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看见老婆出水脱衣服!突然又有了那种世俗的欲望呢,至于温客行那只小土狗,谁管他,所以卿月往郊外走去,打算守河待老婆,众所周知,横店就那一条河。
卿月正美滋滋的在路上走着的时候,两个人影不知从哪里“嗖”的飞过来,飞快的过了几招,黑衣人手一挥,另一个人就突然被吊到树上了,那黑衣人驻足在树下看了一会儿那瞬间毙命的尸体,突然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卿月,卿月见两人突然飞来,还没反应过来,那黑衣人忽地回头吓了卿月一跳,行动快于脑子的给那黑衣人下了一个定身咒。
卿月见那黑衣人不动弹了,才放下心来,回忆了一下剧情,这两人应该是于天杰和宋怀仁,卿月刚想绕路而走,突然想到,宋怀仁这时候身上应该有一块琉璃甲,是赵敬自导自演让自己的义子偷的,卿月看着一动不动的宋怀仁,想道若是赵敬演着演着把琉璃甲演丢了,满嘴仁义道德的赵敬该有多气啊。
卿月想浪的心又蠢蠢欲动了,反正来都来了,重在参与,要不然浪一把?
卿月刚想走近,想起了缠魂丝阵,晚上光线昏暗,缠魂丝又细如蛛丝锋利无比,卿月害怕走近了就跟于天杰一样吊着了,便没走他们走过的路线,绕了好大一圈,走近的时候,便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胭脂粉,一边走一边撒,若是有丝线的话,胭脂粉就会落在缠魂丝上,就能发现缠魂丝了。
卿月顺利的走到了宋怀仁的身边,感叹自己真是一个小机灵鬼,她对宋怀仁露齿一笑,从他怀里掏出那块圆形最大的琉璃甲,无视宋怀仁的怒目而视,她得抓紧走了,宋怀仁杀了于天杰没多久,就被蝎王杀了,今晚蝉太多了,她可不能做那只小蝉蝉,况且她要是遇见蝎王的话,就是无位移法师打刺客,相当于短腿安琪拉打兰陵王,只有被秒的命。
卿月刚要走就看见远处一个黑影从林中拐出来,卿月自拿到琉璃甲就警惕着,精神高度紧张,在心里一直默念定身咒的咒语,看见黑影不必再念咒了,直接给他下了一个定身咒,法师打刺客就要先手开团,先给个定身再说……
卿月提心吊胆的站了半天,见那远处的身影确实是一动不动了,但又不敢掉以轻心,万一蝎王看见自己给宋怀仁下定身咒了,假装中咒怎么办?他那个病娇什么事干不出来。
卿月往前走了两步,重新念咒,又给他下了一个定身咒,在看见蝎王的脸的时候,又给他下了一个,在下了三个定身咒之后,卿月总算松了口气,安心的看向蝎王,是一个轮廓深邃,充满异域风情的少年,皮肤苍白,眉眼勾人,一身紫衣带着邪气,但是无法和臭名昭著的毒蝎联系到一起。
卿月看着这个一动不动、长相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的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坏笑着问道:“你知道尹志平和小龙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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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卿月蹲在草丛里,听着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喋喋”声,看着远处的温周二人在湖边洗兔子,从蝎王那里离开后,卿月又迷路了,好容易赶到湖边时,剧情都已经进行到洗兔子了,卿月自然没敢动蝎王,这个南疆的少年,身上指不定带着多少种毒,她这个法师都不带解毒技能,走之前她又问了一下蝎王,他满头的辫子每天要多早起来才能梳完啊?
蝎王给卿月一个冷冷的“你已经是死人了”的眼神,卿月没害怕,反而感觉很刺激,浪浪一时爽,一直浪一直爽,卿月被困在翡翠楼八年,而后又被困在鬼谷七年,想回家不能回,整整十五年的不得自由,压抑了十五年的负面情绪,抑郁,愤懑,不甘,都在今晚发泄出去,卿月理解了上辈子那些喜欢极限运动的人的想法,那生死一线的刺激,劫后余生的兴奋可以替代所有压力和麻木不仁。
卿月一生只想要自由,想要回家,可却一直被命运推着走,得非所愿,卿月感觉自己再憋下去,就要变态黑化了,生活加于她身上的东西已经让她开始麻木,所以卿月在看见带着琉璃甲的宋怀仁的那一刻,便决定在这剧情中插一脚,追求更为强烈的刺激,从而获得所需要的快感。
如今的卿月,手持最大块的琉璃甲,给两大杀手组织之一的首领蝎王定身,他能活着是因为卿月不喜欢杀人,而且后面还有戏份需要他,并且他长得挺好看的(长得好看是主要因素),如今的卿月早已不是当初生死不由人的小妓.女卿月了,她就是钮祜禄·卿月,她已无所畏惧!
正在卿月自我膨胀的时候,突然一只巨大的弹琴蛙跳到了卿月面前,鼓起腮帮,不停发出“喋喋”的声音,卿月和这只巨大丑陋的弹琴蛙面面相觑,四目相对,卿月:……我不怕!我不怕!我是钮祜……
卿月终于破功,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突然袭击的弹琴蛙比早就做好心理准备面对的蝎王可怕一万倍。
在湖对面幼稚的玩泼水游戏的温周二人,被这熟悉的声音惊到,连忙扔下兔子,飞到湖岸对面,卿月被吓得跳出草丛,出来就看见面前的温周二人,卿月看见两人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只能露出一个欲哭无泪的微笑,“这青蛙长得真别致……”
卿月坐在温周二人中间,卿月偷摸看了一眼刚刚卸妆,如同出水芙蓉的老婆,痴痴笑道:“老婆下凡辛苦了……”
周子舒也对卿月露出一个笑容,如同雪霁初晴,破晓的阳光一般,可是卿月的第六感告诉她有哪里不对,每次老婆这么笑的时候,卿月都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卿月紧张的咽了下口水,站起来说道:“那什么,我家里灶上火忘熄了,我就先走了啊……”
周子舒拉住卿月的手腕笑道:“你不是等我下凡渡你吗?我这还没渡呢,你走什么?”
