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奔袭大别山

民国24年2月13日

大别山先遣组的电报是这样说的：怀宁县跟潜山县交界处的管山上，有一股土匪，趁红白大军都撤离的时机，在8日晚洗劫了一个叫江家老屋的村庄，打死了四个壮汉，抢了12名妇女和村上几乎全部的粮食，当地百姓找到官府，官府答复无能为力，这个村子因为没有了粮食，眼看就要散掉，要出去讨饭逃荒。建议给予援助。

我们一行96人上了漕帮的五艘大船，我跟银山、燕子、朱雪、朱瑞坐在船舱里谈天说地，虽然那个叫江家老屋村子的遭遇给我们的心情增添了些许沉重，但想到银江被那个刁顽的女土匪管着而无奈的样子，大家还是嗤笑不已。其实，是我们杞人忧天了，就像男人中银江只服我一个人一样，而女人，他服谢琼，他们后来过得很幸福甜蜜，他才是真正的爱情事业双丰收呢！

燕子问我：“少爷，你当初是怎么想到要选这个山寨下手的？我们当时看了档案就知道你不会像对付山西那个土匪窝一样强攻，但没想到你会用这种办法拿下。”

“我当时看了资料有几点引起了我的兴趣，第一，这个山寨很特别，方圆三十里向他纳粮，也就是他不是一个山寨，而是一个镇政府，这是我们需要的，拿下了就是一个很大的、自给自足的基地；第二，这个山寨不扰民，很少外出打劫，口碑好，这是基础，说明当家的可能是个有良心、有道德、有义气的人，那就为这个计划能否行得通铺垫了关键条件；第三，就是谢琼，提亲要比武，不管她是何方神圣，她肯定是比不过银江的，这是必要条件；第四，这帮人训练有素，是我们需要的。当然，突破口在谢琼！我相信一个山里的土匪对银江不会不感兴趣的！只是我担心银江知道了不愿意去才没有告诉他。”

朱雪笑着说：“我看了资料我就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不过我只是有点担心你会要那个谢琼。”

“你尽瞎猜，你说说看你为什么想到了会用这种办法？”

“很简单！首先我就排除了用强攻的办法，原因是：第一，王山寨地势险要，不利于强攻，我们当时是在选择目标，这样王山寨又不是必须要拿下的，所以你不会因为强攻而增加伤亡的；第二，王山寨不具备强攻的必要条件，就是他们还没有什么民愤，强攻会引起山东其他土匪的反感，这是你一定不希望看到的；第三，对付山西那几个枪法好的土匪，你都慎之又慎，王山寨这么多强手，匪众又训练有素，你更不会去强攻；有了这三点，也就排出了强攻；智取?从那档案有限的信息中只有谢琼可以提供机会，无非就是和亲；你们三兄弟中，银江无疑是最合适的，但我也没有排除你自己上的可能；”

朱雪的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一个未经世事的女孩子，能想到这么多确属难能可贵，以后还是要多带在身边给她锤炼的机会；我看了看银山，说：“银山肯定也想到了？！”

银山点了点头。

在船上，接连收到几封报喜的电报，第一封是玉莲给我生了个儿子，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向我恭贺，朱雪也是；第二封是告诉我第一挺MG34机枪已经试制出来了，第一门迫击炮也即将产出；最后一封电报我没有告诉他们，也是我很高兴的，转来汇丰银行电报，银元对美元现货已升到1.08:1，期货已升到1.1:1，我马上给爹爹回电，给汇丰和花旗银行下委托书，期现货都以1.04:1清仓；

有了这么多好消息，我们在船上好好庆祝了一番，在酒的作用下，朱雪靠在了我的肩上，这也是我们第一次亲密接触，看着这么漂亮的女孩闭着眼睛安详的样子，当时就有了一种幸福胀满全身的感觉，不由得伸出手去搂住了她的细腰。

2月15日

根据大别舵区先遣小组的电报指引，我们的船拐入了长江的支流--皖河，在一个叫梅林咀的小渡口上了岸，先遣小组成员顺利地接到了我们；二叔已经带着一个整编中队于13日抵达江家老屋，我们也急忙地往江家老屋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