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聿以南便是大越,其皇城庄严以黑色调为主,那只信鸽飞至一处宫殿外,立刻有侍卫取了信,侍卫拿了信随后闪身进了殿,也不知见了什么人。
三日后北聿乾元帝国书一封质问大越帝,言明七皇子刺杀一事已动盟约,北聿向大越讨个说法。
大越帝不大记得有这么个儿子,想来也是个不受宠的,他提笔回了信,只道刺杀北聿太子,全是越行简的个人行为,与大越无关。
因了此事乾元帝开始动摇与大越的情谊,以往那般亲厚的情谊,随着年岁的增长,终究是淡了。
太后一直被蒙在鼓里,当越行简被押入天牢时,她才知生了何事,既气恼孙儿瞒着她,又怕他出了事。
长乐宫中,环竹因隐瞒太后一事,正挨着训,太后也未真的想要罚她,只是训几句心中舒坦些罢了。
太后端坐在蒲团上,一双眸子若有似无的看几眼下方的丫鬟,“环竹,你愈发不听哀家的话了!”
“奴婢不想让太后担心。”环竹低眉顺眼,双手交叉着站着。
“你情愿听阿故的吩咐,也要瞒着哀家,哀家年纪大了,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听话!”太后微微感叹着,心中庆幸没有人出事,不管是谁出事,她心中都不会好过。
“太子殿下也是怕太后受不住,才让奴婢瞒着的,毕竟殿下以身为饵,太后怎会允许。”
“你呀!替他说什么话,阿故他差点伤了眼睛,眼角的疤现在还未消退。也不知将亦绾那丫头藏在了何处?这小子真是愈发大胆,自个的太子妃说假死便假死,他也舍得!”
明明可以央求太后帮忙,裴故安偏偏要自食其力。太后微叹着,孙儿能独挡一面,自然是值得开心的一件事,只是也太凶险了些。
过了好一会,太后的气才消了消,环竹见太后未在气恼,也松了口气。
“太后,如意殿的喜儿今早与奴婢见了一面。”
“她见你可是又知道了什么?”太后来了兴趣,那任姝喜可是她安插的一步暗棋,不曾想这么快就有了收获。
“事关淑妃一事,她截了淑妃送往大越的信。”
“哀家留着淑妃,便是为了引出她背后的人,喜儿可有查出那人是谁?”
“尚且不知!”
“如此只能再留着她几日,那人处心积虑的要乱了皇室,哀家不会让其得逞,只愿那人不要去害晋阳,晋阳胆子小,又嫁的远,哀家的手伸不去大越,也护不住她,晋阳如今已是太后,也不知在大越过的如何?”
太后常常在想,若是晋阳没有嫁去大越,此时她们俩定是在一处的,一同沏茶品茗,一同观景闲聊。
大越先帝偏偏对晋阳公主一见钟情,有些事总是不如人意。
“奴婢没见过晋阳公主,每每听太后说起,奴婢想着晋阳定是与太后十分要好的人,不然怎会年年惦记着。”环竹明白主子的喜好,谈起晋阳公主时,太后总是笑意不断。
“这皇城见过晋阳公主的人也没几个了,一晃五十年,也就哀家还想见她一面,只是北聿去大越的路崎岖,哀家身子骨又不行,怕是去不成了,先帝驾崩前一直念叨着晋阳,哀家作为皇嫂,也该多照顾她几分。眼瞧着快到腊月,送去大越的新年礼也该准备了。”
每到冬日太后便格外的惧寒,此时竟起身行至床榻旁,也不知在寻些什么。
摸索了一阵,太后抱着一方锦盒,“环竹,记得到时候将这锦盒也一块送过去,莫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