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内,吐蕃大论禄东赞乜着另一个小论默啜赞。
他郑重的给默啜赞行礼,随后阴沉着脸道:“这群唐人太卑鄙,竟说铎钦陵是被炭炉的毒烟给熏死的。”
“他们妄图先坐实铎钦陵自杀之像,然后再慢慢查死因,如此一来,渔轮便攻击不到大唐,何其卑鄙也!”
默啜赞握着拳,附和道:“卑鄙的唐人。”
他顿时肃穆起来,问禄东赞道:“大论你且说,下官当如何牺牲?为了我朝赞普,某死何惧?”
禄东赞也跟着肃穆起来,双目带着敬佩道:“既然唐人说铎钦陵是被炭炉毒死的,这次,你去自缢,本论此次不在房间内放炭炉,这次本论就看看唐人如何诡辩!”
默啜赞倏地一愣,脸上带着深深的狰狞,最后怒喝道:“某死有何惧?唐人有言,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为了赞普,为了迎娶大唐公主,某愿意学铎钦陵之壮举!”
禄东赞有些心疼,脸色也有些难看,拍了拍默啜赞的肩膀,缓缓地点头:“你不会白死!”
“此次之后,大唐便再也没有借口,李二陛下迫于压力,定会远嫁大唐公主。”
说完,他眯着眼,肃然起敬,对默啜赞弯腰道:“你此壮举,将永载我吐蕃史册!”
……
神龙殿下朝了。
戴胄找到神秘兮兮的房玄龄,敬佩的道:“房兄,你此招虽……嗯,但缓解了本官之尴尬境遇,本官谢房兄。”
房玄龄摆手,笑眯眯的道:“老戴,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戴胄愣了愣,“什么意思?”
房玄龄嘿嘿道:“我家那没出息的老二,这是在坑吐蕃人呐。”
“啊?”戴胄惊愕的道:“这是房俊的主意?”
房玄龄笑容满面,“哈哈,老戴,你等着看哈,有吐蕃人哭的时候。”
说完,房玄龄高傲的抬头离去,背影孑然孤傲,那是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傲然感。
戴胄看着房玄龄的背影,喃喃道:“这家伙……怎么这么会装?跟谁学的?”
……
老爹激动的回了房府。
他心情很愉悦,每每想起房遗爱在自己耳边耳语的这计策,便全身颤栗。
“这个二小子,呵呵,我的好孩子!”
今个很高兴,回府之后,他也没注意到府上下人的怪异,乐呵呵的朝库房而去,准备拿坛珍藏许久的三勒浆庆祝一番。
老娘卢氏拦住房玄龄,战战兢兢的问道:“老爷你做什么去?”
房玄龄哈哈大笑:“老二那小子,可真是老夫的好儿子,随我随我,你等着看,不日老夫就要在太极宫扬名啦。”
卢氏心不在焉的问道:“噢,所以,老爷你这是干什么去?”
房玄龄不满的道:“如此高兴之事,老夫去拿坛三勒浆助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