卿月连忙谄媚道:“别客气,别客气,我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不用渡了……”
卿月被周子舒拉坐下,卿月不详的预感更强烈了,她求助的看向温客行,看温客行幸灾乐祸的挑挑眉毛,卿月知道指望不上他了,只能讪笑着看向周子舒。
摇曳火光下的周子舒美得更加让人惊叹,卿月被周子舒可怕的气势压迫下,毫无欣赏美人的心思,周子舒悠悠问道:“卿月啊,看来今晚你过得很精彩啊,今晚你都去哪里了?”
听着周子舒危险的语气,卿月扭头看向温客行:你真的不救你可爱的小孟婆吗?
周子舒严厉的声音响起:“卿月!”
卿月连忙看向周子舒,磕磕巴巴的说道:“我……该……去哪呢……”
周子舒笑道:“卿月,需要我帮你想想吗?”
卿月莫名想起了七年前的天窗审讯……
周子舒拿出来一方手帕,手帕虽已湿透,但上面殷红的胭脂粉依稀可见,“卿月,我闻这胭脂的香气,正是你前两天用过的香气。”
卿月无奈,你的嗅觉还没失去吗?只能坦白从宽:“阿絮,你听我狡辩……啊不,是解释,我晚上吃多了,出来遛弯,正好遇见两个人,其中黑衣人杀了另外一个,我正好目击,那个黑衣人见坏事被我撞破,欲杀我灭口,为了自保,我只能给他下个定身术,又想着来都来了,就顺便给他搜个身,你猜什么,我还搜出一块琉璃甲……”
卿月从怀里掏出琉璃甲,双手举到周子舒面前,周子舒没有接过,只是淡淡瞟了一眼道:“那卿月你拿到琉璃甲打算怎么办呢?”
卿月看周子舒没什么反应,也讲嗨了,就笑道:“我看这块琉璃甲,形状还不错,你说我用丝线系上,挂在额头上怎么样……”
“卿月!”
周子舒一声怒喝,把自顾自讲得开心的卿月吓得像兔子一样跳起来,卿月马上闭口不言,安静如鸡。
周子舒厉声说道:“还来都来了?你当过年走亲戚串门吗?做事这般不顾后果,你知道拿了琉璃甲的后果是什么吗?只会惹祸上身,拿琉璃甲你若是想开武库也就罢了,结果用来当头饰,金玉翡翠、珍珠玛瑙哪个不能当头饰?非得要用琉璃甲?你要作死吗……”
卿月颤颤巍巍的举起手说道:“周大人,我能翻供吗?”
周子舒停住一直训斥的嘴,抬了抬下巴,做出一副“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翻供的表情”
卿月深吸一口气整理表情,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我拿这块琉璃甲,是为了集齐五块琉璃甲,打开武库,学习其中的武功秘籍,好练就一身神功,一统江湖!”
卿月说罢,温客行都一脸“你没救了”的表情,周子舒似乎也被卿月的豪言壮语吓到了,怔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用比刚才更大的嗓门,更严厉的语气说道:“还一统江湖?好大的口气,你晚上吃韭菜了吗?你今天多大了,二十二三了吧,二十多年没学过武功,这个年纪你说你要学武功了?让你扎个马步你会扎吗?还学习武库里的秘籍,我给你一本最简单的长拳的秘籍,你能学会吗……”
卿月:这算人身攻击了吧……不是你说想开武库也就罢了吗?怎么咋说都不对劲啊……
卿月被周子舒像训孩子一样,训得蔫头耷脑的,卿月偷摸抬起头,用泪眼汪汪、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温客行,我可是你的婢女啊……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吗?
卿月看着一旁坐视不管、隔岸观火的温客行,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卿月伸出手轻轻的拉了拉温客行的袖子,把这块琉璃甲塞到温客行手中,一脸无辜的说道:“主上,您交代的任务,属下已经完成了,别忘了您答应过的奖励啊。”
温客行停住一直摇扇子的手,低下头一脸疑惑的看向卿月:“什么?”
卿月直勾勾的看着温客行,你忘了吗?那我帮你前情回顾一下……
「温客行说道:“吊死鬼偷走了本座的琉璃甲。”殿中恶鬼满脸震惊,只有卿月暗自腹诽:你个大骗子,说谎都不带脸红的,你哪来的琉璃甲?
“传令青崖山三千鬼众,即日起,我要你们倾巢而出,将叛徒百鬼分尸,任哪一头魑魅魍魉为本座夺回琉璃甲,我便提他做十大恶鬼之首。”
卿月暗想,你这不就是挂了根胡萝卜在众鬼面前吊着吗,没有琉璃甲让众鬼出去给你抢琉璃甲,到时候万一给你抢回来了,你都不尴尬的吗?」
温客行和卿月对视半天,恍然想起这件事,周子舒竖起眉毛:“是你让卿月去抢琉璃甲的?”
成功祸水东引的卿月深藏功与名,温客行看向脸上蕴含怒气的周子舒,又看了一眼身旁情势反转,幸灾乐祸的卿月……
要不是你说,我都忘了我还丢了琉璃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