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与桑弟正与鲤公子聊一些京中之事。”嬴苍尧道。
“可还习惯?”嬴固把目光投向予白,声音冷冷淡淡。
“习惯。多亏有六皇子与十一皇子详解。”予白说完,还冲着二人真诚拱手示意。
嬴固满意的点头。
嬴桑、嬴苍尧神色晦暗,不知作何他想。
庆熹宫的侍女见太子殿下与众皇子、公子聚于树下,识趣的端来了茶水、果酿、鲜果。
悟衍和尚正有些口渴,端起银杯,心念一动,手里一个没拿稳,一杯满满的果酿泼在了予白身上。
干净的袍上撒上湿淋淋的深红色汁水,仔细看还挂着果肉,染了一大片。
“公子勿怪,贫僧失手了。”悟衍和尚装着满脸歉意的模样。
“无妨。”予白知乌鸦嘴虽嘴碎,不是个不知轻重的,这么唐突,定是有缘故。
与太子殿下告罪后,侍女领着他们到专门更衣的后方偏殿。
偏殿位于庆熹宫外侧角落,草木旺盛,来往的人并不多。
予白命舟儿去紫弦门外的马车拿备用的衣衫,她则拎着悟衍进了偏殿,控诉他的罪行:“又在搞什么鬼?”
悟衍巡视了一圈空荡荡的四周,道:“公子,贫僧哪里搞什么鬼?”
“还嘴硬,这可是娘亲给我挑选的新袍子。”予白指着那大片红渍。
悟衍瞥了一眼,他自个都没眼看,是挺惹眼的。思来想去开口道:“公子,你要注意六皇子。”
“这是为何?”予白以为他还得再磨蹭一会才招认,没想到这么快坦白了。
“只是觉得有些不妙。”悟衍心底隐忧,公子与六皇子交锋时他细细参过,其心暗含杀意。
嬴苍尧命格奇特,乃双身之命,如不是与公子气运相争,那隐藏的一命从暗处升于明处,平日里他是瞧不出来。
予白随口应了一声。天气热,衣服湿乎乎黏糊糊的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悟衍和尚见她毫不在意,以为她不信,顿时急了眼:“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一言一句皆为认真。”
“我知。”予白心里觉得好笑,脸上也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真实的笑意,进了宫之后,假心假意的太多,差点忘却了真实的自己。
她瞅着悟衍圆圆的脑袋,原书中,与嬴苍尧挚交的小和尚,现竟然也开始担忧自己了,这就是最好的开始。
“你不知!”悟衍和尚生气回嘴。
“小师父,你一出家人那么大火气干甚。”予白伸手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脑袋,手感还蛮不错的。
“哼,贫僧不与你讲了。”悟衍和尚从她手底下挣脱,嘀嘀咕咕的出了偏殿门。
予白耸了耸肩,一人在殿中乖乖等着舟儿送来衣服。过了许久,掐算着时间舟儿也该到了,难不成是在宫中迷路了?
打开殿门张望着,正值夏季,许是位置偏僻,宫人们疏于打理,草木比其他宫殿处更为繁茂。
上前走了几步,还是没有瞧见舟儿的影子。
打算再回殿内,忽然瞥到墙边草丛里有一颗闪亮亮的东西,凸出一点点尖。
什么东西?予白好奇的走过去,拨开草丛,拾起沾着露水的金簪,金簪上镶嵌着珍珠和一些碎宝石。
做工还可以,算是精品,不过款式不是现在京中流行的物件,倒像是十多年前的。看磨损程度是被主人细心呵护过的,应是很重要的东西。
正琢磨着主人是谁,该如何归还。
予白没有防备,从假山出突然出现一个人,惊了她一跳,一个眼睛通红的小姑娘冲着她直奔而来。
不,准确的说是冲着她手中的金簪。
“呀!”予白轻呼一声,退了一步,同时看清楚了那姑娘的模样,金簪掉在草丛里。
褚岚清?怎么又碰见了!
不对不对!剧情走向不是在夏日宴上替她解围吗?
予白哭丧着脸,不争气的身子像是被绑定了特定的按钮,心脏抽抽的又起了反应,巨大的痛苦席卷而来。
忍着痛,在心底怒吼一句,这辈子是她列予白做主!
疼痛奇迹般的褪去,身体一轻,似有东西在体内被抽离,瞬间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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