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她想不通或是三皇子授意的,公公开始条条框框的跟她掰扯:“三皇子那边才有袁家出事,他自身尚暂顾不遐,公主还在这儿拉贵妃下水呢!”
话说成这样,霭琳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她抽抽噎噎的辩驳:“我那是说的醉话……就想气气周念蕴,这怎么听着也不会是真话啊!”
公公比起眼往后一仰,气急败坏的嫌她不会说话:“得亏三皇子和贵妃都不在!公主啊!”霭琳回过神,惊觉又说了不该说的,闭上嘴留一双溢满泪的眼睛看着公公。
“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长公主较起了真,若真闹到圣上那里,还由得公主与老奴在这里说理求情呢?”公公将她扶起来,掏出帕子给她擦泪,“三皇子在虽生气,却也惦记手足之情。这旨是以公主的口吻求的,公主心怀郡南百姓是皇家之光,是百姓之福啊!”
已是退路中的上佳之路,霭琳心知别无退路却仍有一丝侥幸。
“公主。”公公在宫中千锤百炼,立刻打断她的话,半是规劝半是威胁,“想想你母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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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仪仗,绵延百里。
琼州街头人潮涌动,一个月内两次见证这样的大场面,足够所有人津津乐道许久。更别提霭琳公主此番是为百姓祈福而去,其中意味可比她来时崇高许多。
“你如今已不在别馆,怎么还是不去看看热闹?”徐玉朗话是这样问,却对时常来串门的周念蕴很是欢迎。
周念蕴眼也不抬:“有什么好看的?”
徐玉朗不知道她话中深意,附和的点头:“公主与来时大张旗鼓不同,此番一面也没显露。”他不禁带着些赞许,是实在没想到她还有这番心胸。
周念蕴无言撇开头。霭琳自然是不敢露面,是哭或者被绑着去的还未可知,怎敢出来丢人现眼?此次老三肯为她挽尊一番,自然是不想才扶持的傀儡不到一月便只是朽木一块。不过圆镜已裂,拼得再好缝隙仍是一清二楚,更何况是一向多疑的老三?
轻笑一声,周念蕴转眸便是徐玉朗看她的温柔目光,她亦深深回望,开口道:“我自幼在四角院墙长大,对为你们这些为官的好奇又钦佩。”她目不转睛,带着蓄意的祈求,“你若是肯,同我讲讲府衙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