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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尹志平与小龙女

卿月被温客行扔到画舫上之后,画舫向太湖前行,卿月也无可奈何只能在画舫上吃吃喝喝,玩玩乐乐,阿湘一把将牌推倒,气鼓鼓的洗牌:“月姐姐,你怎么又点炮了啊,我马上就要胡了,害得我也要赔钱,裙子都快输没了。”

卿月倒是习以为常的洗牌,淡定的说道:“阿湘,是什么给了你错觉呢?我不点炮你也胡不了。”

云栽数着赢来的钱笑道:“湘姐姐,输钱了就怪月姐姐,好没排面呢。”

卿月附和着:“她从小就这样,一输钱就怪我坑,岂不知她自己的牌技也精明不到哪里去,她小时候输了牌之后,还会把我拉去阎罗殿,让主上帮忙报仇呢。”

阿湘一脸不服气的码牌:“这是我不太会玩麻将和斗地主,要是推牌九,我把你们一个个连裙子带小衣都赢回来。可惜月姐姐牌九玩得比麻将还臭,赢她太没成就感了,等主人回来带上他一起推牌九。”

红露一脸娇羞的问道:“湘姐姐,主人什么时候回来呀?”

阿湘取笑道:“这就开始惦记主人了?”

卿月头疼的理着自己抓的一手烂牌,听着红露一大套欲盖弥彰的解释,调笑道:“说了这么多,还不是想主上了,放心,我已经吩咐船工全速前进了,用不了两天,咱们就能到湖州地界了,主上周絮他们走陆路还带着个受伤的拖油瓶,咱们走水路比他们快,一定能赶上的。”

阿湘打了张牌问道:“月姐姐,到太湖你还跟着主人啊?主人吩咐咱们在宅子里待着候命呢。”

卿月刚要摸牌,红露吃了阿湘的牌,轮到她打牌了,卿月只能悻悻的收回手说道:“他吩咐的你们,又不是我,再说了你就不担心主上跟着周絮这个大狐狸精跑了,给你找个后妈?”

阿湘一脸羡慕的看着云栽红露又吃又碰,打麻将打得风声水起:“什么后妈啊?”阿湘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难怪主人这一路上一直跟着那个周絮,原来他是个大狐狸精啊!那怎么办啊?月姐姐你会降妖吗?”

卿月总算抓到牌了,看了一眼云栽红露的脸色,感觉她俩快胡了,小心翼翼的打了一张二饼,看她俩没有反应,卿月松了口气说道:“那可是只修行千年的狐狸精,你月姐姐可没有那个本事,兴许也会被狐狸精给拐走了。”

红露摸了张牌露出笑容,卿月扶额知道结束了,红露兴高采烈的把牌往前一推:“自摸清一色一条龙!”

阿湘气得又把牌往前一推:“不玩了不玩了,我连门都没开呢。”

卿月也无奈道:“我更惨,刚摸了一回牌,还没理齐呢,她就胡了。”

阿湘问道:“月姐姐你们明明都是青楼出来的,你还是花魁,怎么打牌技术差这么多呢?”

云栽红露捂嘴偷笑,卿月一脸肉痛的数钱给红露:“我又不是靠打牌当的花魁,分明靠的是我风华绝代的舞技。”

阿湘钱输光了,偷偷摸摸的要跑,被云栽一把拉住:“湘姐姐,输了就要下桌,好没赌品呢。”几个姑娘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卿月感觉终日这样吃喝玩乐,就算画舫不到岸也挺好的……

卿月一行人上岸之后,到早就备好的宅院安置好,卿月又换回道袍,到茶馆打听了一下知道张成岭还没被送到三白山庄,便到三白山庄附近的酒楼去蹲守,卿月原本没打算进去的,更没想过会被赵敬介绍给温客行,她点了一桌子的菜,正吃吃喝喝的时候,看见一个身着三白山庄校服的人,印堂发黑,眼底发青,一脸运势极低的倒霉相。

这正是到了卿月擅长的领域,卿月从自己随身携带的黄纸上撕下来一块小纸片,用筷子沾酒水在纸片上画了一个小巧却龙飞凤舞的符,卿月让小纸片随风飘走,落在那个倒霉鬼的背心上便消失不见了。

卿月在酒楼窗户上,看见那个人走进山庄之后,估计时间差不多了的时候结账走人,走到三白山庄门口,看门的弟子见卿月冰肌玉骨,风姿灵秀,一举一动无不透出道意,似是世外高人般出尘若仙,看门弟子行礼问道:“不知道长,有何贵干?”

