寄秋尴尬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巾,她对这位有名的侦探比自己想象地还不设防,本以为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你要明白,华生跟你的定位不一样。”福尔摩斯看了看手中的烟斗,斗钵里的火星已经被雨后的湿气熄灭。他放弃了再次点燃的想法,把烟斗揣进口袋里。
在福尔摩斯和寄秋两个人顺着格兰特医生这条线索查下去的时候,苏格兰场也没有闲着,连着好几天抓了一大批人,监狱里的房间入住率达到有史以来最高峰。
“想必这几天监狱里的物种是它建成之后最丰富的一天。”寄秋撩开马车的帘子,垂眼看着两个穿着制服的苏格兰场警员粗暴地拖走街边的老流浪汉,想到没有任何破绽的格兰特医生,心中不免有些烦躁,“难道我们只能看着他再次出手吗?”
“当然不,我从不坐以待毙。”福尔摩斯气定神闲,周围嘈杂的环境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影响。
就在寄秋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她一头雾水地跟在福尔摩斯身后,他们又回到了伦敦东区的白教堂,这次寄秋聪明地选择闭嘴,自己去寻找答案。
福尔摩斯在肮脏拥挤的小巷子里七拐八拐来到了一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前,用指节叩响破败的木门。
门只拉开了一条小缝,里面传来沙哑地女声开口问道,“你找谁?”
“夫人,我是格兰特医生的朋友,您可以叫我史蒂夫,他拜托我来此看望。”福尔摩斯面不改色扯着谎,配上他那真挚的眼神让人情不自禁去信任。
寄秋知道现在只需要静静地看着老板的表演,就可以享受最好的观影体验。
门后的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门打开,入目的是一位面色灰败的女人,寄秋飞快地扫视了她一眼,按下心中的讶异,这个女人怀孕了。
“你是......卡尔的朋友吗?”女人侧开身子,让两个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