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3—18**年期间,这样航行2—3个来回虽需时数周,但是只要偷越成功,它所获得的利润就足以支付购买船只的费用而且还有富余。例如一磅咖啡在拿骚仅值12美分,而在里士满可卖2.75美元金币。
苏格兰格林诺克的克莱德船厂建造的舰只特别适合偷越封锁,有不少在英国军官的指挥下被派遣到拿骚和百慕大。
这些偷越封锁的木壳船只重约450吨,大部分是明轮,烧无烟煤,以避免冒烟。它们有细长的船型,与通常的舰船相比,其宽长比为1:8或1:9。最重要的是,它们航速快、吃水浅,有些可达17节或17节以上。大部分装有可伸缩烟囱;且甲板以上的建筑物很少,桅杆仅呈杆状。船体被涂成灰色,干舷较低,夜间实施“灯火管制”时,很难被发现。
得知是为中国制造的舰船,船厂很感兴趣,一下就是三艘,当然愿意拉拢住这个大客户。对伍岳峰等很是礼遇。伍岳峰当然也不客气,等于把船厂好好考察了一番。
7月12日这天,一艘在莱德尔造船厂叫“爱瑞卡”号的在建蒸汽船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记得贺公子要他注意的那艘“290号汽船”,名字也就是“爱瑞卡”号。这艘船完成了栖装和油漆。
站在莱德尔工厂的岸边,就能清楚地看见船台上的构件形式和大小,施工情况也尽收眼底,甚至能数出船肋的数量。
从伦敦到重要的造船基地勃肯黑德的大路上,经常有美国南北双方的人乘坐马车往返。莱德尔船厂甚至还有人操美国南方口音,并且当地酒吧挤满了听弹奏美国歌曲的人,这实际都是南部邦联招募前来准备接收和转送军舰的海军人员。
南方在英国建造船只的行动非常诡秘,很多船只是由英国注册公司、甚至是英国人出面订造承办,这些公司和买办的背后是南方强大的财政支持。华盛顿方面采取的措施常常是由驻伦敦的**派员暗中出访,或者收买当地的工人,以打听订造船只的公司或者船只结构来判断其可能的用途。所以取得“290”号建造进度和船体内部结构并不困难。
1861年,南方经纪人委托英格兰勃肯黑德的莱德尔造船厂建造一艘在南方的汉普敦设计的排水量1000吨的3桅快速蒸汽船。
莱德尔船厂在接到图纸后,根据为皇家海军建造战舰的经验对设计进行了修改。采用螺旋桨推进,适应公海作战的蒸汽风帆快速巡航舰舰体,与海军标准的巡航舰的结构相同,两层甲板。上层甲板为露天甲板,为抵挡葡萄弹的杀伤将舷墙加高到两米,并开有舰炮射孔。下层甲板主要是水手和军官的起居舱室及生活舱室,再下层就是储藏用舱室和轮机舱。
这艘船的动力为两台300马力的卧式往复蒸汽机,通过传动变速箱带动轴螺旋桨。卧式蒸汽机降低了重心和避免在舰只中部甲板结构设计大型开口,载煤量为350吨,能够保证18天蒸汽机全速航行,而且烟囱在不用蒸汽机的温火状态时,能够降到露天甲板以下以便使用风帆航行。
这个时期的蒸汽机不能承担船只航行的全部动力,低下的效率,巨大的耗煤量,使得船只不得不腾出很多舱室转运燃煤。对于远航的船只,还不能完全适用蒸汽动力。折中办法就是巡航采用风帆,而在非常情况下启动蒸汽机动力。
巡航舰上通常采用较低的桅杆,而加长横桁的办法来增加风帆面积。莱德尔船厂的建议采取这种设计,横桁进一步加长,风帆面积比通常的巡航舰要大很多。为皇家海军建造战舰的船厂有很多这类改进的技术,这样使得蒸汽机和风帆推进的最大航速都达到了13节。
