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绾,二哥惜命的很。”
“惜命哪会染上一身伤,二哥以后多带些人手也有个照应。”她年幼时贪玩,皆是兄长护着,而今见兄长受伤,她心中亦是心疼。
“二哥都听阿绾的,莫要担忧二哥,这皮肉伤好的快。”许是不愿让小妹忧虑,他忍着痛活动了几下,汐颜哪知叶公子会突然动作,这药差点搽错了地方。
“二哥,汐颜正上着药,勿要乱动。”叶承泽这般没个轻重,又不懂照顾自己,林亦绾想着或许也该为二哥寻门亲事。
林家三兄妹,唯有林亦绾成了婚,她盘算着两位兄长的婚事,也不知兄长可有心悦的姑娘?
汐颜细细上完药,将伤口处包扎稳妥后,方退至一旁,林亦绾见他衣袍上有不少血迹,于是说道:
“二哥换身干净的衣袍再回府吧!爹爹与大哥若是见了,也会担心,正好君来殿有件衣袍,二哥应该合身。”
那衣袍原是林亦绾,为了方便自个日后出宫时备着的,成婚半月,她未曾自个出宫去过,留着这衣袍总也有用上的时候。
当叶承泽换上那一身衣袍离宫时,裴故安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路,君来殿怎会有男子的衣袍?
裴故安想着自个的追妻路还长,他该更加努力才是,闲遐时念着太子妃,旁的时候便听着殿卫司的汇报。
皇宫似乎也太平了一阵,方氏的事闲来也有人谈论过,二皇子一改往日的纨绔,也学着隐忍起来。
文臣殿中的谋士,太子特意选了两位才干不错的去沐风城任职,才上任一月,便有了些许的政绩。
淑妃因了方氏的事,在宫中安静了一阵子。
二皇子与喜儿的婚事简单的办了,喜儿如愿与长春宫走近,正谋算着自个的事。
太子用一月的时日处理好沐风城的事后,方有空闲的时日,沐风城的秩序恢复,裴故安也是个做实事的。
乾元十六年,十月十二日,北聿大雨。
这一日,大越七皇子越行简亲自来了北聿,说是游玩至此,这消息来的快,最为喜悦的便是长乐宫。
太后早早就在宫中等着,这越行简是晋阳公主的亲孙子,听说是个文武全才,在大越很是受宠。
一辆两轮宫车停在宫外,里头走出一位锦衣少年郎,他模样清秀剑眉星目,有几分江湖侠客的味道,据说大越七皇子一向与江湖人士走的近。
他大摇大摆的走进北聿皇宫,径直去了长乐宫拜见太后。
“太后,大越的人来了!”环竹一路小跑过来,太后一直望着殿外,静候着来人。
“见过北聿太后!”越行简大步进殿,行了大越礼节,恭敬间也不失自个的身份。
太后向他身后望了望,并未瞧见自己想见的人,心中有些失望,“你皇祖母近来可好?”
“谢太后挂念,皇祖母一切皆好,行简此次来北聿游玩,皇祖母特意吩咐过,一定要进宫拜见太后,皇祖母备了些大越香薰,命我呈给太后。”
越行简奉上礼品,太后爱不释手的抱着那礼盒,见物如见人,这香一看便知是上品,想来晋阳公主在大越也颇为受宠。
“晋阳有心了,还记得哀家喜欢这沉香味。”
“皇祖母说太后若是喜欢,以后每年大越都送些过来。”
越行简在大越皇宫时,常听皇祖母说起与北聿太后的往事,这姐妹情坚多年未曾变过,北聿太后也常常会寄一些北聿特产给晋阳公主,以慰其思乡之情。
“你在京城可有住所,若是没有……”
“不必劳烦太后,行简住在客栈便好,出门时皇祖母交代过,不可过多打扰皇室。”
晋阳公主的孙儿,也是个知礼的。
“这些时日宫中闲的很,哀家的孙儿与你年纪相仿,也可让他带你在京中转转,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同哀家说!”
“多谢太后,行简先谢过了。”
太后与越行简不停的谈论着晋阳公主,说了好些话,其后他又去了朝圣殿拜见乾元帝,奉上大越皇帝的国书,乾元帝与大越皇帝是表兄弟,两人感情还算不错,前些年他常去大越,相互成就也经历过不少事。
秦晋之好,也可以说是北聿与大越的关系,乾元帝持着那份国书,心中思绪万千。
在北聿太平的前景之下,对大越的情谊格外看中,当夜北聿皇宫办了场宫宴,专为大越一人而办。
东宫自然也不能缺席,帝越宫的宫宴还未开始,各宫忙着盛装出席,裴故安寻了件与林亦绾相衬的太子袍,静静在君来殿外候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