卿月揖首回礼道:“贫道卿月,经过山庄,见庄内邪气弥漫,必有人中邪,斩妖除邪为修道中人的本分,故来此处。”

说实话,要不是见卿月白衣飘飘,仙风道骨,穿着打扮得华贵,看门弟子都要以为卿月是神棍上门骗钱的了,卿月见看门弟子半信半疑的模样,莞尔一笑,柔声说道:“二位不妨到庄里看一眼,倘若有人中邪,贫道理应前去帮忙,若是无人中邪,那是最好,贫道再行离去不迟。”

卿月温和有礼,又言辞真诚,令人心生好感,看门弟子没多犹豫便回去通报,刚进庄内就见一弟子蹦蹦跳跳,又哭又笑的大闹,点穴击晕皆不好用,打趴下继续在地上划船游泳,整个山庄的人都出来看热闹,赵敬正打算让人把他带到后院别在前面丢人现眼,就听闻看门弟子禀报的事。赵敬想了下,便让人请进来。

卿月被请进来时就看见这个弟子像小姑娘一样跟空气跳皮筋,还发出“咯咯”的痴笑声,场景极其诡异,这是卿月第一次给人下降头,而且还是最简单的摄魂降术,对被施术者的要求限制不高,也不需要生辰八字、头发指甲什么的,甚至连名字都不需要,相对而言被施术者也不会有什么损伤,也没什么操控性,就算卿月不来,一会儿降头的效用退去了,卿月看着这弟子清奇的画风,要说有所损伤的话,就是丢人吧……

赵敬见卿月进来,迎上前客客气气行礼道:“多谢道长前来相助。”

卿月轻笑揖首,毫不羞赧的温言道:“赵大侠客气了,贫道经过此地,见邪气冲天,必有不妥,特来相助。”

赵敬赞道:“在下观道长鸾姿凤态,仙风道气,必是餐葩饮露的仙子才有如此风姿,不知道长在何处修行啊。”

卿月:我说我在青楼修行的你信吗?卿月多年来在欢场游刃有余,长袖善舞,最能应付赵敬这种面慈心狠的伪君子,卿月眉眼含笑,捏了个道家手印,真诚恳切的说道:“贫道不过是在荒山野岭修行的游方散道,但也听说过赵大侠高义,有‘赛孟尝’的美名,如今得见赵大侠本尊,当真是正气凛然,光明磊落,令人高山仰止啊。”

赵敬连称“不敢,惭愧”,卿月二人就伴着那个中了降头的弟子银铃般的笑声来回恭维了几个回合,卿月说道:“贫道观这位少侠印堂发青,运势极低,故遭邪气入体,赵大侠若是信得过,不妨让贫道驱邪除祟试试。”不能再吹捧了,再过一会儿那人都要好了……

赵敬懊恼道:“哎呀,在下与道长一见如故,竟忘了如此重要的事,道长快请。”

卿月颔首一笑,走到蹦蹦跳跳的弟子面前,结了个九字真言中的“斗”字手印,虚空一指那弟子的眉间,那弟子顿时停住他那猎奇的行为,恢复清醒,回顾四周:“你们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我?”

庄内众人见卿月没有用药,只是隔空一指,甚至没有碰触到中邪的弟子,点穴打晕对其都不好用的弟子便立杆见影的恢复正常了,感叹卿月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深的修为,赵敬连忙将卿月奉为座上宾。

小厮领着卿月到了招待贵客用的客房,房内屏风摆件无一不华贵奢靡,小厮退下后,卿月坐在新换的松软清香的床铺上想:接下来只要等周子舒他们过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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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月嘴角抽搐的看着虽然笑着,但是笑容不到眼底的温客行,也只能回礼恭维道:“不敢不敢,温公子文质彬彬,风度翩翩,温润如玉,正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今日得见公子风采,贫道方知世间当真有貌比潘安,看杀卫玠的美男子……”

