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偷偷去了天牢送了毒酒,将这一切做完后,她装做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随后传来了天牢中那位方家家主畏罪自尽的消息。淑妃高呼着方氏有罪,一副自个清白的模样,乾元帝并不知淑妃有问题,她一贯隐藏的极好,手无缚鸡之力,如何会害人呢?
她一路梨花带雨的哭着去了帝越宫,乾元帝被吵的不得安宁。
“陛下!二叔他畏罪自杀!方氏有罪,陛下也赐臣妾一死吧!”方氏此举是弃方家保自己,连自小将她养大的二叔也弃了。
太子刚走,她后脚便来了帝越宫。
乾元帝酝酿着情绪,为今之计,只能先留着淑妃,以此来引出幕后之人,不然这线索都断了,皇室反而是被动。
“淑云快快起来,这地上凉,朕怎会怪罪于你,你自从进宫便没有再回去,方家为恶自是与你无关。”乾元帝一副宠溺的模样。
“陛下!臣妾有罪!”
淑妃可不想为了方氏舍了自己,原本以为方氏还有些能耐,却不想被刑部侍郎全押进了宫。
“朕怎会怪罪于你,方氏长房就只剩你一人,你二叔的错,与你无关,若是心中过意不去,便好生教导源儿,他品性不端,如今好好教教应该还来的及。”
淑妃心中暗笑着,见乾元帝未有责怪,她只觉乾元帝好骗,这般一来,主子的计划就好办了,她也可脱身。
方氏被诛,淑妃与二皇子得以幸免,当裴故安与叶承泽听闻这消息时,皆是惊讶万分,如淑妃这般的妇人,竟有这么狠毒的心思?
东宫宣明殿中,裴故安坐在那一方宽阔的桌案旁,思绪有几分的混乱。
“殿下,淑妃不可能这般干净?臣去方府时,他们正烧着什么?府中并没有留下证据。”叶承泽只叹自己晚了一步。
“孤好奇的是淑妃为何有这般大的胆子,若是没了方氏这么个娘家,她往后在宫中的路应当更难才是。”
“殿下有何打算?”
“只能暗中查探,陛下既是不追究淑妃,孤偏偏要查个清楚。”在裴故安眼中,方氏不过是弃子,虽说他不满乾元帝对淑妃的袒护,但作为太子,他也无力做什么,只能暗中行动。
“殿下若是需要臣,只管吩咐!”
“叶侍郎还是先治伤吧!淑妃之事孤会从长计议。”裴故安见了他肩上的血迹,心想耽搁不得,不然太子妃见了也该心疼自个的二哥。
林亦绾听闻叶承泽受伤的消息,立刻赶来了宣明殿,见那削瘦的身姿,她心疼的唤道:“二哥!”
多日未听闻小妹的声音,叶承泽迅速回过身来,微微望着眼前的宫装女子。
“阿绾又长高了些。”叶承泽笑着说道。
“才半月不见,怎会长的这么快,倒是二哥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林亦绾见了他肩上的血迹,眼中全是疼惜。
“阿绾,二哥只是小伤。”
“这还是小伤,二哥上了药再回府吧!汐颜去太医院取药了。”叶承泽肩上的锦衣被割开,上面满是血污,这可不是什么小伤。
汐颜小跑过来,她在半路遇见了太医院的人,说是方才已经替叶侍郎瞧过了,于是汐颜半路截了药,这才到了宣明殿。
林亦绾接过药,打开药膏闻了闻,这药应该没什么问题,“我替二哥上药吧!”
“这……”叶承泽见裴故安有些不悦的看着他,哪敢让林亦绾为他上药,“我自己来就好!”
“这伤在肩上,二哥哪能自己上药?”林亦绾敬重兄长,倒是没有多想什么男女之别。
说着,林亦绾不由分说的扶着叶承泽坐好,“二哥不用顾虑什么,殿下他不会有意见,这伤要早处理才好。”
叶承泽无奈的望向裴故安,这人对他的意见大着呢!裴故安有些后悔,方才就该将叶承泽赶回府去,将他留下的确没什么好事。
汐颜是个会察言其观色的,眼瞧着气氛不对,她赶忙上前说道:“小姐还是让我来吧!太医说过这药有个先后,我记的牢一些。”
林亦绾刚要触上伤口的手顿住,裴故安见此速即附和道:“绾绾,孤觉得汐颜所言很有道理。”
裴故安将药夺了过来,转手交给了汐颜,上药的事转于她手,他方才安心。
汐颜细细上着药,林亦绾目不转睛的瞧着。
裴故安心中生了些醋意,他和林亦绾尚未修成正果,叶承泽若真是林家二哥,他也不会有这般醋意,不是亲兄妹,他如何能不吃味?
林亦绾哪知太子殿下的这般心思,一心只顾看着二哥的伤,谁曾想沐风城竟会这般凶险。
“二哥以后可不能因了自己会武艺,便这般不顾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