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长,清瘦且黑,虎口位置受伤,舒晚柠还有一条可以加上:双腿内八字。
范围小了很多,王跃不敢大张旗鼓的找,可就这么区区几个人,这要找到猴年马月?
情急之下,舒晚柠想到一个办法:用银子作为奖赏,广撒网,让三教九流都参与寻找,只有一个条件:悄悄进行。
八月十五,中秋节,又是宋成生日。
舒晚柠忙着排查案情,竟将这件事快要忘了,还是石榴穿了身艳俗无比的七彩裙,她才想起来。
宋成提前一个月都跟她说了,这个生日难得在家,得要好好过,也不知明年的这个时候,会行走在哪条路上。
舒晚柠很是愧疚,站在屋里想了又想,看了又看,只找到穆希言留给她的那包用绿色细瓷瓶装着的特效药粉。
这个实用也珍贵,就是兆头不太好。
舒晚柠犹豫了。
可再往家里瞧一眼之后,觉得,还是这个最得心最实用。
她让王跃去排查三个昨晚才得来信息的人,说是如果察觉有异样,明日她再继续过一遍。
王跃走了,带走另外的三个侍卫。
酒宴在晚上,可从中午开始,镖行的院子便已经喧嚣一片,欢笑阵阵。
今天的酒席,大家不想去酒楼,说在外面吃的太多次,没什么意思,今年难得在家里,想要体会一把家的感觉。
所以,从前几天开始,家主宋成便开始乐呵呵的操持起来。
给他帮忙的便是他比较看重的余清秋和大壮。
等到舒晚柠和石榴说说笑笑往镖行去时,里头正忙得热火朝天。
舒晚柠把礼物往他手里一塞,随便寒暄几句,便拉着石榴,在一旁歇息,一心等着吃饭。
这段时间跑得太累,舒晚柠也懒得往跟前凑,坐在院角的一张藤椅上喝茶,看着院子里唯一栽种的几颗辣椒树,和石榴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没来由的,石榴来了一句,“太子···真帅。”
“在这里,不要提,还有些人不知道,隐秘些好。”
“知道,我就只是跟你感慨一下,在外面,我从不说这些。”
“石榴姐最好,妹子我先谢过。”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以···后···?”
“难不成你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跟着他?太子妃的位子不肖想,侍妾或者妃嫔什么的,还是有希望的。”
舒晚柠眼眸黯淡,“这个问题,在一年前就被皇上提过,我没答应而已。我和他的事···你不懂···”
石榴的眼睛瞪得溜圆,那张涂满口脂的嘴巴嗫嚅着,“你···你···真是···说你什么好?”
恨铁不成钢的石榴,立刻站起来,把她那鲜艳的七彩裙往上提了提,叉腰皱眉,“这么好的机会,居然不要?在太子羽翼下,一辈子富贵不愁,更何况以后登上大位,你就更威风,怎么就不要呢?镖行,镖行能干几年?难道一辈子都走江湖?我···我····我真的被你气死。”
舒晚柠瞧着她化妆后生动的眉眼,噗嗤一声,“你比我娘都体贴,石榴姐,你以后改行当媒婆,应该不错。”
“你······哎······”
“别急,等还押一趟镖,我就回去,阿丑那,有些事,还真需要我。”
“阿丑?太子小名?哎呀,你不要跟我说嘛,我怕杀头的。”
“嘁,你知道就成,别往外说。”白她一眼,抓起几颗瓜子,慢慢往嘴里放。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舒晚柠的心,就像塞了蜜罐,觉得连瓜子,都是甜齁齁的。
她不禁想起离别的那晚,太子的那股黏糊劲,脸上不觉范上蕴红。
“你们···你们···有没有···”石榴不敢明说,只是把两个纤细的手指头,放在一起,然后搅成一根。
正在回忆中的舒晚柠羞眄笑骂,“石榴姐,你怎么这样?没有!没有!”
“行了,就冲你这样,肯定有,好了,我不问了。”
一颗辣椒已经成熟,快要落地,为了掩饰尴尬,舒晚柠起身去把它摘了下来。
余清秋手里拿着抹布走过来,一脸憨笑。
身上穿的,便是舒晚柠送他的那件衣裳。
还真合身。
舒晚柠不禁对自己的眼光有了自信。
“余大哥,辛苦。”
余清秋摸向后脑勺,脸色红润,“不辛苦,舒姑娘要喝玉米羹吗?我去给你端碗来?”
“这···”确实有点想,可又不好意思,她望向石榴。
“要,要,咱们都要,谢谢余大哥。”谄媚的石榴,脸上的粉,簌簌往下掉。
冷冷地,甩着抹布转身,“别,担不起,你和我同年,月份还比我大。”
义愤填膺的石榴,手指尖都在打颤,“晚柠,你瞧这人···”
“算了,坐着还有玉米羹喝就好。”舒晚柠拉住她,眼神瞥去,心神顿然微紧。
近两米,清瘦,较黑,本地人,还有手臂长度过膝,走路内八,这背影····
虎口的伤,····不可能这么快好。
“又在想你的小情郎?”
“没有!你···”
“瞧你一脸春风,一定在想···阿丑。”她这声呼唤,千娇百媚,让舒晚柠不禁起了鸡皮疙瘩,伸出脚,踢了她一下。
“他厉害不厉害,年岁太小,估计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