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还有触感停留在自己的耳边。乔灯眼睛都忘记眨,愣愣的看着李羡许起身,背对着自己,走到刚刚进来时忘记关的门,把门关上。
乔灯的眼神从李羡许走动的衣摆上,转到李羡许坐下身,看着她的目光上。半晌还没有反应过来。
门关上了,屋子里的气氛都开始缓慢变动。
乔灯不解,重新做了一下李羡许的动作,皱着眉头问:“你刚刚,在做什么?”
看着眼前的人儿极为不解的做了一番自己刚刚做的动作,李羡许的目光平静而又理所应当:“你头发散落在前面了,我帮你把头发挽到身后面。”
乔灯坐在床上,脸上的愣怔神情变成一脸疑问,她回答李羡许:“好的,谢谢你。不过这点事,之后你告诉我,或者忽视就可以了。”
钢铁直女乔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动作可能带来的小心机要素,直接明摆着提出来,让他们两个忽略。
李羡许看着她轻轻笑了一下:“不过是提前适应王妃生活罢了,这我都忽略,那我需得记得什么?”
“啊?”乔灯惊讶了一下,幸亏自己的手没在外面放,她躺着摊在被子里,手在里面揪在一起,就好像她现在还在混沌的脑子。
她好像要眼冒金星,语无伦次的开口:“你可以记你们朝廷的事情啊,没关系的,我不在意这些……”
救命,李羡许这是在光明正大的说土味情话吗?乔灯有些招架不住。
她听见自己的心在剧烈的跳动,并且脸上不断地有温热传过来。
鸟儿还没开始鸣叫,早上整个王府都静悄悄的,像沉睡的巨狮。
乔灯甚至害怕李羡许听见自己的心跳,她咬住嘴春,腿都屈了起来。自己压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欲盖弥彰。
李羡许坐在乔灯面前,看着乔灯从迷茫到慌张的转变,轻笑,他甚至都看见了乔灯在被窝中都无从安放的双手。
“渴吗?”李羡许突如其来的问。没有再重提刚刚的话题,乔灯一直提的那口气都慢慢的松下。
这是李羡许给她下蛊了吗?怎么她听到一贯冷硬阴毒的摄政王说情话,心脏反而加速的跳个不停。
乔灯顺了口气,让自己从刚才的状态中缓过来,小幅度的摇摇头,声音轻声细语:“我觉得我还不算是病人吧,渴了我会自己拿水。”
李羡许点点头,便坐在床前不出声。乔灯鼓起勇气去寻找他的眼神,发现他敛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似乎衣服还是昨天的衣服,但是少了件外袍,乔灯注意到他的衣摆跟昨天外袍之下的衣摆是一样的。且他的衣服上有些清晨的水珠。
李羡许的神情都比之前见过的冷硬,一丝疑惑浮上乔灯的心头。
“我还要在这里休息多久啊?”乔灯懒懒的伸个懒腰,看向李羡许。
李羡许沉默了一下,目光从地面上转到乔灯脸上,看着她的眼睛回答:“可能得有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啊,乔灯没有放在心上,在思索李羡许大清早的,没来之前可能发生了什么,漫不经心的复述:“一段时间呀?那就行,一段时间得要多久?”
“半月。”李羡许默然一瞬。
乔灯眯了眯眼,觉得李羡许这么大个摄政王,应该不会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笑着接上:“半月啊,我还当多久呢,没什么事啦。”
接着乔灯才慢慢意识到李羡许对自己说了什么,极大一声,三个字仿佛让整个屋子都震动了两下:“半!个!月?”
乔灯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吓得在另一个院落里熬夜的夏绯闻声而来,急匆匆的跑进乔灯的屋子里,摁住她。
乔灯挣扎着:“半个月!怎么会这么久,我知道我泡了水……”她想从被窝出来跟李羡许说什么,就被突然跑进来的夏绯给摁住了。
夏绯一边手上使大劲把乔灯往被窝里摁,一边轻声细语的开口:“不就半个月吗?我看你小姑娘家家的,也没什么要忙的呀,再说了,有什么比安心养病更重要的呢?”
“而且这京城都传开了,你是不是跟侯府断绝关系了?”
乔灯没意识到这中间有什么联系,一边还挣扎着说:“我是同侯府断绝关系了,那我就肯定有我自己的事情,你放开我,我又不打人,诶诶诶,疼疼疼。”
夏绯不松手,她叫喊也没有用,难道这就是做医师时间长的后遗症吗?夏绯知道哪个地方该使多大的劲,对方会感觉到疼痛,所以对于乔灯瞎喊,夏绯根本没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