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给你钱财是让你拿去给县官的,这样才会有人举荐你。”元禾道,“快去吧,女郎为了你可是当了她的镯子。”
儒生瞬间睁大了双眼,“在哪家典当行?”他问。
“长安大街上不就那一家典当行。”元禾道。
“谢过女郎。”儒生行完礼后便离开了,如一架尸骨般摇晃。
平日不上朝的日子霍靖便会去看兵练得如何,如今家里有了居北熙他却只想看居北熙什么时候才会放弃演戏。
“北熙呢?”想来这将军也真是奇怪,夜里一次都不来白日里来的到是勤快。
荣琇回:“回将军,居小妻在梳妆。”
霍靖进来时居北熙已经梳妆完毕了,骨蝶簪被放在原处没有戴在头上。霍靖站在她身后打量着铜镜里的人,不知道她换上玉簪会不会看起来更加柔美些。
“参见将军。”居北熙回头行礼道,她早就发现霍靖来了故意不行礼就是不想和他有任何交谈。毕竟霍靖这个人出口就能把人气个半死。
“不知将军来此所谓何事?”居北熙问。
霍靖笑道:“今日我无事,一起去长安街上走走?”
“北熙腿脚不太舒适,将军若是想找人作伴公孙小妻便是极好的。”居北熙怕和他一起出去一日忍不住当众行刺。
“长安街上新开了家典当行,我寻思着你或许会喜欢。”在此之前霍靖自己都不知道说谎话的能力信手捏来。
居北熙想去但是腿脚不舒服的话已经说出口了,“妾身恐怕是不能陪将军了,妾身恐自己的腿脚坏了将军的雅兴。”她想日后还是和小丹一同去看看的。
霍靖什么也没说竞争走过去将居北熙抱了起来,“这样就不用腿脚走路了。”霍靖道。
今日出门他确实没有想惹居北熙生气的意思,他能想到气居北熙的话已经说完了,作为一个公主且是一个将军居北熙这种人一定和自己是一类人,什么都可以不好但是骑射必须是最好。
对于忍耐这一点他还是挺佩服居北熙的。
马车停在了原来那家典当行的门口,居北熙问:“将军,新开的典当行呢?”
“若是北熙喜欢,我为你开上个三四家也未尝不可。”霍靖道。
受骗了,居北熙在心中咒骂了一顿霍靖之后被一名郎君吸引了眼球。
他穿着整齐衣赏却很脏,走起路来慢慢悠悠一瘸一晃,若说他是来当东西的居北熙相信可是他却从旁边的门走进了店里。
居北熙和霍靖也跟在其后走了过去。
“郎君可是要买什么?”店主问儒生。
儒生反问:“敢问店家前几日可有一位女郎当了一个镯子在这里。”
店家笑着说:“我这里女郎当的镯子多了去了,您看看哪个是您要找的。”
儒生并不确定哪一个是府中那位女郎的,但他知道那个镯子一定价值不菲。
“这个镯子还请店家开个价格。”儒生道。
儒生看的不错他要寻的其实就是那枚镯子,也是居北熙前几日看见的。
店家看起来有些为难,儒生的穿着不像是能买得起的人。
“店家可否为我留着这枚镯子,过些时日我来取走。”儒生满眼期许。
店家讪讪笑道,“若是无人买走定是为郎君留着。”他知道儒生的意思,儒生也明白了店家的意思。
霍靖突然随身的家僮身上拿过钱袋子仍在店家手里,“这是押金,这镯子给这位郎君留着。”
“诺。”果然是有了钱就好般一切事。
“多谢郎君。”儒生拱手拜霍靖。
霍靖挥挥手,他这样做是看见居北熙好像很同情这个儒生。
”敢问郎君这镯子是您的?”居北熙问。
“非也。“儒生正了正身子道,”这是一位女郎的镯子,她为了我才当了这镯子我又岂能亏欠。”
见儒生伤感的神色居北熙不知如何安慰,她牵上霍靖的手道:“我们走吧。”
这一次霍靖没有放开她的手,她觉得霍靖的手掌很温暖,像方才他帮助那位郎君时一样温暖。
儒生从典当行出来后又走了许久的路来到一个大户人家的门前。
“你找谁?”守门人问。
儒生道:“找你家家主。”
里面的人通报后儒生走了进去,厅堂中的家主问儒生:“郎君为何想明白了?”
儒生答:“为一女郎。”
家主笑了,“什么样的女郎能让郎君踏入我这商人的陋室?”
“一位小人甘愿为她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女郎。”儒生道。
儒生遇见女郎的那日他初到长安城碰壁,长安街上有人题词寻人对儒生走了过去提笔写了上去,当时一片喝彩声。
“果真还是儒生。”所有人都这样夸赞。
只有那位女郎问:“敢问郎君如何称呼?”
儒生道:“小人马浩文。”
作者有话要说:
“美仪操之姣丽兮,忽遗生而忘老。”——《章华台赋》 边让
生在现代女儿也是店铺打卡爱好者了。
实不相瞒文是在半夜一点写完的,今早八点中古文学史课上我一定在哭泣。大家就给卑微小扑街点个收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