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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章.第一个诺言

贺公子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春节,就在船上和一群海盗们一起过了。饮酒高歌,通宵达旦,实实在在在的大醉了一回,大睡了一回。

他实在受不了酒醉的感觉,更害怕醒了以后头疼欲裂的滋味。过了初二,就再不敢在这么喝了。别人喝酒他吃菜,觉得看着别人醉酒也是一个乐儿。都醉了,他就躲在舱里和几个美人更放心大胆的开心,绝不会担心有人打扰。

几日后,快到香港了。将近400海里,以六七节的速度,昼夜兼程也就是3、4天时间。

一艘船要去码头,另一艘船则在附近僻静的港湾里等候。郑老大想帮船上救下的女人们找到在香港或广州的亲属。

1841年,英国为全香港岛进行人口统计,当时岛上只有村民约3650人,聚居于20多个村落,他们是最早期的香港原居民。

1851年太平天国起,不少华南商人迁往香港逃避战乱。香港人口由1851年的33000多人,增至1865年的12万多人。香港亦逐渐取代广州,成为中国沿海的主要转口港。

除了货物的转运外,香港亦成为华南中国人移居海外的中转站。从1851年至1900年期间,超过200万广东人及福建人经香港移居海外,或被运往海地充当劳工。

当时香港的华人圈子及洋人圈子壁垒分明,洋人主要聚居在中环一带,华人则主要聚居在上环一带。华人聚居地的卫生问题一直为人诟病。

自从香港于1842年成为自由港后,香港便成为区内一个重要的转口港。多间英国洋行在香港设立,也吸引不少华人从事与贸易相关的业务,如搬运及运输等。部份华商也来港设立南北行经商。

早年香港主要依赖造船业,在红磡及香港仔等地均设有船坞。香港开埠初期政府不收取任何税款,只依赖卖地及牌照等收入。虽然自1850年代起收取小量税项,但由于一直不抽关税,故对香港经济发展影响甚微。

夏乔士·乔治·罗伯特·罗便臣,罗便臣在1859年9月9日出任第五任香港总督,当时三十五岁还不到,是历史上最年轻的港督。在这时,香港这片殖民地只有十多年的历史,社会各方面都亟待改善。

“吉斯瑞尔”号炮船舰长威廉·朗的信真起了很大作用。一则英国军舰的现场证明太说明问题了,再者,同舰队的“泰利亚号”巡洋舰舰长詹姆士.易斯特也追缴过海盗沙坎的船,听说有人敢和他拼,当然大有好感。在总督面前连胜称赞。总督便特别接见郑老大和船员代表。

没的说,英语流利的贺公子肯定要去的。还有陈逸杰、何老拔二人。带了一些土产做礼品,又用中英文写了一份为威廉舰长的请功表,举着就进了总督府。

总督看的眼花缭乱,地上摆了缴获的海盗砍刀和砍坏了枪管的土枪,几个装满时鲜水果的篮子,上面盖着为威廉舰长的请功表,还印满了手印。凯古柏总督胡子乐的直颤。

总督觉得自己领导有方,舰队给自己长脸。陪同的舰长詹姆士也为同僚高兴。这张表也给舰队带来好处,自己也在总督面前有面子。又听说有熟人就在自己舰上工作,更是大感意外,忙问了名字,连连点头认可,不由得对这几位中国人很有好感。

等辞别总总督,出了总督府,郑老大手里多了一张总督签发的表彰信函,“南洋华人护商义勇”。郑老大小心翼翼的收好。这玩意儿,以后有用处哩。还有一份总督府给广州官府的文件,请求协助寻找安顿难民。

就在下榻的客栈摆了酒宴请功。正这时,有手下来报,已经发现一位叫亨利的洋人从上海来到了。

郑老大和贺公子一相视一笑,贺公子看着郑老大,郑老大似乎没有好主意。那就先等等再说。

回到下处,有人找来。就见门外进来两个人都是英国水兵的服色。郑老大一见,原来是熟人。

郑老大就引荐,这两位原来是在英国舰队当差的郑炳勋、江泰安,“泰利亚号”巡洋舰舰长詹姆士.易斯特的属下,都是兰芳公司**的后辈子侄,和郑老大私交甚好,意气相投。现在在英国驻新加坡舰队里当差,混的算是不错,这次特地请过来聊聊。

郑炳勋在詹姆士舰长的“Comus”快舰上担任支应官,算是个兵头将尾;江泰安担任过三等管轮,现在是一等炮目。詹姆士舰长回去就给了他俩假,军舰还要待一些日子,可以陪同他们去广州。

大家见面,相互介绍,都很高兴。一聊开来,这两位顿时来了精神,开疆拓土才是男儿本色,在英国人的舰队里干什么?还不是学本事长能耐?兰芳为什么干不过荷兰人?英国人怎么就干的过?不说船坚炮利你就造不出来,就是给你船给你炮,你开得了玩得转吗?

买船的事,郑、江二人马上就提出可以帮忙,还可以通过舰长帮忙说话。其他的什么枪弹之类,应该也有办法。怎么说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当海盗,那就得有个人家认可有看得起的名号。落脚的地方在大清属地,就以义民自组护航御盗为名,争取得到广州总督府的认可,不用任命什么一官半职,只要点头就行。拉大旗作虎皮,兰芳做得,我们也做得。

在香港盘桓了几天,购置些补给,大家也在这里逛逛。

郑老大暗中带了十几个人去了太平山。

太平山顶是香港最高点,海拔554米,位于香港岛西北部,一直是香港的标志。它又称维多利亚峰或扯旗山。太平山下一直传说有张保仔的宝藏。新会暗传着张保仔的一首藏宝秘笈诗,“船头向住乌猪山,船尾向住广海湾,用柴烧用醋蘸,万两黄金在其间。”

直到民国年间,一个新会人来到茶湾,悄悄地向一个老翁打听扯旗山石船的地点,老翁生疑,新会人说明真相,老翁听后窃喜,给新会人指了一个错误的地点,自己立刻召集人手赶往扯旗山。他们用柴把石船烧红后,用醋一蘸,石船顿即四分五裂,然而终不见金银的影子,只好扫兴而归。待老翁走后,一直尾随其后的新会人,在船尾几米处的锚状石下挖出了万两黄金。原来万两黄金藏在“锚间”,而非“其间”。

郑老大没让和贺公子去,自己带了人跑了一趟。这地点郑老大去过很多趟,也看过那石船。贺公子把这事一说,郑老大就一跺脚,早知道自己早就阔了。

到了地方,派人踩点儿,转天晚上就下手了。不敢停留,直接往回赶,上了接应的船。何老拔和贺公子已经等得着急,见远远地接应船来了,信号是太平,这才松口气。

郑老大等货一上来,就吩咐开船。转身拉住贺公子,“嘿嘿,兄弟,你这都是哪里得到的消息,绝!真绝!手到擒来呀,不含糊。”又朝何老拔低声说到:“你过下账,少说一万三千两黄货。”

“嚯!好买卖!”何老拔一拍贺公子,“兄弟,你可是活宝呀!老大,贺兄弟你可不能撒手,宝贝呀!”

“别别……”贺公子不好意思的忙摆手。真怕他们不干事儿,耽误了自己的大事。

“逸杰,以后贺兄弟的安全交给你了……兄弟,你别客气,你为咱好,咱也不能亏待你。以后你的事就是咱的事,你出了本钱,当然你就是东家,哈哈……”

“这……我这……可别这么说……好啦,饭都凉了,快去吃点吧。”

“哎呦,还真是饿了。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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