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帮北海与清婉做功课。”李玄仁亦悄悄道。
华太傅:(︶︿︶) #。
京兆:“……安公公说的有理。”
随着京兆与小安子的对话,赵周氏本就惨白的脸色渐渐泛上一层青黑,她渐渐醒悟过来——自己方才咬定私会的人,居然不是冯少英?
赵怀仁冷汗涔涔,脸色又红又白,恐惧和暴怒在心中交替翻滚,余光撇到地上妻子时,复杂的情绪顿时找到了唯一的发泄途径,脑袋一热,直接提脚飞踹过来:“蠢——”
他的脚尖还没碰到赵周氏的衣角,冷大伟就错步上前,一招分筋错骨手,干错利落的扭翻对方膝盖,斥道:“圣驾之前,竟敢擅自动手!”
赵怀仁凌空摔倒,疼的眼前一黑,气喘吁吁,短时间内怕是爬不起来。
众捕快死鱼脸看赵怀仁,半晌,终于有人替他补充完了刚刚那句话。
“……蠢货。”
京兆不报希望的问道:“安公公,据赵周氏方才所言,你曾与她私会?”
小安子一脸诧异:“大人这是从何说起,咱家身为内监,出入皇城必有相关记录,而以赵大人目前的品级,尚且不够携带家眷到禁中,如此岂有相见的机会。”
京兆心中叹气不断,面皮却是绷得死紧,拍着惊堂木道:“赵周氏,你自言与驸马私会在先,诬陷安公公在后,所图为何,还不速速招来?”他说着,阴冷森寒的目光落在赵周氏头顶,当中蕴含着无法言喻的威胁之意。
赵周氏全身僵硬,犹如泥塑木雕般跪在案下,任凭上方京兆催促连连,始终一语不发。
赵怀仁后槽牙咬的咯咯响。
直到京兆脸上布满不耐之色,赵周氏才异常缓慢的动了动,死寂的目光茫然的从地面上缓缓划过,嗓音嘶哑异常:“妾身一时鬼迷心窍,所以才信口诬陷冯大人与安公公。”
京兆接着喝问:“可曾受人指使?”
赵周氏双目紧闭,眼泪干涸,缓缓苦涩道:“不曾。”
听到她的话,赵怀仁悄悄舒了口气——只要赵周氏能将所有罪责都背到自己身上,那他起码也能逃得一条性命。
李清婉凤目上挑,扫视赵怀仁,冷声道:“既然赵周氏不曾与人有约,那本宫今日林中见到赵校尉以布条勒住妻子脖颈,便是蓄意行凶杀人了。”
大周律令,蓄意杀人却未能实施,当流放三年,但若是丈夫殴伤妻子,会在原来的惩罚上减二等执行,赵怀仁又有官职在身,可以用金钱赎罪。但古代对已婚妇人的操守看的极严苛,若赵周氏果然与驸马有私,赵怀仁就算真的勒死妻子,也不会受到惩罚。
李清婉学习日短,虽不记得律令中具体细节,但大概情况还是知道一些,她一念及赵怀仁或许只是罚钱了事,心中便有怒火不断积蓄。
“殿下明鉴。”赵怀仁在妻子上当之时,便知原来的计划已经行不通,此刻只想尽力脱身——殴打妻室倒不算大罪,可是涉及皇族,恐有犯上嫌疑,“臣妻近年来愈发行止癫狂,今日肆意诬陷驸马便是明证,又自言与人有私,微臣不忍以多言恶疾休弃结发妻子,所以才出此下策,既被殿下所阻,愿受惩戒。”言罢顿首而拜。
李清婉目光犹如三尺冻冰,透出丝丝寒气,现在诬陷驸马的计策行不通,你就直接说你老婆疯了?还真是好借口=_=#。
——尤其是还证明不了他媳妇没疯。
眼看赵周氏明明还在喘气,却浑如死灰槁木,赵怀仁虽然杀人未遂,依旧满腹奸诈神采奕奕,京兆更是隔岸观火,半点责任沾不上身。
……宝宝不开心,宝宝有情绪,宝宝想揍人。
李清婉凤目眯起,分明如雪白衣,落在众人眼中,却是黑气隐隐,她额角青筋不断蹦跶,内心也在快速刷屏——再怎么说赵怀仁冒犯当朝公主打他个一百两百三百大板不过分吧京兆虽然没抓到把柄但老子不用跟他讲理找机会套麻袋好了我真tm机智(≧▽≦)……
“咚咚咚——”
外面有人敲鼓?正打算速速宣判案情的京兆被中途打断,心中浮起诧异之情,怎么好好一个上巳节,还有诸般事故此起彼伏,他们都不用休息的么?
身侧,小安子猛的抬头,向李清婉递过一个眼色。
哎?李清婉眨了眨眼,脑海中灵光一闪,唇角微翘,刷的再次展开折扇,风度翩翩的对京兆笑道:“既然有人击鼓,想必是有什么急事,大人且先宣人进来,本宫在旁边等一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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