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怔愣缓过来,霭琳并未将周念蕴的话放在心上。
照常寻欢作乐、纸醉金迷,直到从京中传来长公主玉令将她禁足在别馆,霭琳才知道周念蕴这是在玩真的。
气的砸碎屋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霭琳逐渐冷静,越是头脑清醒,越将她的话回忆了个清楚。
封号是她母妃投诚赵贵妃换来的,且不是轻易几句话就会更换。至于要将她送回郡南的事,若是周念蕴豁得出去向父皇提这件事,难保父皇不会真听她的。至于用什么理由,霭琳脑子一思考却是一片空白,她想不出。转而她又安慰自己,周念蕴向来与朝中诸事划清界限,定不会因为她如此莽撞。
时而安慰自己时而忐忑无措。霭琳在别馆与外界隔绝,关的几乎发疯。左等右等周念蕴没有丝毫动静,她才稍稍宽慰自己放下心,圣旨便到了——公主霭琳,事缘奇佳。于郡南则天降甘霖,救百姓于水火,先以赐为封地。为持镇其用,特派霭琳公主坐镇,钦此。
霭琳目眦欲裂的盯着上面的字,看穿了也没看到坐镇的期限,她哀求前来传旨的公公替她带句话回京给圣上,再不则给三皇子也行,谁料公公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杂家在三皇子面前还说得上话,公主说吧,杂家听着呢。”
原来是三皇子的人!霭琳期初还觉得惊喜:“求公公请三皇子替本宫求求情,郡南地偏人恶,本宫如何受得了?”
公公吊着眉梢睨着她,霭琳一愣,像是看懂但又不明白他的神色:“公主还不知道呢吧?”
“知道、知道什么?”霭琳呆呆的回问。
“这旨啊就是三皇子求的。”
霭琳如遭雷击,歇斯底里的反问:“怎么会……怎么,为什么?”
“宫中为何十几载后位空悬公主看不清?”公公提点到,霭琳自然清楚。忆起她与周念蕴说过的话,难道是周念蕴请旨说的?
不,不对。霭琳陷入自我的想法中,旁若无人的摇头,她不掺和这事。那、那怎么又是三皇子求的?他们是对头才是啊!
“这话啊,是长公主直接告诉三皇子的。”她不知不觉将话说出了口,公公听了毫不避讳的告诉她,“哎哟哟,这可将三皇子胆子要吓破。”
公公神色语气都夸张,霭琳却隐约明白,这也不全都是假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