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收编王山寨

民国24年2月10日

当天，我们在蒙阴汇合了总部派来的两个小队的人。我们三兄弟、燕子、朱雪，带领十名狙击手、一个机枪班扛着50支步枪，在先遣小组的带领下来到了黄沟，这里有一个王山寨的联络站，我修了一封书信，请他带给谢头领，我们在联络站里等他们。

第二天清早山寨飞马传来信息，请我们一行到王山寨下相见。我们在王山寨的联络人员带领下一路前行；山东前几天还在下雪，白皑皑的积雪铺在漫山遍野之中，在阳光斜射下，刺得眼睛生疼；路边的山不像南方那么陡峭，属小丘陵，在白雪的覆盖下，很难分辨出方位，在转了几个弯以后，来到了一处平坦之地，地上的积雪已经被扫过，中间放了一个八仙桌，桌对面已经有4、50人；只见一位老者坐在桌边，身披虎皮大衣，头戴狐皮帽，古铜色的脸上有一条深深的刀疤，显得格外狰狞，不用猜，这肯定是神枪青爷—谢青山！其左身后站着一男青年，身高5尺5以上，魁梧身体，一脸英武之气，腰里插着两把快慢机；其右边身后站着一女青年，身高5尺以上，身穿雪白的毛皮大衣，头戴白花狐皮帽，衬得脸色健美异常；我知道这肯定是谢晋、谢琼两兄妹；另外两个当家的显然没有来。

我上前行了个平行礼，因为我这次是以大汉帮总舵主身份来的，就没有行晚辈礼：“银鑫拜见谢老英雄！”

谢青山回了个礼，示意：“请坐！”

我落座后，银江等立在我身后。我示意把50只枪送上来，“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我跟**舵主素昧平生，不知总舵主为何千里迢迢大礼相赠？”谢青山不卑不亢地问。

“胡某久闻谢老英雄大名，今天一来特地拜望；二来替我二弟来向谢英雄提亲；”我指了指身后的银江，银江听到我说的话，马上就明白了，赶紧在我肩上用手按了一下。我把他的手拂开，“我二弟黄埔7期毕业，大汉军政学校第一期第一名毕业，现在是大汉帮山东舵舵主，江湖人称‘赛宋江’，至今尚未婚娶。”

“噢?”看来我的想法大出他的意料，“我们对大汉帮知之甚少，又是山野之人，怎敢劳动总舵主大驾。”明显是拒绝之意。

“谢英雄是山东闻名的铁汉，谢女侠名满江湖；大汉帮现在虽然名气不大，但赖全帮上下整体用命，相信不日将闻名天下；还请谢英雄应允！这是大汉胡家的聘礼清单，物品放在联络站里。”说着就递上一份清单：步枪50只，迫击炮3门。

谢青山刚要接过去看，只听后面一声：“且慢！你可知本姑娘的规矩？”谢琼走上前来将清单推向我这一边。

“我们既然能来到这里，当然知道谢女侠的规矩。不过我们是来求亲的，只怕比武会伤了和气。”我顿了顿，“还怕江湖上说我们大汉帮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孩子！再说婚配是父母之命。”就是说，你是个女孩子，武功肯定不行，婚姻也不是你自己决定，还要靠父母决定，你往一边站去！我故意激怒她比武。

她明显被我激怒了，脸涨得通红，“过不了我这关，就给我离开！”

“那要是过了呢？”我套她的话。

她明显感到被我耍了，当这么多人的面，总不能说过了就同意吧；也不能说过了也白瞎；她正在左右为难之时，他父亲开口给她解围：“**舵主有所不知，小女生性刁顽，即使婚配，谢家也不打算让她离开我左右；我观胡家必是南方豪门，不知这一条是否能接受得了？”谢青山明显有点喜欢银江，银江毕竟是在大世面摸爬滚打成长起来的，身上的气质是山里人所不具备的，这么年轻能雄霸山东舵主，必有过人之处。再说以他的老江湖经验，明显能看出来我没有恶意，最大可能就是想招安他，但要是没有两把刷子不可能成功；如果大汉帮真有过人之处，被招安未尝不可。

我虽不知道谢青山想了这么多，但明显看出来他是能接受银江的，我说：“可以！”银江准备再暗示我不能答应，可是我已经说出口了。

“那他们可以文比！这毕竟是我女儿的心愿，”这下也不由谢琼不答应了。

“那请谢老英雄划下道来。”

他马上示意人在50米处放两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只见谢琼双手拔出枪来，甩手两枪，两块石头应声而碎。他又示意手下去放石头，我说：“且慢！”，我示意燕子去。

燕子走到那里，拿起两块石头先后抛向空中，只见银江飞快地拔出两把柯尔特，乒乒两枪，空中的石头应声而碎。其实这是我们经常玩的游戏，凭银江的身手，这是小儿科。双方队伍里一阵叫好声。谢琼顿时双侠绯红！

我站起来双手递上聘礼清单，谢青山双手接住，随即做了个手势，说：“请**舵主到山寨一叙！”

谢琼带着十几个人飞马奔向山寨报讯，谢青山、谢晋陪着我们步行；路上，我们几个望着银江笑个不停，银江尴尬地埋怨我：“哥，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说一声！”

“有什么好说的，这样不是很好嘛！多少人想娶的人，被你娶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不要不识好人心噢。”我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从来没有看过银江这样的表情，他一直是个乐天派，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天塌下来有我大哥顶着。

“你把我爹爹的电报给我，”他把手伸向燕子。他是知道的，这么大的事，我不可能不事先跟他爹爹说好。

看他那样子，我们都要笑的合不拢嘴了。银江这个人满脑子重男轻女思想，最不喜欢跟女孩子沾边，家里给定了一门亲事，双方父母都催着要他们完婚，他一直摇头，除了节日礼节需要，他也很少去女方家。我今天给谢青山介绍银江时用的不是尚未婚配，而是尚未婚娶；

王山寨是山东的一个比较特别的地方，山东比较缺水，很多地方都是石头山，没什么人烟，就是因为没有水没法生存。可这儿山沟里有很多冰面，并且到处是水流留下的冰柱；往山上走了一段，路就很险了！在大山的半山腰有一块“平”地，山东人叫“崮”，平地上还有一座小山，王山寨大寨就建在这座山上山的边上，沿着山坡层层盖着一排排营房。这座王山寨其实是个易守难攻之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