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在酿酒。
昨日回来之后,便将自己和宝瓶关在侧院,谁都不让打扰。
虽然他是历史高材生,虽然他不太懂化学,但到系统给了他酿酒术之后。
他就敏锐的感知到了商机。
堂堂宰相府,穿越到如此有牌面的朱门权贵家族,如何能混那般惨?
这不符合房遗爱贪图享乐的性子。
身份已经够高了,没钱……也是白搭。
昨日回府,他就用余下的钱购置了几口大铁锅和一些镂空的竹管。
院内摆放在十余口大铁锅,每一个铁锅下都冒着姹紫的火焰,火锅内,酒气不断蒸发,通过竹管,一点点渗入酒坛内。
这第一道酒是酒槽,兑酒用的,自不能喝。
房遗爱让宝瓶将这些酒槽收集好,又开始和清酒混合,随后不断的开始摇晃。
宝瓶自是不理解房遗爱这是在发生么疯,只能嘟着小嘴跟在房遗爱屁股后面摇晃酒坛。
“少爷,好累啊。”
望着眼前十余坛烈酒,宝瓶埋怨道:“我能不能休息休息啊。”
房遗爱也不忍心让这十三四岁小丫头太过劳累,点头道:“都十三坛了,嗯,休息休息吧。”
他双眼泛着绿光,看着这十三坛烈酒,微微品尝了一口,随后龇牙咧嘴:“好钱!都是钱!”
宝瓶撅着嘴:“这是酒,少爷你发癔症啦?”
房遗爱摇头,笃定的道:“不,这是钱,这都是金灿灿的开元通宝!”
“什么嘛,明明是酒嘛。”宝瓶不解,唉声叹气的在一旁大喇喇坐下,捶着自己的绣腿,想了想,又起身,很勤快的去给房遗爱捏着肩膀。
恰在此时。
老娘破门而入,咤道:“臭小子!还不跑!你爹杀来了!”
房遗爱激动的道:“来的好啊,天下之大,怕也只有老爹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了。”
卢氏捂着额头,幽怨的道:“是,你爹不但能理解你,还能皮鞭鼓励你!”
房遗爱:“……”
“你这妇人,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啊,娘,疼疼疼,快放手,别揪我耳朵,我都多大了,不像话,快快,耳朵掉了。”
卢氏这才放手,又宝贝似的给房遗爱揉着耳朵,“我迟早有天要被你这小东西给气死!”
说话间。
侧院的门又一次哐当被狠狠捶开。
“房遗爱!你出息了是吧!投机取巧赚了一些钱,你美上天了是吧?”
“你以为这钱是大风刮来的是么?是!上次你当了老夫官印买了瓷器,挣了一笔斐然的钱,确实给老夫很大的震撼,可这仅仅只是偶然性罢了。”
“老夫要告诉你的事,做人做事,都得安安稳稳的,不能成功一次就开始飘了起来,你看看你这样子,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房遗爱脱口而出:“咱不是姓房吗?嘶!莫不是你不叫房乔?”
我尼玛!
房玄龄捋着袖子喝道:“老夫和你讨论姓什么的问题吗?老夫问你,你买这么多酒干什么?”
他作势要走到房遗爱身前。
老娘卢氏挺身而出,眼神不善的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