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哥不说了吗,陆枝枝是他青梅竹马,从小一块长大的好朋友。而顾哥和程礼也是发小。”
“由此推断,”美眉一脸肯定,“他俩肯定认识。”
“哟?名侦探在世?”黄特拨开她颈后的发丝,打趣到,“我瞅着也没麻醉针针眼哪?”
“去!”美眉佯怒,揍了他一拳。
黄特绕开点身子,喝下杯中最后一口伏特加,半眯着眼,有点倦怠,“有本事你喊她一声问她答不答应?”
“没本事。”美眉想也没想就回答。
她早就看出,丁花,顾阳,陆枝枝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了。
丁花花心,是真是假大家谁都不知道,但顾阳不一样。
顾阳从一而终,真心得很。
要是偶然冒犯了陆枝枝,轻则丢饭碗,重则除名卯城。
她没必要以身试险。
黄特嗯哼了一声,扭了扭脖子,“咳咳”地清嗓,挑了下眉用眼神指着陆枝枝,“陆枝枝——”
“有人在外边等你。”
“……”
得,不需要她作死。
总有那么几个小屁孩喝醉酒以后就胆大包天。
黄特不以为然,还嘻嘻哈哈地扭头来问她:“我勇吗?”
“滚。”
陆枝枝在那边本来还在和范尼讨论第四章曲子的和弦走向如何,陡然就被两个酒疯子打扰到。
陆枝枝转头,用食指指着自己问:“找我?”
“嗯。”黄特不怀好意地说,“是程礼。”
陆枝枝“哦”了一声,欠了欠身和范尼道别,又往外边走去。
原来他这么出名?
三十八度的空气里,是莫名的面红耳赤。
光洁的白颈幻化成飘柔的红丝带,雪白的肌肤也蒸得微微发红。
每一寸呼吸,都是热。
“程——礼——”对面是红灯,所以她只好在这边招手和他打招呼。
彼时的程礼还靠着摩托车抽烟,看她招手,也条件反射似的立起身子,把烟掐灭在垃圾桶里。
火星灭了。
面前也还是一片通红。
像烧起来的屋宇一样。
程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电话过去。
-不十点半下班
陆枝枝含着牛奶吸管,有点艰难地说:
-店里没人了。
-哦,那要走了吗?
-还不。
她冲他微笑,招手。
-你过来好吗?我想给你看点东西。
-……麻烦。
绿灯恰如其分的亮起。
他徐徐走来,照例一身黑。
出现在光里的时候,还不适应地捂了捂眼,不顺畅的呼吸。
她身上一股牛奶味儿,很香。
“你什么时候来的呀?”陆枝枝一边说,一边推开咖啡店的门,“等很久了吗?”
“没等多久。”不过就是送你来了以后一直在对面等着而已。
“唔,好吧。”一进门哪儿,放了点薯条,是后厨今天剩下的,陆枝枝拿起一根金黄色的薯条,笑着转身,很天真地问他,“要不要吃点薯条呀?”
“……”程礼睐眼,“你要喂我?”
“不……不是。”他突然的眼色变化吓到了陆枝枝,她磕磕巴巴的否认,转而端起盘子,举到他的胸前,“你吃。”
“……”程礼无言,单单地拾起一根稍长的薯条吞咽下去。
陆枝枝眨巴着星星一般的眼睛,问他:“好吃咩!好吃咩!”
“这是我自己炸的哦!”
“……”薯条都一个味,丢进锅里一炸就是的东西,还分是谁炸的?
程礼想怼她,但看着她一脸渴望夸奖的小孩样儿,又噎住了。
操。
可爱得跟只兔子一样。
他咽了口口水,不自在地转移话题,“你说要给我看的,是什么?”
“哦对吼,你等等。”陆枝枝小跑过去,从底下的曲子里翻出第九篇,双手递上给他看,“这是我新写的曲子哦。”
他接过,缓慢地翻阅起来。
黄特,美眉看傻了。
只有范尼还在专注地帮陆枝枝看其他曲子。
天啊?差哥还有这种癖好?
爱歌爱女人还爱这种小软妹?
这是打算和咱老板抢女人?
黄特吓了一跳,和美眉同步转过身去,不敢看。
害怕,要是被他反看一眼,小命不保。
“这是吉他谱吧。”程礼挑眉,“你以前最喜欢的不是弹钢琴的吗?”
“噢,这是我在车上写的啦……”
“诶,等等。”陆枝枝像是抓住了重点,有点小小疑惑地追问,“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最喜欢钢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