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志在一旁听了面露佩服,抢先道:“洪老果真是活神仙,若是当年没有洪老发现那邪物,哪有我们岭南的今天。您就是近几年太低调谦虚了,不然早就给您老人家造庙宇了。”
陈振麟心中暗赞孙志这番话,官府的身份都认可洪老是个高人,不怕田武二人不上钩。不由更添油加醋道:“孙大哥此话差矣,洪老为人宽厚谦和,又是得道的高人。对功名利禄,香火奉承又怎么会在意呢!”
“对对对,洪老施恩不求回报,一心向善向道,是我说错了!”孙志忙对着洪老作揖赔礼:“您在继续看看有什么线索,随便打发人来告诉我一声就行。嘿嘿,知府大人也怪想您老人家,我先去帮着救火兵把火给灭掉,先走一步了!”
陈振麟继续搀扶着洪老勘查,眼睛却时刻关注着田武二人,果不其然犹豫了半刻钟后,二人大步走到洪老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恳求道:“道长,求您救救我们公子吧!”
此番动作让陈振麟一惊,虽然最终目的就是想让他俩来主动求助好了解事情起末,但见二人如此忠心情切,陈振麟没由来的心中感叹算计老实憨直的人真是有些发虚。
忙伸手要扶起田武和老周,但两人坚决不从,只求洪老救他家公子。
“田武大哥,咱们之前有一面之缘,何况洪老又宅心仁厚,绝不会袖手旁观。先下这里乱糟糟的说话也不方便,不如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清来龙去脉,也好让洪老帮你们阿!”陈振麟面似恳切道。
田武老周二人对视一眼,皆点头同意。跟随行的官兵打了声招呼,田武这群人就跟着洪老与陈振麟走进了永昌茶楼。
等陈延卿和前去报信的钱勇匆匆赶到时,陈振麟已经让赵伯将田武的几个兄弟送水送食的安顿下来,
又在谈话的包厢中备了些点心让田武老周用着。看见父亲后,陈振麟上前递上茶水低声道:“爹,您可来了 !”
陈延卿喝了口水,微微颔首抬步上楼。洪老端坐椅上,而田武老周二人又是跪地恳求,陈延卿迈步进来与洪老对视一眼后,向田武二人抱拳道:“二位壮士,听闻犬子振麟说了二位的遭遇,深感同情。我是玉林书院的教书先生,洪老也是我的同僚,你们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我们必解囊相助。”
田武抹了把泪,刚想开口又被老周拦住。陈延卿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又道:“听说二位口中的公子现在不见踪影,陈某别的不行,玉林城及周围乡镇村落熟的很,论寻人怕是比官府还快些。既然二位与犬子有缘,陈某绝不会趁火打劫。”
田武一听,仿佛遇见了救星,愤愤推开阻拦他的老周,说道:“我们昨天晚上遭人暗害,他们先是在饭菜里下药,又半夜偷袭放火,老周他们几个要引开黑衣人让我照看我家公子,谁知道又出来第二波人,等我打退了他们,一转眼我们公子就不见了!求洪老道长算算我们公子是福是祸,求陈先生派人找找我们公子在哪儿?”
陈延卿脸色一正,连忙将田武扶起:“你们放心!我既然应承下来,一定会帮你办到。你家公子长得如何模样,多大年岁,两位画出来或者口述让犬子作画都可。”
老周看陈延卿不似奸诈阴险之人,况且如今他们也已经走投无路,不如求人办事至少还有一线希望,便开口道:“我们都是粗人,不会画。还是让振麟小兄弟代劳吧!可..可这画像不能流传出去,绝对不能。”
陈延卿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但依然从容开口道:“好,既然不能拿着画像去城内外问询,那我们几个看过画像后便亲自出去寻人。绝不透露!”
老周郑重的点点头,随即又是千恩万谢。陈振麟领着二人转到屏风后的书桌前,开始铺纸研磨。
而陈延卿与洪老均在外相顾无言,忐忑不安的等待。隔着屏风静听老周田武二人结结巴巴的描述。忽然一阵敲门声,陈延卿站起身抹了抹手中的汗水打开房门,赵伯双手递上一个青色锦囊,在陈延卿耳边低语道:“李道长刚让人送过来的!说是辰时再打开!”
关上房门,陈延卿只觉得手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胸膛中有什么东西搅的他不得安生,恢复不了往日的克制冷静。
洪老拿着茶盖看着陈延卿站在门前一动不动,双目紧闭,用力咬着牙像是在挣扎什么。在心中不禁千回万转:难道这回真能翻身了,还是再也翻不了身?
洪老放下茶盖儿几步走到陈延卿身旁急急道:“怎么了?嗯?出什么事了?”
“李道长让人送过来的锦囊,辰时才能打开!”睁开眼睛,陈延卿双目炯炯道。
洪老听闻脑中嗡嗡作响,半响才道:“李道长....他这是..他都多久没用过锦囊了。辰时..辰时还有两刻钟,两刻钟。”
说着便再也坐不下,在屋中来回渡步。将平时里的云淡风轻皆抛之脑后,只盼佛祖垂怜保佑。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忙活半天,大家猜猜到底在哪找到那个神秘小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