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加上这个,能不能赚钱!能不能站着把钱给挣了?”
马邦德将手枪和惊堂木搁在一起,再次质问道。
如此一幕,着实让汤师爷感到震惊。
手枪加上惊堂木,武力和权力相结合。
兼具如此的胆识和气魄,难道说真的只是一般的麻匪么?
汤师爷拱了拱手:“敢问九筒大哥何方神圣?”
“鄙人,张麻子!”
张牧之双手环绕身前,很是霸气地说道。
待得对方真正揭晓了自己的身份后,汤师爷反倒是惊疑不定了。
张麻子。
对方真的是传说之中的麻匪张麻子?亦或者说只是冒名顶替的而已?
......
......
翌日。
汤师爷有些愣愣地来到衙门,这心里越想越是迷糊,小声嘀咕地说道:“这个家伙究竟是不是张麻子啊,可是这张麻子脸上不应该长着很多的麻子么。”
当汤师爷走到衙门口的时候,恰巧看到六子正在砍衙门墙壁上覆盖的那些藤蔓。
汤师爷连忙阻止说道:“那不是树,别砍了,这是冤鼓,乾隆那个时候的,老没人敲就生了根,长了叶子,就成现在这样了。”
六子说道:“我爹说了,有冤鼓,就说明有怨,他说他要判个案子。”
汤师爷急了,他此行来鹅城是赚钱的,可不想惹出些别的事端:“哪有什么冤呐,谁敢有冤呐?这都一百多年了,你要把它砍了,把鼓露出来,不定出多大冤呐。”
“别砍了,你爹人呢?”
“在睡觉。”
“都什么点了,怎么还睡啊?”
小六子使出蛮劲,用力一拽藤蔓,里面的冤鼓登时滑落了下来,侧面着地,沿着道路一直往前面滚动,犹如是一头蛮牛向前面冲撞的。
因为这冤鼓的分量是很大的,动能十足,沿途的东西都被他给撞翻掉了。
“啊。”
眼看着那冤鼓就要撞来,一个在大街上端着凉粉的小贩惊叫一声,头也不敢回地就往前面跑。
“砰。”
就在这时,小贩忽然是撞到一个魁梧的彪形大汉身上。
不过彪形大汉却是如同山岩,被撞之后岿然不动。
反倒是那小贩,犹如是撞在一块铁板上,只感觉筋骨欲裂,直接被弹飞了出去,两碗凉粉都给打翻了。
当小贩看清楚来者的时候,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之色:“原来是武举人啊,对不起,真是对不起,你没有被撞伤吧?”
“你个废物,竟然敢打扰我喝酒的雅兴。”
彪形大汉手里拎着一坛酒和一只烤鸭,低头睥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小贩,就宛如是在看一条狗,即便这条狗是被他给撞到的。
“咚。”
盛怒之下,彪形大汉抬起一脚就踢向了小贩。
“啊。”
在惨叫嚎啕声中,小贩被踢向了冤鼓的鼓面,然后又被冤鼓给弹回来了,而彪形大汉又是迎面一脚,如同是踢皮球一样狠狠地爆踹小贩。
“咚咚咚。”
在沉闷的闷响声之中,只见小贩在彪形大汉的脚尖和鼓面之间弹了弹去。
小贩撞击在冤鼓之上的声音如同是阵阵擂鼓之声,响彻整个街道之上。
“嘭。”
到最后。
饶是那坚韧的鼓面都直接被捶破了这才停下,而小贩也是口喷鲜血,昏死了过去。
“连冤鼓都给捶破了,看来你们可是很怨呐!”
伴随着一道抚掌之声,张牧之鬼使神差地出现。
只见他一手撑着墙壁,微微眯起的眼眸中折射出义愤与冷厉的寒芒,沉声道:“升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