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见不得自己活泼的女儿这副模样,转头继续往前走一边道:“走吧,父皇让人给你拿珍珠去,觉得好看你都拿走。”
霍淼重新扬起笑:“那儿臣可得好好看看,儿臣好心救人您却罚了儿臣半年俸禄,那些珍珠要是不能补上儿臣的损失,儿臣可不答应。”
“你个小白眼狼,舍不得俸禄你就去挨板子,朕保证一文也不罚你的。”
“儿臣错了,那还是罚俸吧。”
“你也就嘴上认错快,数你最能惹事。”
“那谁让父皇疼我,儿臣惹事有父皇兜底,别人那是没这待遇,不然指定比儿臣胡作非为,儿臣一准是最懂事的那个。”
“就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懂事。”
……
父女俩有说有笑的走进御书房院门,霍淼一抬头就见两人站在御书房殿门前,听到这边的动静双双迎了上来。
“贵妃娘娘,德妃娘娘。”霍淼朝两人见了礼,转而站到一边。
霍瑾道:“你们可是有事?进去说吧。”
他说完率先向御书房内走去,其他人紧随其后,霍淼瞅了一眼,不紧不慢的跟上去。
进到殿内,德妃率先开口:“妾无事,只是听闻陛下劳累,便送些羹汤来给陛下。”她说着端过身边婢女手中的瓷碗放在桌上。
霍淼掀起眼皮看了那边一眼,送羹汤是假,怕是挑事才是真,霍淼刚刚想完,就听那边齐染道:“陛下,妾有事相请,珩儿昨日……父亲定是伤心不已,妾想去看看父亲。”
哦吼,好戏要来了,霍淼随手在桌上拿起一块桂花糕,打算边看边吃,早朝的时辰太早,她早饭根本来不及吃,只在马车上时先吃点糕点垫底,之前她一直是下朝后再去找吃的,今日又是去齐家又是回来,这来来回回的都快到午时了她还什么都没吃。
霍淼吃着糕点想到了乔长生,估计他早饭也没吃,今日她本想上午去大理寺录个口供,便没让乔长生去练武,之前她去齐家乔长生自然也跟着,想是一直也找不到机会去吃点东西,而且他身上还有伤……
想到这,霍淼朝站在霍瑾身后的安福海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安福海走近,温和的问道:“公主殿下,您唤奴才可是有事?”
霍淼拿手帕包了半盘桂花糕在其中,塞到他手中一边低声道:“安伯伯,我那小护卫还在外,您帮忙送些吃的给他,这人饿了一上午了。”
霍淼的声音不大,但殿内就这么几个人,离得又近,其他人哪能听不到,安福海朝霍瑾看去,以目光询问他的意思,霍瑾摆摆手,示意他随意,安福海这才拿着桂花糕起身出门。
霍淼这一番动作正好打断了霍瑾原本要同意齐染回娘家的话,德妃见缝插针的走到霍淼身边坐下,亲热的拉住她的手,闲聊一般道:“听闻殿下昨日受了惊,今日瞧着气色倒还好,定是皇上庇佑。”
霍淼和德妃从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德妃和齐贵妃不对付,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今有共同利益,两人表面做做这‘朋友’也无妨。
霍淼咽下口中的桂花糕,这才笑道:“劳德妃娘娘挂念,平仪倒是不碍事,只是齐公子……”她说着叹了口气,神情颇为遗憾。
德妃轻拍了拍她的手道:“殿下就是心善,我听闻齐家公子是贺家小姐所杀,这孤男寡女的共处凉亭,这要是传出去,外人要怎么想?”
霍淼面上笑意不变,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在外人眼中是难看了些,不过也没关系,让齐公子收贺家小姐做妾便是。”
“尚公主还想纳妾?要是别的公主也就算了,殿下是什么身份,怎能受这种委屈?”
霍淼微微摇头,小声道:“娘娘别再说了,齐公子已经……这事还提它作甚?”
德妃满脸的不赞同:“殿下就是如此才让人欺负,我可听说齐公子和贺家小姐从前便是青梅竹马,就差互许终身了,齐珩这摆明了想享齐人之福。”
齐贵妃听不下去了,冷声道:“德妃妹妹还请慎言,这青梅竹马之事,本宫这姑姑尚且不知,你一个后妃如何知道的这般清楚?”
这就是在指责德妃和宫外勾结,不然她哪来的消息来源?
德妃一点不带怕的,笑着转过头去,轻声细语道:“姐姐不知晓?莫非此事有误?
今日我娘家小侄女进宫来玩耍,闲聊时说起宫外之事,说是齐公子与贺小姐自小相识,外头有个宴会什么只要两人共同参加,那有人为难贺小姐齐公子定会出面解围,久而久之也就无人敢找贺小姐的麻烦,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的。
妹妹也是一时气愤为公主鸣不平,若是外面皆以为齐公子与贺小姐有情,公主这插入其中……这叫外人怎么想?别人定会以为公主仗着身份拆散有情人,夺人姻缘,对公主大肆谩骂,公主金枝玉叶,怎可受这等委屈?
妹妹在这给姐姐赔个不是,妹妹不该道听途说便拿出来说此事,也许是孩子间的夸大其词,当不得真,真是对不住姐姐了,还请姐姐勿怪。”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殿下:只要演得好,本殿犯罪嫌疑人能变成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