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观哥哥,此事跟士程哥哥无关,是我不小心自己磕碰到的。”唐婉摸着额头的伤解释道。
“婉儿……”
“上马。”段允灏蹬脚跨上马背打断陆游的喊话:“本王可不想输给一个女子,你也最好不要拉本王的后腿。”
“不必了,婉儿同我一道,王爷想赢只管前去便是。”赵士程将唐婉护在身后,他该如何放心把唐婉交于他手中,酒楼一事至今还在他脑中挥散不去。
“小公爷该知道皇上对仪王的态度如何吧。”段允灏冷哼一声,不屑把玩着手中的马鞭。
明眼人都听出这话有威胁的意思,唐婉不愿因自己再让仪王被软禁一次,她冲赵士程摇摇头,“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可是……”
“我相信士程哥哥,士程哥哥也会相信我的对不对?”
赵士程知晓她的秉性,将她抱上马背后拉着她的手道:“谁若动你一根汗毛,我定会让他不得好过。”
他并不全然是在说狠话给旁人听,上次唐婉在城郊被地痞伤及,他回府后便一直让侍卫暗中寻找常在那片巡视的地痞有几人,废了几天功夫终于打探出来,他得知那那群地痞的老窝,直接踹门而入,那日伤及唐婉的地痞手脚尽断,其他跟随一起的小弟只是被毒打了一番,还扬言下次再敢欺行霸市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事一直都不曾向唐婉提起,一来怕再勾起她伤心可怕的回忆,二来也不想让任何人知晓此事而诬陷她的名声。
段允灏知晓他这话是说于自己听,可全然不在意,扬起手中鞭子便离去,赵士程瞧见唐婉离去后才跨上马背。
陆游骑着马走到他身旁提示道:“赵士程,最好记住你刚才之言,我之前同你所说并非虚话。”
这个场面实在太过混乱,能把所有混乱集聚在一起的恐怕只有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郡主了。
在期间孙仲铃未曾言语过半句,她一直默默看着赵士程为唐婉所做一切,仇恨已经遍布她的眼睛,初次见到她那双清泉的眼睛此刻已经没了光芒,浑浊一片看不到水底究竟隐藏着什么,如此黑暗之地只有赵承恩一人甘愿冒险涉足,他坚信总有一日,那双眼睛里会出现自己。
几人纷纷各自走上了所选的道路,从一条主干道岔开四条路,每一条路的长短路程不同,可谁也不知道究竟路上会出现何物,也不知晓一条才是捷径,一切都只能凭着运气来走。
唐婉起初一切顺遂,可半途那马不知何缘故发疯般扬起前蹄肆意奔跑着,任凭她怎么拉都拉不住缰绳,吓得唐婉整个身子都匍匐在马背上,还顺着它的毛发摸着,可马依旧不领情,还将她给甩了下来,所幸底下是一片草地,不至于落地过度伤及到自己。
看着狂奔而去的马她捂着胳膊发愁,这才将行一半的路程便就丢盔弃甲,唐婉看着掌心被擦伤的地方,垂头丧气拖着脚打算徒步而行。
从身侧传来一声马蹄叫的声音,段允灏拦截在她面前,看她狼狈的样子更是嘲讽道:“也不知郡主是何眼力,居然能让弱不禁风之人也能来此,也不知是在给她自己找不痛快,还是在给本王出难题。”
唐婉取下自己发髻上的发钗伸手递到他跟前,“郡主说两人抵达才算,你带着此发钗赶去,就道我身子不舒服已经回府了,想来郡主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她也不会故意刁难你的。”
“那你方才为何不提不愿和本王一道?是怕郡主会责怪赵士程?”段允灏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侧身下马。
唐婉看着他一步步逼向自己,便立即喊道:“王爷,我身子不适,恐怕不能同你一道前去了。”
段允灏低眼瞧着她手中的发钗接下,“你可还记得你还欠本王一个条件?”
若不是他再次提起,唐婉还真忘记了那日在唐府他送玉佩来时说的话,答应这个条件还真是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