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顺贵妃才被褫夺封号,封赏霭琳的旨意就到了。
别馆张灯结彩,霭琳大宴宾客,锣鼓喧天几欲响彻琼州。
“不知道的还以为琼州给了她做封地呢!”采郁一整天都气鼓鼓的,看什么做什么都不顺眼。
周念蕴却不在意,笑着用同样的话回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受了她多大气呢!”
“小姐你也不着急!”至于急什么,采郁也说不清。她火急火燎的,看到周念蕴很自在,心里不解的很。
周念蕴躺在藤椅上纳凉,旁边是今天早上新摘的葡萄,用井水沁着,吃着还算冰凉:“圣上要赏她,赏了她便高兴,高兴了便要热闹。这桩桩件件与我都没有关系,犯不着上火。”
可正说着,门口传来马车的停靠声,门被敲响,采郁去开。
“皇长姐。”帷帽被揭开,露出一张红光满面的笑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霭琳。
周念蕴一顿,直觉她是显摆来的。霭琳不见外的靠近最后在她旁边坐下,酒气混合着浓烈的熏香,闻的她头发昏,转手拿过团扇扇风。
好在霭琳还没有醉的离奇,出门坐了马车只带了两人,只是她未提前告知便上门,让周念蕴有些不高兴。
“皇姐听说了吗?”霭琳眼里透出锃亮的光,是对突如其来权利和荣耀的稀奇与膨胀,“父皇将郡南给我做封地。”偏僻又地贫,不是什么富足的地方。
可看霭琳满足的神色,周念蕴奚落的话到了嘴边没说的出口,最终淡淡地给她一句:“恭喜。”
“于皇姐来说不算什么。”霭琳自嘲一笑,带着无尽的羡意,“你是生来便什么都有的,郡南你哪里看得上?”
那样子明明是其中道理她心里门清,却还是想听周念蕴一句否认,以填补她拼命告诉自己不需要却仍想要找回的认同感。
“既然都知道你还问什么?”可周念蕴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好话说尽实在没好脾气同她掰扯,“既然想要的都得到了,自己乐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