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圆: “侯爷……怎么样才会帮我救我母亲?”
殷寄:“你会魅.惑人吗?”
两人同时出口,同时定住……上官圆没想到殷寄提出这样的要求,殷寄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说出这样的话……他不是想让她魅.惑,他是在感叹,意外说出口了……
尴尬,沉默,片刻后。
上官圆:“我可以……学。”
殷寄侧着脸,面对窗牗,“你无需学……
你母亲的事,我会……帮,就当还你刚刚这碗汤……你回吧!”
他端茶送客,茶盖掩住半张脸。
上官圆完全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就答应了!虽然仍旧疑惑不解,但却掩饰不了内心的喜悦,她激动地当即俯首行礼:“多谢侯爷!侯爷喜欢喝汤,我,妾身天天给您做,给您送……给您……喂……”
她满脸喜色地将碗勺收了,发出叮当地脆响,好像一只小雀啾啾。然后,提着食盒,再次行礼,不放心地道,“侯爷您忙着,我不打扰侯爷了,侯爷……您……我母亲从未进过刑牢,这事不能拖太久……不过侯爷一向英明神武,手段了得,这等小事,也就是您抬抬手的事……您……”
“聒噪……”殷寄的嘴角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语气悠然。
上官圆仔细分辨他的表情,确认他没真生气,忙又是一礼,“是,妾身这就走了,走了……明天还给侯爷送汤……”
说完她转身要走,脚步迈开,又倒回半步,回首面带郑重乞求,“侯爷您,您真帮我,是吧?”
殷寄挑眉:“不信?”
“啊?信信信!”上官圆脸上满是笑,眉眼嘴角都弯着,“我,明天还来给侯爷送汤!”
免得你把我的事给忘了……
她一副讨好谄笑的表情,点着头退出书房,将门关了,拎着食盒往外走。
殷寄坐在黄花梨圈椅里,闭目,耳廓中,便有许多纷杂的声音交织而来。那轻巧的,带着一许雀跃的脚步声,便从风拍竹叶的沙沙声、下人们的谈话声、几种远处传来的辨不清的低嗡声中,慢慢跳脱出来,占据他整个耳廓。
他甚至能想象出她现在的样子,该是怀着小庆幸且疑惑的,像草原上奔跑的美丽幼鹿,终于回眸,认真地看了一眼远处山岗上的狮子。
待那脚步远到听不见,他才缓缓地睁开眼。
唉,怎么就这样了呢?不应该是这样。他根本不喜欢喝鸡汤……他从袖筒中掏出那普通的梅花棉帕,将它四角撑开,手指顺着上面的红色绣线移动。
他不否认自己对她,或许有些什么……但这种感觉,在他看来,是虚妄的,是超出可控范围的……是陌生的。
他原本,只是想将她收回武安侯府,就像他的某种附属品一样,喜欢就去看看,不喜欢就丢弃。可现在,他意识到,事情好像沿着某种未知的路径去了,殷寄低垂着头,罢了,想到她高兴,自己也莫名心情明媚,这种感觉……也不错。
*
上官圆接连三天提着食盒去书房,没见到殷寄。
每每去了,都被茂林拦在书房竹林外。
茂林低眉顺眼,“侯爷说事务繁忙,不便见夫人,夫人的事,侯爷既然承诺了,就不会食言,夫人请回。”
上官圆笑着将食盒递给茂林,又交代鸡汤凉了不好喝云云,便回去了。
之后几天,她照例还去送鸡汤,依旧被拦在竹林外头。
每过一天,她便心焦一天,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京都内的胡人已草木皆兵,因为大理寺抓的人越来越多,有些官员也牵扯其中,朝廷上,纷争不断,言官直言,此次清剿反党太过严酷,已经有了民怨。为此,大理寺发出公告,说每月可进牢探望被抓的胡人一次,上官圆听到这个消息,将自己偷攒的银子换成银票,让人套车,接上乳娘后去大理寺监牢。
上官圆这样面貌的人去探监,是有风险的。
陈氏在车上劝说她,脸上满是焦急不安:“姑娘到时候就在牢外,别下车,老奴一个人进去,给那牢头送点银子,让他好生照顾咱们夫人……”
上官圆没应声。
陈氏知道自己没有劝动她,道:“姑娘可莫要糊涂,之前已经有官眷家人被抓……现在夫人的事,可全凭姑娘呢,你若是再出事,让老奴怎么活……”
“乳娘……”上官圆打断陈氏的哭诉,郑重道:“没人敢抓我,我是殷寄的夫人。”
语毕,她自己愣住。
殷寄的……夫人?是了,她是武安侯、知院的夫人,他血腥的名声在外,当年在将军府外,屠杀过上百名刺客,新鲜的血把将军府大门染得猩红……此一战,他便被人私下称为邪星。他代表,权势、狠绝。
大理寺……不该不知道,法拉赫娜是她的生母,怎么单凭一个空暗格,就抓了她?
朝廷对胡人的清理……表面下,涌动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戏好难写,改了写写了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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