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占地娘哭起来,这回没干嚎真的哭了。多么善良的母亲。占地蹲在地上,红着脸,一句话也不说,说什么呢,是自己被逼无奈、还是被信弃义、喜新厌旧。这其中的滋味谁又能说的清楚。
茅宅旧,新居秀,满圆春色东风透。窝棚绰,
笺书诺,棒打鸳鸯,此生无托。
诺、诺、诺。
春情旧,思君廋,半残**含悲就。芦花落,
楚风朔,千杯愁绪,独吟闺阁
落、落、落。
在1954年男女平等的事,在上面就有了规定,可是重男轻女的,意识却很难摒弃,而且自由恋爱,早在“五四”运动后,城镇青年,就向往自由婚姻,出现以感情为基础的,自由恋爱,自主婚姻,然而在农村里,受旧思想的影响,修成正果的又有几个呢。
占地有个堂叔叔,都30好几岁了,因为人有些太实在,而且左退还有点跛,长的闷头闷脑,名字就没起好叫什么二楞,不用说你也知道,象他这样的条件,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嫁给他。或许他就是这样的命,在他38岁那年,他嫂子巧珍的娘家有个堂妹妹。巧莲今年20岁,跟本村的一个青年,占祥搞对象三年了,从没有被人发现,两个人商量着,先给自己的父母说一下,要是没有太大的意见,占祥就找人上门儿提亲。
只有这样,两个人才能走的一起。村里开社员大会,两个人光顾着眉来眼去,你那里有心思听什么会议内容。散会了,巧莲留在最后,看人们不注意,又悄悄的回来,跟占祥说“怎么办,我没敢给爹娘说怕他们不同意”“这儿人多,你先回去吧,我找个人去试着提亲。”“嗯”占祥想了好几天终于想到一个人。
郑老宽,他是巧莲家的长辈,让他去巧莲的父母,肯定得给他面子。占祥买两瓶酒一盒烟,吃过晚饭去了老宽爷家,在农村里晚上串门儿闲聊一会是常事,没人管你,再说天黑也没人能看见。老宽爷岁数并不大50来岁,家里穷娶妻生子的时间就晚,穷大辈,“老宽爷”占祥在院子里就喊上了,这是农村人的习惯。
睡觉以前大门是不上锁的,“进来吧。”占祥恭恭敬敬的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笑着说:“这是孝顺您的老宽爷。”“不图利不摊早,你小子有什么事就说吧,”老宽爷看这两酒打心里高兴。一块钱一瓶酒,过年也不舍得买两瓶。“好事,想让你当一回媒人,”“谁呀,”“就是你们当家子,郑老秋的闺女,”“你是说巧莲呀,她长的那么好看,能看上你,快歇一会吧,这几年给她说过多少个,以我看哪个小伙子都比你强,孟庄的叫什么来着?刚从队伍上复员回来。人家他舅舅在县里,是哪的主任,在家呆了两三天,就去县里化肥长当了个工人,是他爹亲自来让我包媒,就那巧莲也没看上,气的郑老秋得了一场病。”“老宽爷你就试试呗,肯定能成。”
郑老宽把烟袋放下,看着占祥,“你们是不是早就好上了说实话,”占祥吞吞吐吐的,不想说出真情“说吧,好替你们想办法打圆场,”“其实、其实、我们早就好上了,”“怎么样,我一看你小子就不地道,”“求求你,我们真心的喜欢,不是像人们说的搞破鞋。”“那我问你,从什么时候,就好上的”“大前年,去公社开会,我骑着车子,在公社有点事耽误了一会,走到半路上看巧莲走路一瘸一拐的,“巧莲怎么了,”“脚崴了,还不是因为在等你,”“上来吧我带着你。”
“走了不一会,天突然下起了大雨,我们两个人淋成落汤鸡,看到棒棒地那边,有个看瓜的窝棚,就钻进去避雨,我看她淋的衣服都湿透了,‘把衣服脱下来拧拧吧,不然就冻着了。’”“等等你说什么。”郑老宽气的把烟袋使劲的,往鞋底子上磕磕,“老宽爷你别急,什么也没干,她拧衣服的时候,我是背过身子去的,我发誓绝对没偷看。”
“完了郑老秋呀郑老秋,我早就给你说,你家闺女该找婆家了,你非说岁数还小,再等几年,看见没有,十七八的大闺女,和一个小伙子,在一个窝棚里,脱了衣裳,还说什么也没干,”“谁信。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你爹没教过你,”“是她自己说的‘我这衣服湿了,你转过身去不许偷看,”“怎么样,漏馅了吧,刚才你还说是你让她脱的,这会儿又说是她说的。行了别说了,这巧莲好歹也是我们老郑家的闺女,出了这样的事,我得管,你小子再拿两瓶酒来,我去跟,巧莲她爹说,”“我的亲爷,只是去提亲,千万别提,在窝棚里的事。”老宽瞪他一眼,“急了吧,我就不想信,什么也没干。”占祥急了,“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