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鹅城。
张牧之深刻目睹到了这里的腐朽、堕落与昏暗。
在其位,谋其职。
作为此时的县长,张牧之准备大刀阔斧地改革,首先就要给这贵族横行,恃强凌弱的鹅城带来公平!
欲要以这公平之道来敲开腐朽的城池!
......
......
“晚了,前几任县长把鹅城的shui,收到了九十年以后了,也就是西历2010年,咱们来错地方了。”
衙门之内。
“汤师爷”一拍惊堂木,大叫不好。
要知道。
“汤师爷”也就是真正的马邦德,此行买官来鹅城的目的就是过来压榨鹅城百姓shui收的。
但是这税收都已经被前几任县长收到九十年之后了,如同竭泽而渔,段时间内几乎是没什么油水可榨了。
“我倒是觉得这个地方不错。”
马邦德走进衙门,将头上所佩戴的礼貌挂在了衣架之上。
汤师爷:“百姓穷成鬼了,没油水可榨了。”
马邦德冷笑着道:“老子从来就没有想刮穷鬼的钱。”
“不刮穷鬼的钱你要收谁的钱呀?”
“谁有钱当然就赚谁的。”
“当过县长嘛?”
“没有。”
“来,我告诉你,县长上任,得巧立名目,拉拢豪绅,缴税捐款,他们交了,才能够让百姓跟着交钱,在得钱之后,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得要三七分成!”
“怎么才七成啊?”
“七成是人家的,能不能得到三成还得要看黄四郎的脸色!”
“谁的脸色?”
“黄四郎!”
“黄四郎?我大老远的来一趟,就是为了看他的脸色?”
“对!”
“我好不容易劫了趟火车,当了县长,我还得拉拢豪绅,还得巧立名目,还得看他的脸色,那我岂不是成跪着要饭的了嘛?”
“那你要这么说的好,买官当县长还真就是跪着要饭的,就这,多少人想跪还没这门路呢!”
“那我来问问你,我为什么要上山当土匪?”
“不知道。”
汤师爷摇了摇头。
“我就是腿脚不方便,跪不下去!”
“原来你是想要站着赚钱啊!”
“那还是回山里吧。”
“诶,这我就不明白了,我已经当了县长了,怎么还不如个土匪啊?”
“百姓眼里,你是县长,可是黄四郎眼里,你就是跪着要饭的!赚钱嘛,生意,不寒碜。”
“寒碜,太他娘的寒碜了!”
“那我问你,你是想要站着呢,还是想要赚钱呢?”
“我是想要站着,还把钱给赚了!”
“这样是赚不成的!”
“赚不成?”
“赚不成!”
马邦德将手枪往桌上一拍,发出一道铿锵之声,旋即撸了撸衣袖问道:“这个能不能赚钱?”
汤师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缩了缩脖子,点头道:“能赚,山里。”
紧接着,马邦德又把惊堂木重重地一搁:“那这个能不能赚钱?”
汤师爷:“能赚,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