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凉意,让人情不自禁嘶了一声。
她低头,她胸前系带不知何时解开,衣衫滑落,长裙堆叠在不盈一握的细腰上。而宋冥却握着她手腕,将那一勺冰酪一点点洒在她软软的上。
她顿时面红耳赤,羞得要推开他,“王爷做什么!”
宋冥奇怪地看她,“不是王妃盛情邀请本王吃西瓜冰酪?”
桃衣“!!!”
她是让他吃冰酪来着,但不是这样吃啊狗东西!
“这西瓜点缀白雪……”他又舀了颗鲜红的西瓜,正好覆了红樱,也不知他如何用力,居然挺立不落,“倒是好看,本王试试滋味如何。”
桃衣“……”
一碗西瓜冰酪,宋冥吃的滋味甚好,也神清气爽不再为暑热困扰,甚至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桃衣却……一身雪白的肌肤,都被那冰凉给刺激得通体娇荷一样的粉。
要说有什么好处,大抵是这一碗西瓜冰酪治好了宋冥不喜红色的毛病吧。
但……桃衣悲愤地想,她都还没来得及提条件呢。
桃衣吃了这么一大亏,势要找补回来。原本还想着娓娓道来,如今倒也不必,晚膳时,直截了当地提出她要程家的把柄。
宋冥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桃衣才不信他,他无奈而精光灼灼道,程家能有多少罪证,就看王妃有多少诚意了。
桃衣气的不行,她下午时还不够诚意,还不够卖力吗?
宋冥嗤笑,既然如此卖力自我享受,刚才又谁一副吃了大亏的表情。
桃衣“……”
这事仿佛就谈不拢了。
桃衣忿忿幽怨地去沐浴,抓了一把花瓣用力地搓洗,仿佛要把身上的西瓜冰酪味都洗掉。
洗澡水分明应该越泡越凉,桃衣却觉得身子越来越热,终于意识到不大对劲。
她盯着不远处的香炉,使劲地嗅了嗅,确定了,这香炉里有催.情香。
——只怪她太气,心神不那么宁静,为了出气又泡了那么多花瓣,浓郁的花香几乎盖过了别的气味,才让她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异常。
当然现在察觉也不稳,她总是有办法让自己冷静的。
可问题是,秦王府怎么可能有人敢给她用催.情香?除了那个狗男人!
想到他方才的,“程家有多少把柄,就看王妃有多少诚意”,她才恍然意识到宋冥什么意思。
这狗东西,也太变态了,居然给细节妻子用这玩意儿。
若真是为了晴趣便也罢了,可偏偏这人却不肯,纯粹的只是为了“玩”而已。
要不要为了帮兰衣这么奉献自己呢。
她埋首在水里,让自己感受窒息濒死。
——当初若没有兰衣的相护,她又如何能安然活到今日呢。
从浴桶里出来,桃衣拿了长棉布擦干身体,才发觉她放在屏风上的寝衣已经被替换成一袭轻薄几乎透明的白纱裙。
狗男人,就那么笃定她一定会妥协吗?
身体却越来越热,渴望也愈来愈浓烈。
一想到那狗男人,她已满脑子都是纯宫图。
待穿上那条纱裙,看纱裙掩映下的胴体已迫不及待地想要绽放。
如一朵空谷幽兰,在深寂长夜,含苞吐蕊,芳香诱人。
赏花人似乎从未见过如此绝色,眸中冷厉逐渐消融,渐渐地,满眼都是幽兰即将盛放的美景。
可他终究是无情的赏花人,任它如何求他爱怜,也任它孤芳自赏。
那幽兰也终于在暗夜里次第绽开,馥郁香气溢满幽谷,即使没有赏花人的采撷,也极致妖娆,是一场浓烈到极致,或许此生都不会再有的盛放。
而赏花人却暗怪,为何平日不能如此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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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衣又去了一趟邱府给孟哥儿扎针,隔日便带着苦心换来的程家罪状到程家换一份放妾书。
程家自然不肯,可铁证摆在面前,桃衣身后更是不能得罪的秦王,程家再如何的不愿,也只得含恨放了兰衣和钰哥儿,甚至还主动将荣哥儿还给了长宁公主。
程家因为程克礼和长宁的婚姻本就在大晋朝境遇尴尬,又因程克礼并非家中多有才干之人,见他明显得罪了秦王,程家家主干脆做主分家,将还在床上养伤的程克礼送回了公主府,任由长宁公主磋磨而再为出声。
当然,这是后话了。
此时桃衣将荣儿送回公主府后,便又送兰衣母子出城,依依惜别。
宋渊给的半月之期,转眼就到。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码字很没感觉,以至于常常请假,思来想去,决定把日更改成隔日更,但会尽量多码一点字的。
谢谢大家支持。
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