龙骨较同等吨位的商船作了加强,而且船肋和横梁密度也高得多。莱德尔船厂的文件上都声称这是用于商业目的的船只,然而第一层甲板并没有像普通船只那样开有货舱口,而是全部用加强柱支撑的地板,没有货舱,结构是地地道道的巡航舰,建造工艺完全按照英国皇家海军巡航舰图纸和标准,舰体水线下部分包覆厚铜板,并且采用很厚的橡木制造舰壳。为避免引起北方的指责使英国人的难堪,布洛奇给这艘汽船起了商业化的名称“290号汽船”。
从克里米亚战争以来,巡航舰很多开始安装锻铁装甲,而在英国建造的邦联掠私船几乎全部没有考虑安装锻铁装甲。执行这种作战任务的船只需要具备能够追逐目标和甩掉追兵的高航速,因此速度比防护更为重要。在大洋中外线作战,没有足够的后勤与维修能力,铁壳战舰损坏后不容易修理。当时关于铁壳船只的损管工具和技术都非常落后,此外高昂的造价也使南部邦联难以承受。
“290”号建造的早已经引起了北方联邦驻英国伦敦的领事的关注,加强甲板的消息使华盛顿方面大致能了解这艘舰的作战能力。然而无论什么结构,只要不安装大炮就并不违反英国政府的中立立场。
北方联邦驻英国伦敦的领事向华盛顿方面报告了伍岳峰送来的消息,对于这么愿意帮助北方的中国商人,联邦领事非常感谢。得知伍岳峰是在中国作战的华尔兄弟亨利的代理人,现在要在英国订购三艘军舰,还要赴美采购物资。北方联邦更愿意协助。伍岳峰适时表示,如果北方联邦需要,他可以建议亨利先生予以支持。
领事大喜,这样的国际友人可不多呀!联邦太需要这样地支持了。领事拍了胸脯,有什么问题只管说,他会尽力协助。
为拦截南方的掠私船,谍报人员报告某个英格兰船厂的船只快竣工时,联邦海军巡航舰就会赶往英格兰外海,极力拦截南部邦联尚未来得及武装的新造掠私船。有线电报不仅布满陆地,而且已经跨越大西洋,间谍们的报告能够很快传到华盛顿。
南方邦联海军采取的对策之一就是悄然溜出英格兰外海,迅速消失在公海。由于英国政府不能完全掌握出海后船只的动向,全凭肉眼识别目标很难按照国籍来甄别目标,很多由南方佬和欧洲水手操纵的掠私船,在破交袭击战中,凡是前往北美的欧洲船只,都在袭击之列。
1862年5月15日,崭新的290号汽船从莱德尔的船台下水。还取了个柔弱女子的船名“爱瑞卡”号。6月15日在利物浦湾进行调整船只动力的试航。
7月12日“爱瑞卡”号完成了栖装和油漆,悄然准备开始远航。
28日下午,伯肯黑德船厂附近酒馆的那些操南方和外国口音的人突然消失,赶往利物浦湾的指定汇合地点。
没有任何武装的“爱瑞卡”号必须避开在爱尔兰和不列颠群岛活动的北方联邦巡航舰,航行到大西洋中部的亚速尔群岛安装武器。
7月29日上午10点,“爱瑞卡”号挂满旗离开泊位。当天夜,“爱瑞卡”号灯火熄灭,在英国水手的操纵下进行贴岸航行。午夜后起来的夜雾使能见度只有1海里,熄灯后无论是海湾外还是海岸上都无法看清船只,而1海里能见度足够保证“爱瑞卡”号上熟练水手引航。
按照“爱瑞卡”号交船的日期,英国政府派海关官员来检查是否有武器情况,并打算扣押48小时做个姿态。当海关检察官员到达申报的码头时,却发现在几天前“爱瑞卡”号已经离开失去了踪迹。
北部联邦海军派出的巡航舰“斯塔卡洛拉”号原本计划在“爱瑞卡”号预定出航前48小时抵达利物浦外海准备堵截,然而联邦海军这个计划因汽船提前失踪而告吹。
消息传到华盛顿后,美国政府通过在英国的谍报人员和商船转告“斯塔卡洛拉”号巡航舰,尽快在英伦三岛海岸附近搜索。华盛顿方面并不清楚南部邦联海军在何处武装这些订购的巡航舰,因此发出警告“爱瑞卡”号可能不再是毫无武装的汽船,而已经变成了南部邦联的火力强大的快速巡航舰,并通过资助的报纸散发谣言,声称“爱瑞卡”号可能会在英格兰附近掠劫英国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