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做派信手拈来,活脱脱一个复刻的渣男,引诱单纯无知的美少年。
二人之间的情形,明眼人一看就会发现端倪,温旧右手搭在温岁肩头轻拍,另一只手“无所事事”般垂在软塌上,任何一人见了,只会觉得温旧现下的神态是放松且不上心的。
只可惜,一个会将自己双眼蒙蔽的人,永远不会去注意他不想听不想看的事。
温岁贴贴温旧炙热的脖子,暖和得他双眼眯起:“我经常听旁人说小旧以后会有道侣。”
“小旧能有合适的道侣,对于修为上是喜事,……我很开心。”
少年,…不要用委屈的声音说这种话啊。
温旧没有打断,等着温岁把话说完。
“只是——”温岁轻描淡写,语气里一股子天真,“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我是小旧的好友,理应排在第一位的。”
温旧放在温岁肩头的手指抖了抖,她额角微跳。
嘶,这小少年怕是没听过“兄弟阎墙”这种话吧,女人如衣服?
你现在抱的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而且,这话怎么有种“即使你家有贤内助,最爱的也还是外面的小情儿”。得亏温旧见多识广,再牛鬼蛇神的话她都看过,也就不怎么震惊话的内容,更多的是震惊说这话的人。
听听,多没道德的话,竟然从温岁这只没见过世面的冷漠小兔子口中说出来。
这跟“我不是来拆散你们,我是来加入你们”一个道理。
使不得,她可是根正苗红的好青年。
温旧淡淡笑了笑,继续哄道:“小岁自然位列我好友首位,任谁都抢不走的。”
岂料温岁在这事上开窍一般,这回竟然听出温旧言语间的漏洞,他猛地出声纠正:“所有人!”
包括宴梨哥哥。
温旧无奈,只得道:“对,所有人。”
她跟温岁说自己更为喜欢听话、乖巧、懂事不过一个幌子。不可否认温岁是一个自然听话的人,但在刚开始驯服时自然也有不听话的时候。温旧仔细将他不听话的后果尽量考虑进来,以便于能够在宴梨的事情上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就像方才,少年一边说着“一定会听话”,却一边偷偷摸摸拿了她的玉简,不知道做了什么,她竟然隐约闻到宴梨身上熟悉的月麟香从偏殿外传进来。
隐隐熟悉的灵力波动,往日温旧是难以察觉的,正因为情况特殊,温旧戴在脖子上的红线微烫,立即让她感受到了来自于殿外的灵力。
这根红线还是归衍真人给她的,一旦周围出现灵力波动,只要她想,便立即能感知到。
温旧真是爱极了温岁这幅言不由衷的模样,她轻声道:“小岁不是说要听我的话?”
“你是我唯一的好友,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该找谁。”
随着温旧语气逐渐低下去,带着迷茫和苦恼,如同诉讼真情般,温旧这表现几乎令温岁雀跃起来,他的隐隐露出笑容,两个小酒窝将将显山露水,下一刻就被泼了一身冷水。
温旧:“郡主自毁容以来心情便不好,我有些担忧,小岁你帮我多注意一些,若有意外情况劳烦你与我通信。”
紧接着,她像是有些难以启齿,继续说道:“郡主好似有些接纳我了,只是迟迟不肯迈出第一步,小岁若是方便,便帮我多说几句好听的。”
说到最后面还尴尬的笑了两声,似乎是觉得这跟乘人之危没什么两样。
作者有话要说: 先放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