周子舒牙酸的听着卿月和温客行不要脸的互相吹捧,翻了个白眼,这叫什么事啊……

张成岭见卿月和温客行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便也没与卿月相认,成岭这孩子打小就聪明,赵敬又引荐了一堆大侠,卿月作为交际场上的老手,有着自己的坚持,不像温客行一般偷懒,每个人都说一样的恭维话,甚至当着上一个他恭维的人的面,继续用同样的话恭维下一个人,卿月要用不同的词恭维不同的人,感觉脑细胞都要死光了。

卿月作为三白山庄的座上宾,与温客行他们同列首席,卿月对周子舒嫣然一笑,周子舒也对卿月点点头,并对往他盘子里夹虾的温客行回以白眼,温客行看着周子舒对他二人天差地别的态度,温客行才不会承认,他不带卿月是因为卿月会分去周子舒对他的注意力。卿月感叹温客行还真是朽木难雕啊,给老婆夹虾怎么能不剥壳呢,难怪人家白你。

沈慎装醉离席的时候,卿月在席上胡吃海塞,赵敬派人把张成岭送走的时候,卿月在席上胡吃海塞,周子舒离席的时候,卿月还在席上胡吃海塞,不得不说,赵敬的宴席还真好吃,炊金馔玉,色味俱佳。

突然间卿月听到开心鬼的声音:“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五湖盟,你们的亏心事做多了,鬼来敲门了。”

卿月和温客行对视一眼,卿月随着温客行跑到后院去找成岭,温客行运起轻功,卿月自然跟不上他,待卿月跑到的时候,只留满地纸钱和一个人坐在地上的成岭。

周子舒见山庄众人都被开心鬼引到了门口,连忙去寻成岭,周子舒到时,成岭平安无事,温客行正叉着腰骂着蔫头耷脑的卿月,卿月见周子舒赶到,连忙往他身后躲,周子舒把卿月护在身后:“温兄,不知卿月做错了什么,要受如此责备。”

卿月在周子舒身后对温客行吐舌头,温客行更气了连忙跟周子舒告状:“阿絮,你不知道,这丫头跟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卿月听见一群人跑来的声音,站姿连忙恢复正常,温客行也收回那副小媳妇告状的嘴脸,做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欠揍模样。

听着温客行虚情假意的满嘴恭维话,周子舒向天翻个白眼,周子舒和张成岭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周子舒看着这个一张脸苍白得像是死人一样,紧紧地闭着嘴,眼睛却又黑又亮,显得有些倔强、有些压抑的孩子,默不作声地接受着身边围着的一群人的假仁假义、装腔作势的关心。

周子舒就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个意气风发、至真至纯、对未来永远充满希望的少年。

周子舒恍惚便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梁九霄那小兔崽子叫他师兄,就喜欢跟前跟后地碍事绊脚,喋喋不休,从来都没个消停的时候。人又傻乎乎的,教他什么都慢半拍。

那时候周子舒年纪也小,耐心不多,对师父把这小东西丢给自己十分不满意,不耐烦了也没什么好脸色。他作为大师兄不好发作,得了机会,便拐弯抹角阴阳怪气地刺他几句,可那小子却像是没神经似的,怎么轰都轰不走,还就认准了他。别人学一次,梁九霄就学两三遍,不懂就来问,问得大师兄不耐烦了,说几句不好听的,梁九霄就听着,等大师兄消气了再接着问。

就像是张家的那个小家伙和如今的卿月一样,属狗皮膏药的,贴上就甩不掉。

可是……谁知道狗皮膏药有一天也能掉了呢?

这次多年之后重见卿月,遇见以为早已逝去之人,本应该是意外之喜,他和卿月年少相识,关系本就不错,可是在荒庙时离开也好,在客栈时离开也好,还是在河边眼睁睁的看着温客行把卿月带走也好,他一直在避免和卿月接触来往,因为他只要和卿月见面就会想起来,他们中间原本应该还有另外一个人,想想就会心痛……

谁又知道,当年风光无限的四季庄主、天窗首领,有朝一日会毫无存在感地站在人群之中,注视着一个十来岁的半大孩子,怀想当年而黯然伤神呢?

卿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便穿过因鬼谷来袭而杂乱不堪的人群,独自走出三白山庄,温周二人是在房上偷听直接大轻功飞走的,卿月自认没这本事,温周二人也不会带她,义庄又太危险了,但是卿月不想错过卸妆湖的名场面,老婆柔弱美人初次出场,卿月一!定!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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