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灯本来是想挣脱夏绯的,但是无奈夏绯摁她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她只能艰难的开口:“我们有话好好说啊,你松手,我也不挣扎。大夫,我知道我受凉了,但是也不能像坐月子一样,让我躺在这床上养半个月的啊,人都要捂坏了。”
夏绯拍拍手,给躺下去的乔灯掖了掖被子:“这才对嘛,放弃挣扎吧你,再说了,谁说你要在这床上养半个月了?那我都怕给你养坏咯,放心吧,是让你在这王府静养半个月。”
“王府?!”乔灯本来听见静养还能接受,听到夏绯说的必须在王府,情不自禁的复述出声,这声音一大,就知道坏了。
夏绯手上加大力气,手已经摁住她以为要开始扑腾的乔灯。
乔灯无语的看着她,两人对视几秒,夏绯才松开她。
乔灯开口:“咱有话好好说行不行,你看你给我整的,都要出应激反应了。”
“应激反应是啥?”夏绯十分好学的开口。
乔灯顺着说下去:“就是你举起拳头打我,那么我每次看见你举起拳头,我都不会认为是你要抚摸我,我都知道你要打我。不是啊,我们说的不是这个!”
夏绯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了,点点头在心中理解,乔灯接着开口:“我去哪里养病都可以吧,为什么要在王府待那么长时间!有新禾保护,我也能在商业街养病啊。”
“在王府总归是要比外面安全的。”夏绯还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王妃关于新禾的事情。虽然这在她看来都已经习惯了,但是王妃……会觉得李羡许不通人情的吧,夏绯下意识担忧的看了一眼李羡许
李羡许淡然的开口:“新禾需要养病。”
乔灯知道新禾在受罚,但她的反应出乎夏绯的预料。
夏绯以为她会质问李羡许:“为什么要处罚她,她没有错,都是我让她做的!”她连怎么替李羡许开口都想好了。
但是乔灯没有质问,只是顿了几秒,开口问他们两个:“那你们能带我去看看新禾吗?”
夏绯意外的看了乔灯一眼,但是她也没有出声,她不知道李羡许会不会带乔灯去,于是夏绯和李羡许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半晌,夏绯注意到李羡许没有开口的意思,那这她就明白了,李羡许不会松口让乔灯去看的。
夏绯退离乔灯几步,她估摸着药快要熬制好了,自己也应该快要离开了,温声:“王妃,你还没嫁进来,可能不知道王府里面的规矩,但是就像每一个王朝都有他的一套法令法规一样,在这王府,谁违反了例外,谁就必须得到惩罚。况且您这么聪慧,肯定知道,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呢。新禾既然被派在了你身边,就说明了她的重要性,但是她却没能担当起这重担。”
夏绯补充道:“要不是看在她及时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最后尽职尽责的份上,现在,您已经换了一个护卫了。”
乔灯掩盖住自己的垂头丧气,明白夏绯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暂时应该是不能离开这里,对夏绯说:“那你们可否派人去知会一声马婶,我怕她们担心,而且那晚,我很对不起她们……”
“王爷已经派人回禀过了,”夏绯开口,对她指了指外面:“我熬的药应该快要好了,王爷,王妃,我就先告退了。”
乔灯和李羡许点了点头。
等夏绯出去后,李羡许看着她闷声开口:“你的玉佩还没找到。”
乔灯有点震惊:“啊?”她以为她的玉佩只是个简简单单的忘记给它的事情,没想到在这严密如斯的摄政王府,竟然会找不到她的玉佩……
李羡许目光沉沉:“但是你不用担心,除了可能你还需要在王府住一段时间养病之外,我会负责给你找回来。”
乔灯面露难色:“那就拜托你了,那块玉佩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嗯,放心。你准备准备起床吃药吧,等会我们一起用早膳。”
。
先前被几个暗卫莫名带进去的理查德,早在李羡许关上门之后,就被带了出来。
侍卫们客客气气的将他放在了王府门口,拿着刀,对那个小小的传译者说:“告诉这个异域王子,最好不要对王妃有点什么想法,毕竟摄政王……”后面的话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传译者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扶着心神都还恍惚的理查德走开。
一路上传译者试图跟理查德交谈,但是理查德的反应,就好像他在摄政王府中,被打了一顿一般。
魂不在身,神情恍然。