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大理寺卿戴胄带着刀吏来了。
很快就听到老爹房玄龄道:“戴兄,给老夫可劲的查!”
大理寺卿戴胄一脸同情的道:“这……官印都敢偷?这贼子有些嚣张啊!”
大唐不是没有小偷,也不是没有大盗。
可就算再牛逼的盗贼,也没胆量偷堂堂宰相府的官印啊!
人家房玄龄已经家徒四壁了,这都要偷?
简直畜生不如啊!
戴胄常年在任职大理寺卿,对断狱很有一手。
古人也不是傻子,能做到大理寺卿高位,戴胄的智商和情商都极高。
他很快想出了一种可能。
“家贼!”
这话说出来,房玄龄陡然虎躯一震,目光中喷出熊熊烈火,冲着左右便是爆喝道:“这些日子!家里可有谁,买了什么东西?!”
房玄龄都没问谁去过他的书房,既然是家贼,只要从进销存上一问便知。
看得出来,老爹这宰相也不是盖的,逻辑分析能力强的一笔。
管事战战兢兢的道:“有……有的,二少爷……买了很多瓷器回来。”
一下子,氛围降到了冰点。
房玄龄的老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蹿红,全身止不住颤栗,虎目欲裂,龇牙爆喝:“这个小畜生!”
戴胄同情的目光更甚。
房遗爱这厮他听过,以前还算是不错,和老大房遗直性格相似,沉稳少言。
可一个月前,这厮却像是变了个人一般,话多了,风趣多了。
本以为老房家祖宗显灵,鬼能知道,这小东西竟然变的如此嚣张啊!
老爹的官印都偷去卖钱,这还是人干的事吗?
房家最近是拮据,可这也不是你偷官印的理由啊!
毕竟人家家务事,戴胄只能呵呵劝慰:“房兄,不要冲动,小孩子嘛,不懂事,官印么……赎回来就好啦。”
房玄龄嘴角抽了抽,锐利的目光左右巡视,最终定格在藤条上。
老娘卢氏阴深的笑着:“打!老爷去打死老二!那孩子妾身早就不想要了!是,妾身怀胎十月生出来的不是东西,在老爷眼中,老二畜生不如,打死他!顺便将妾身休了!没了老二,妾身也不活了,活着碍老爷眼!”
房玄龄:“……”
史料记载,房玄龄典型妻管严。
老娘卢小枝,乃是七宗五姓卢氏嫡长女,其社会地位,便是老爹也不可比拟,当初嫁给房玄龄,那真是委身下嫁。
房玄龄倒吸凉气,板着脸道:“老夫什么时候说要打老二了?”
说完,作势将藤条在自己身上挠挠痒,然后给扔了。
戴胄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
堕落了!
房玄龄你真堕落了!
不打归不打,人还是要教训的。
就如此,房玄龄、卢氏和戴胄,急匆匆的朝房遗爱小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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